给祈烬灭指派完任务后,白药就开始忙活自己的了。
祈烬灭顺着白药手指的方向,看到摆在大碗里的几个鸡蛋。祈烬灭把碗里的鸡蛋拿了出来,放到一边,最后一个拿在手里,刚想要在碗沿那里用力敲,结果鸡蛋还没碰到碗,就在祈烬灭手里碎裂了。祈烬灭看着手里湿湿答答的蛋液,以及在地上滴溜溜滑来滑去的蛋黄,脸都黑了,当初在军营里看到火头兵敲鸟蛋壳的动作就是这样子,明明自己就是学着火头兵的动作敲的,怎么人家敲得就好好的,自己敲就是这个结果?
白药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下切姜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
祈烬灭一身黑衣华贵不凡,只是现在的形象实在是让人有点不敢恭维。脸上的表情又呆又蠢不说,就是身上原本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现在也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腰带还有脚上的靴子都是斑斑点点,颜色比旁边略深一些,应该是被蛋液袭击了。手里黏黏糊糊的都是蛋清,还一直往地上滴。蛋黄在地上滴溜溜地滑来滑去,旁边旁边还散落着几块碎蛋壳。看起来狼狈无比。
白药看了一眼就崩不住脸,笑地连菜刀都拿不稳。怕割到手,白药连忙放下菜刀,背对着祈烬灭闷声笑够了才走过去。
白药一走近,祈烬灭就反应过来了。随手拿起搭在一边架子上的布,把手上的蛋清擦干净,再开始抹衣服上的蛋液。还没等祈烬灭毁尸灭迹完,白药就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你怎么拿抹布擦手?”白药看着祈烬灭手里的布,神情有些怪异。
“抹布?”祈烬灭把手里的布拿起来认真观察。有些油渍,难怪刚刚拿在手里感觉有点油腻。布料也不会很好,不是绸缎的,也不是丝锦的,就连棉布都不是。祈烬灭虽然一直在西北打仗,但是大祈国富民强,将士的吃穿向来很好,因此祈烬灭根本就没接触过这种布料。先前没发现,这个时候白药一说是抹布,祈烬灭也感觉不对劲了,刚刚只是随手拿了一块布,想着放在架子上的应该是擦手的就拿来用了。白府对下人一向大方,不可能下人拿来擦手的布布料会这么差,看上面没洗干净的油渍,莫非,真的是抹布?
白药好笑地看着祈烬灭对着手里的抹布发呆。伸手把抹布从祈烬灭手里拿了过来:“这是麻布做的,我白府的下人最次都是用棉布做的帕子擦手。而且都是随身带着的,放在架子上的都是抹布。”
祈烬灭的脸色那叫个精彩,简直是可以去开个染坊了。白药看他脸色实在是难看,身上沾的蛋液也还没有擦干净。就从怀里掏了条帕子出来,替祈烬灭把腰带上沾着的蛋液仔细地擦干净:“要不你先回去换身衣服?”虽然衣服上的擦干净,但是靴子上的污渍就没办法了。
祈烬灭看着低头认真给自己擦衣服的白药,虽然脸还是臭臭的,但是其实心里已经美上天了:药药亲自给我擦衣服,好幸福有木有!他的手就在腰这边摸来摸去的,好想一把抓住放到嘴边啃。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指尖还带点健康的粉色,好想放到嘴里含住反复用舌头舔。唔,不能再想了,好像有反应了。祈烬灭一把抓住白药的手:“药药,算了,就这样吧!等会做完饭了我再回去换衣服就好了。”
白药抽回手,觉得有道理:“行,那你不要搅鸡蛋了,找个你会的弄吧!”
看到白药把手抽走,祈烬灭心里一阵失落:“不用了,这个我琢磨琢磨就会了,你先去切姜吧!”反正其他的也不会,还不如和鸡蛋死磕呢!
白药想了想,也对,说不定其他的他也不会。白药利落地把鸡蛋敲到碗里,拿筷子搅了两下示范给祈烬灭看:“你来吧!”白药把碗放到祈烬灭手里,看到祈烬灭搅鸡蛋时没有蛋液飞溅出来,就安心的回去继续切姜了。
白药拿起菜刀,刚准备切姜就看到,灶里一股股浓烟冒出来,还伴随着闫籁断断续续的咳嗽,吓得白药把刚拿起来的菜刀又扔回了案板上,急急忙忙地跑过去。
闫籁缩在灶前,一手用袖子捂住口鼻,一手还死命往灶里塞柴禾。火没起多大,倒是浓烟滚滚。白药连忙把闫籁拽了出来,这样子下去厨房都是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走水了。
把闫籁拽出来后,白药把塞满灶的木柴一一抽了出来,用烧火棍把里面的灰捅掉,加了一把干稻草,然后在烧火棍的一端轻轻吹一口气,稻草就着了。再往里面加了几枝小树枝,看着它们着了后又往里面放一根刚刚抽出来的木柴,弄好了才退了出去,把位置让给闫籁:“等会儿那根木柴燃得差不多了你再往里面加木柴,一次性不要加太多,一两根就可以了,不要超过三根。”
闫籁使劲地点头,表示自己完全明白了。
白药继续切姜。
没有了那些状况后,白药顺利地把鲫鱼姜仁汤煲上。没两下就把苦瓜炒牛肉、砂仁肘子做好了。
准备开始炒银鱼炒蛋的时候,白药发现祈烬灭的蛋还没拿过来。蛋还没搅好?不会吧?白药有些疑惑:“蛋好了没有?要炒蛋了!”
“来了,来了!”祈烬灭把搅好的蛋递过去:“还有什么要做的?”刚刚就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做的,才一直在那里搅鸡蛋。
白药看看祈烬灭不识五谷的样子,觉得太技术性的活他也做不来:“去洗把青菜吧!刚刚苏厨娘还没来得及洗。”洗个菜应该没问题吧!
白药接过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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