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徐宏书沉默了下来,然而长相富态的陈志文却是咽了口吐沫说道:“现在动手太危险了吧,毕竟城中可还有三千多官兵呢。”
“呵呵,三千官兵,城外就是红巾大军,城中更是有着数不清的魑魅魍魉,三千丧胆的官兵和两个废物枢密,真有胆子阻止咱们!恐怕只要咱们一动手,这群废物就会逃跑!”
“还有现在不动手,你陈家难道还有别的路可选!”看着沉默的陈志文,郑旭礼哼了一声说道:“你大哥比你聪明的多,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反正我就说一句,亥时一到,我郑家必会出手,到时候你们是想跟着我郑家死中求活,还是引颈受戮就看今晚你们怎么选了!”说完这话,郑旭礼便离开了这件书房。
……
夜深了,秃赤看着黑漆漆的县城,却有一种身在狼窝的感觉,他知道今夜绝对会有不少的魑魅魍魉跳出来,毕竟这个县城中想杀赫厮和他的人,能从南门排到北门。
所以他这两天睡觉都是在城西的营地中和衣而眠,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感到安心。
“赫厮必须要死!”秃赤向县衙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在心中想到。
“只有他死了,责任才会落在他头上,只有他无能而死,自己才能有活下去的可能。动手吧,快动手吧!”看着县城秃赤心中不住的想到。
……
时间慢慢流逝,距离亥时还有一刻钟,夜已经很深了,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下了。
而此时的郑旭礼也退去了一身儒袍,换上了一身的皮甲,其人也正独坐在前院的台阶上,静静的擦拭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而在他身前则是静静的矗立着近百名手握钢刀青壮汉子,这些人大半都算是郑家人,算是郑家立世的根基,绝对忠诚。
不过就在这些汉子静静的等待家主郑旭礼为他们下令时,县城东面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喊杀声,这声音很响,就连距离城东很远的郑家都可以听得到。却是薛百户首先带人动手了。
先暂且不说薛百户那边怎样,单说郑家,这种突然出现的喊杀声,无疑让本就紧张无比的郑家家丁出现了些躁动和慌乱,不过这种躁动很快就消散了,因为他们的家主郑旭礼依然不动声色的在哪里擦拭着手中的长剑。
郑旭礼这种风淡云轻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在此时有着极大的感染力,郑家的家丁兵卒们看到他,顿时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很快便重新安静了下来,也不再慌乱了。
而等到家丁们重新安静下来后,郑旭礼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见他看着手中被擦拭的闪亮无比的长剑,自然自语般的朗声说道:“果真有不少想要浑水摸鱼的魑魅魍魉,不过水是混了,但你们摸得到鱼吗。”说道最后一句话时,郑旭礼脸上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然后便见他手持长剑,站起身对着院中的家丁兵卒高声说道:“既然已经有人为咱们吸引玩注意力了,那咱们也动手吧。”
说完,郑旭礼便将一根红巾绑在了自己的头上,而院中的家丁兵卒见此,也皆学着郑旭礼在头上绑上了红巾,而等所以人都绑上红巾之后,郑旭礼便高举起长剑对着院中的家丁兵卒吼道:“为了家中父老妻儿,随我杀!”
“杀!”响亮的杀声响起,便见的郑家的大门轰~~的一声被打开,然后便见的近百兵卒高举着火把,喊着红巾军万胜的口号向着县城中的大营方向冲去。
是的就是大营的方向,因为郑旭礼明白唯有乘乱掌控城中的那些汉军,自己才有在这乱世中自保的资本。
……
而再说东门,当百户薛庆带着七十余名与鞑子有血海深仇的兵卒在东门起兵后,竟然也使得不少东城门处被鞑子欺压的百姓加入了队伍,区区七十多人在黑夜与烈火的混乱中,很快变扩张的近二百余人,而这二百余人也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黑夜在此时成为了最好的掩护,四处燃烧的烈焰则造成了更大的混乱,而原本就被红巾军吓的丧胆的数千守城兵卒见此一幕,也纷纷以为是城外的红巾军打了进来,其中两处汉军更是在此时发生了炸营。
混乱中,守城的将官只知道带人逃跑,而失去的指挥的士卒则是自相践踏,无数的士兵为了争夺一匹战马、一条生路开始了自相残杀,而这种现象一出现,混乱便再也无法控制了。
不过可惜的是,距离这里最近的百户薛庆并没有带人趁乱掌控这里,而是在聚集了三百多人后,径直扑向了县衙方向,不过他好像并不是第一个带兵攻打县衙的,因为县中的陈徐两家已经先一步带家中家丁动手了。
……
县中豪强同样也是上蔡的户房主事陈泽文,看着和县衙数百守城鞑子纠缠住的家丁们,不禁忍不住骂道:“郑旭礼这个王八蛋,让咱们两家提前动手,可是这个王八蛋去哪了,为什么现在都没来。”
上蔡的老典吏徐岩面色也有些难堪,然而还不等徐岩开口,他们二人却听到一阵喊杀声据此越来于近,喊杀声传来后,他们便看到近三百余兵卒高举火把,头绑红巾向此冲来。
见这些人的打扮,陈泽文和徐岩也松了口气,虽然看起来并不是郑家的人马,但至少不是官兵,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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