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
秦礼言立马往仓库走去,那人哎哎地叫住他,“你去哪?到那儿去。”朝一个小门指了指。
秦礼言“噢”了一声,原来人家买好了要搬下楼送上车。
秦礼言进了房间,店长说:“你来得正好,那台联想笔记本你装一下。”
秦礼言抗起电脑就出门,一个学生模样的女生急得直叫:“你干什么?我还没装系统呢?”
店长直皱眉,“秦礼言,装xp。”
秦礼言傻眼了,什么叫xa,低一级的就没放在他眼里)?这要怎么装?
店长一把将电脑从秦礼言肩上掳下来,打开包装盒,指着一个黑匣子说:“快点,今天忙,还有好几部台机等着你。”
秦礼言看看笔记本,看看黑匣子,再看看那女生,愁眉苦脸地问:“你自己会装吗?”
那学生火了,“你们这是什么破电脑公司?”
旁边一个同事看不下去,把电脑打开,把黑匣子插上,秦礼言也没看清往哪儿插的,他奇怪地问:“你不是张程的同学吗?怎么连这个都不会?”
这一天,看着别人热火朝天地忙活,秦礼言闲得痛苦,站哪儿哪儿碍事,偶尔有人叫:“秦礼言,帮忙把电脑搬下楼。”他会欣喜若狂,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用处的。
到下午四点五十的时候,秦礼言瞅空问店长能不能走,估计店长也觉得秦礼言在这只能帮倒忙就同意了。
秦礼言心情郁闷地来到饭店,也顾不上吃饭,翻着曲谱无精打采,也没人提醒他该练习了。
客人渐聚渐多,一个光头从二楼栏杆上探下来,居高临下地喊:“小子,别傻愣着,弹首歌来听听。”他的同伴跟着哈哈地笑,“这小子就是个傻蛋。”
秦礼言“腾”一下就火了,憋了一天的怨气源源不断往脑门上冲。翻开书居然找到《保卫黄河》,秦礼言手指重重敲在琴键上,一边弹还一边唱:“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节奏混乱、声嘶力竭、五音不全。
“你抬杠是吧,你弹这个谁吃得下?”那群客人里,明显是个首脑的人探下身子怒斥。
秦礼言也不废话,翻翻书换了一首,“登登登登”——居然是《命运》。
这下可好,《保卫黄河》相对来说还简单一点,这《命运》可是高难度啊!就秦礼言那水平,前四个音还能听得出来就是奇迹了,后面的简直就是噩梦。
楼上直叫:“经理!经理!你们经理呢?”
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在秦礼言耳边响起:“秦礼言!”
秦礼言一哆嗦,急忙住手。站起来陪笑:“方总经理! ”
方铮驰笑眯眯地说:“你的情绪宣泄得很彻底啊!深得《命运》的精髓!”
秦礼言还想嘴硬,“是他们……”
“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想狡辩是他们挑起战火的?好好想想自己的行为,不觉得是在无理取闹吗?”
方铮驰拉起秦礼言的手上楼来,站在餐桌旁,按着秦礼言的头鞠了一躬,说:“你得道歉,秦礼言。”
秦礼言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那首脑笑着说:“你小子火气挺大呀,全撒在我身上了吧。照我以往的脾气早拎着你脖子扔到窗户外头去了。”
秦礼言一听,心里颤了两下,被方铮驰按着又鞠了几个躬,说了无数的对不起。
“好了好了,别道歉了,不情不愿的,我听着牙疼。”
方铮驰拉着秦礼言下楼来,边走边说:“你运气不错,这人很大度,否则你的眼前亏肯定小不了。”
秦礼言频频点头,心里后悔不迭。
方铮驰接着说:“下了班,到我办公室来。”
秦礼言慌忙止步,紧张地问:“去干什么?”
方铮驰靠在扶手上,笑看着秦礼言草木皆兵的表情,直到秦礼言开始冒冷汗了才说:“看样子你还有点剩余的理智,知道紧张了?很显然,你并不了解服务行业的艰辛,我得把员工守则跟你逐一解释清楚。”
“关于……关于什么方面的?”
“关于拖累了营业额如何赔偿的事项。”
秦礼言七魂散了六魄,颓废地下了楼坐在钢琴前强打精神演奏,还全是些欢快的曲子。
楼上那位没事找事的客人叫服务员跟秦礼言说:“他想听《东风破》,你会弹吗?”
秦礼言心说:不会!不会!本少爷现在什么都不会!手上却装模作样地翻看曲谱,很无辜地说:“没有,叫我怎么弹?”
“我们也没指望你会弹。”服务员走了。
秦礼言对着楼上笑了笑,看上去充满了歉意。突然想起自己会弹《月亮代表我的心》,虽然不太熟。于是,一整个晚上,秦礼言就弹这一首,服务员和客人们又重温了一遍几天前的噩梦。那位爱找茬的客人居然没意见,别人也就得过且过了。
直到九点钟的时候,秦礼言练得很流畅了,可也得去见方铮驰了。
秦礼言拿着块酥饼磨磨蹭蹭地嚼,过了好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三两口吃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总经理室。
方铮驰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音乐。秦礼言心说:你到是会享受!他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方铮驰站起来把员工守则拿来,顺便给小言倒了杯咖啡。
秦礼言把守则翻来倒去地看,往茶几上一扔,端起咖啡一口气灌下去。
“你很紧张?”方铮驰笑问。
“直奔主题吧,要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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