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她又来到了这里,依旧是一身百褶裙,只是不曾涂口红。今日看来,倒有几分清秀,几分雅洁。
“学长……”她依旧低着头,有几分羞涩。
“你的信,我收下了!这是我读过的最有诗意的情书,谢谢你让我拜读了这么美秒的散文诗篇,不过……”
她眉头皱了下,嘴微张了张,欲言又止。
“你是可爱的精灵,但我却不是天使。丫头,你爱我,我很感动,但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我不喜欢女人。这本《山居笔记》,当作我的回礼——我会好好珍藏你的信的,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回忆!”
我害怕看见女人流泪——在她流泪之前,我先背起吉它,快速离去。
张兰,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相会时互放的光亮。
夹在书里的那首诗,张兰,希望能陪伴你走出这场暗恋。
第三章 北极冰狼
连续一周,张兰都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正当我以为张兰已然放弃,并为之而高兴的时候,她却蓦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日打完篮球,我正用球衣拭擦满头汗水。一场比赛下来,浑身都觉得疼痛,更要命的是嗓子如同冒了烟,渴得都找不着北。就在这时候,一瓶“怡宝”矿泉水映入眼帘,接着便是张兰那张有些婴儿肥的脸。
她眉毛一扬:“愣着干啥?接着呀!你该不会以为我表白被拒,羞得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吧?”
那一年,林依晨和郑元畅演的《恶作剧2吻》风靡全国,令无数少女倾倒。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她给我的情书里就曾提到过袁湘琴,她莫非真想学袁湘琴死缠烂打?可我也不是江直树呀!念及于此,不禁冷汗涔涔。
“我今天是来倒苦水的,你不介意吧?”她嫣然一笑,不似之前娇羞。
“愿闻其详!”倘若不涉及爱情的话,我想,和她聊聊天倒也无妨。
两人行至古枫之下,并排坐下。她显得有些拘谨,朝外挪了挪。
“是不是长得帅的男生,都很高傲?”
“高傲?”我愣了,难道她把我的婉拒当成“高傲”?“长得帅的男生?你该不会又找别人告白了吧?这你可就不厚道了,前几天才向我告白,怎么转身就向别的帅哥倾吐心声了?啊……”我捂住胸口,故作疼痛状,“我的小心脏受伤了,快不行了!”
她的脸蓦地红了——那害羞的样子令人觉得十分有趣,颇有几分可爱。
“才不是呢,是文学社的事!文学社现在有些艰难,想找点奇才来撑撑场面。社长让我们去挖那个‘北极冰狼’,碰了一鼻子灰,真扫兴!”说到“北极冰狼”,她的目光有些黯淡。
“北极冰狼”,这个人我略有耳闻,据说名叫李翔宇!在介绍李翔宇前,我们还是先说说校文学社吧。
文学社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这点我颇为赞同张兰的看法。
文学社的前任社长是陆子梅,我的学姐,今年大四。她是个要强的女生,丝毫不输男生。自从大一接手文学社以来,她便广发英雄帖,到处招兵买马,招揽了不少人才。文学社素来以活动为主,但自从她接手后,便创办了社刊《红枫叶》,至今已经出了十几期。也不知道她使的什么手段,愣是让别人期期赞助,数量均在万册之上。之后她便免费散发到各个中小学校,于是乎,《红枫叶》在羊城便小有名气,打开了一片天地。
只可惜她今年步入大四,学业紧张,只好禅位让贤。一朝天子一朝臣,她的离去,使得很多同学心灰意冷,也离开了文学社。突然间,文学社一落千丈。看来,新任的社长压力山大呀!
用张兰的话说,这时已是文学社的生死存亡之秋。虽然文学社历史悠久,但俨然如同一位老人,苟延残喘,没有丝毫青春的气息。
和摄影社相比,文学社缺乏那份时尚;与网球社相比,文学社缺乏那种激情;与话剧社相比,文学社缺乏那份灵动;与小品社相比,文学社缺乏那种幽默……
看不到任何优点,连《红枫叶》社刊也越出越差,已经令许多老社员心生厌恶,渐渐离去。社团成员骤减,这不禁令身为社长的梁艳大为悲愤,不禁仰天长啸:不换点新鲜血液不足以改变局势!姐妹们,社团兴亡,匹女有责!大家要极力拯救风雨飘摇的文学社才对呀!
而要更换新鲜血液,首当其冲的人选便是李翔宇。
为何这样说呢?那是因为他在“全国‘华夏杯’短篇征文比赛”中荣获了全国一等奖,还登上了南方日报。
要知道,我们学校素来以“无名”著称,突然有人上了报纸,那可真是令人热血沸腾,与有荣焉。也记不清是哪一天,是哪位同学曾激动地把那张报纸摆在我的面前,向我宣扬着他的“光荣事迹”。对于学霸,我素来敬而远之,故此并不在意,但从那天起,李翔宇这个名字便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因为走到哪里,都有人谈论他。
起初,他的形象是高大的!但也不知怎的,某天,他的形象风格突然一变,就好像变魔术一样——不,绝对是感染了病毒!从英俊潇洒变为妖娆妩媚,从平易近人变为目中无人,从学富五车的才子到银枪蜡头的伪学派,我不知道这之间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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