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中毒之后的第二十三天,夜无比的静,意如坐在连的床边,精神有点不佳地点着头,眼睛眯着,一副迷瞪的样子,一阵风过,彻底倒在连的边上,睡得香甜。
门被一阵风吹开,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袭向清连。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清奕来到连的房间时只能看到残留的花瓣和睡倒的意如,清连已经消失了。
夜袭的人有两个,武艺不凡,乘着清奕和清瑜赶往连的房间的空挡逃走了。发现意如被药物迷倒,清奕拿出一个瓶子在意如鼻翼下晃了晃,意如嘤咛一声,慢慢睁开眼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以及空空的床。
清奕的脸色很不好,他是很想掐死意如泄愤,可是他不能,忍着怒气离开了连的房间。清瑜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不过他还是拍了拍意如的肩头,微叹了口气。最不能忍受的其实是意如自己,主子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劫走,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意如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连的房间。清瑜现在的脑子也很乱,他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劝解一个丫头了。
一张毛绒绒的淡黄色床榻上躺着一个十五岁左右的清秀少年,然而此时的少年唇色淡薄,脸色苍白,看上去没有血色。床边坐着一名温婉的少妇,少妇穿着一身灰白的衣裙,质地看上去挺不错的,青丝上有一些白色的发饰。
虽然不再白嫩却十分纤细手在少年的脸上来回婆娑,似乎是在抚摸一件珍宝。事实上,少年确实是少妇的珍宝,因为这名少年是她的亲生儿子。少年就是清连,少妇是谁就显而易见了。
拿出一颗蓝色的药丸放入连的口中,少妇绞着一块绣着绿竹的手绢,等待着。连撑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不一样的景色,直到看到那熟悉的人。“娘”沙哑的声音显示着说话人的虚弱。
“连儿,现在感觉怎么样?”仪贵妃微笑着问。可是连总感觉母妃今天的笑很奇怪,而且这个地方好陌生,既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母妃的寝宫,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他只是记得倒下前好像吐了很多血,身体里的脏器都像火烧一样难受。
“四肢没有力气,而且这里很难受。”连的手指着胸腹的位置,有气无力的说。“我给你吃的只是让你苏醒的药并不是解药,不过你的毒素暂时被压住了,所以你还活着。”看着不同寻常的母妃,连并没有开口作答。
仪贵妃的手轻触过连的眼睛,自言自语起来:“谁让你是他的儿子,我没有办法接受,每当我看到你越来越像他的眼睛,我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毁了它。”仪贵妃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的手指甲陷入了连的脸,刺痛了连的不仅是脸上的伤,而是仪贵妃的话。
“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这样”连还没有说完,仪贵妃便大笑起来,笑够了以后擦去了眼角笑出的泪花,“是我,是我指使意安下的毒,不仅是这次,上次你生病也是因为我,呵呵,那会儿你要是没醒的话现在也不用如此痛苦的死去了。”仪贵妃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有点精神不正常。
连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找回说话的能力,“难道我不是您的儿子吗?”低低的声音透着一种莫名的悲凉。
“呵呵,是啊,是我的儿子呢,可是为什么你不是他的儿子呢?如果你是他的儿子我会很爱你的,可是,为什么,你不是,你是凶手的儿子,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也没有解药,你就去他所在的地方给他赔罪好了,你放心,等事情一了,我也会去找他的,呵呵呵,是啊,我也会去找他的。”仪贵妃的眼神涣散,眼圈很黑,嘴唇有些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廋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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