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跪为父教你跪。举着。”李立忠将藤条丢在了李斯瞿面前,李斯瞿悻悻的双手托举。
“臂齐眉,张肩,挺胸,直背。”李斯瞿将手臂抬了抬身子挺直起来。娘呢,娘怎么还不来?
“我思你娘离家多年,昨晚已让她回趟娘家,估摸会小住一段时间,你也别想了。”
李斯瞿偷瞄了眼李立忠,老爹你是肚子里的蛔虫吗?不对,完了,娘不在!反应过来的李斯瞿的心里瞬间崩塌,如坠深渊如陷薄冰。李斯瞿眼神不住飘忽起来,瞥到书房的门心里嘀咕着今日能不能走着出去。
李立忠冷着脸,可不管眼下跪着的儿子脸上瞬变的各种表情,径直坐在书案前看起兵书来。一看就是看了两个时辰,李斯瞿维持这严苛的姿势心里叫苦连迭,托着藤条的手又不敢放下来,久了手臂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李立忠似乎把书给看完了,这才起身取走李斯瞿面前,李斯瞿举着藤条的手臂一直在颤抖,可是他依旧努力规矩的托着不敢懈怠。李立忠取下藤条挥了挥松动一下筋骨,讽刺的问道:“瞿儿不讨饶?”
藤条带起的风声李斯瞿听着万念俱灰,心知今日在劫难逃,讨饶他也已无颜再说,悲催得欲哭无泪,暗恼自己传授个毛线鬼经验,正所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李立忠用藤条端末点了点李斯瞿的肩膀:“无言以对?”
“我……”李斯瞿支吾了半天发觉自己真的无言以对。
唰的一下,藤条夹着凌厉的风声抽在了李斯瞿的身上。别看李立忠年近七旬,纵横沙场大半生,力道不亚于一个年轻身壮的大汉,没几下李斯瞿就有些稳不住了,他实在不明白藤条到了老爹手上怎么变得好似带刃一般。身上是尖利的锐痛又是血液流经肿胀的地方般突突钝痛,老爹这磨人的手法不到地牢里掌刑太浪费了。李斯瞿胡思乱想的分散着身上的痛意,突然很佩服安子懿,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全心全意压下嘴里的痛吟让李斯瞿不知不觉的渐渐跪不住了,刚刚矮下一些身子大腿就猛的被抽了好几下。李立忠喝道:“跪好!”李斯瞿只得提起劲跪好,心里不停的咒骂着那个新来的告密小厮。
不消片刻,李斯瞿身上渗出的冷汗蜇得伤口很疼,李斯瞿忍不住叫道:“爹,爹!”
李立忠停下沉声应道:“嗯?”
“爹,我明日还得去校场操练,您别打得我枪都拿不住啊!”
李立忠颔首:“难为瞿儿了,还记得提醒为父。”说着藤条便往臀腿处招呼。
李斯瞿又疼又窘,双颊绯红,身子不自觉绷紧。如果说他爹抽在身上用了十分力道,那么抽在他臀腿处起码用了二十分力道,可如今除了硬扛府上也没人能救他了。疼倒是其次的,重点是他觉得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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