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到了目的地之后,男人又和其他几个同伙汇合在一起,小松则病得更加严重,嗓子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这次连那个同伴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愿意多为他花钱,就只能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又白白费心思带过来了,真是费力不讨好。
小松缩在角落里,听着几个大男人吵架,徐典拉着他滚烫的手,又去摸他的额头,觉得这孩子真是可怜,明明比他们都还要小却要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很难过,却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并不能帮到他,有心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
☆、最佳朋友
十年后,付景杨十七岁,高二,他发展到一个父母之前从未料到过的方向,他沉迷于学习,整日把自己放进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参考书,似乎只有那些复杂的题目可以麻痹他,让他没有心思去想些其他的事情。
十七岁的付景杨,成绩优异,身姿挺拔修长,五官线条柔和,尚显青涩,眼神却淡漠无波,似乎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但又不是完全无情,有人找他帮忙,或是问问题,他总是礼貌而周到,尽量做到让别人满意,他彻底地成为那种优秀生,各方面如此,甚至让父母有些担忧,这个孩子成熟得太早,像是被催熟的果实,让人有些猝不及防,会为这种成熟而不安。
有很多小女生喜欢他,有的偷偷里塞情书或者小礼物,也有大胆些的直接拦下他,红着脸小声告白,而付景杨对于情书或礼物的态度相当无情,有名字的退回,没有名字的直接丢掉,当面告白的,面无表情地听完后直接丢一句“对不起”转身就走,留女生失落或是眼泪汪汪地一个人站在原地。
也因为如此,有很多男生讨厌他,虽然不会像小孩子一样当面说什么太过难听的话,却总是尽量离他远远的,没事绝对不跟他说话,打招呼的方式也只是瞥上一眼,付景杨却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就注意不到也懒得注意周遭那些疑似愤怒不满或者嫉妒的目光。
他只有一个可以说上话的朋友,或者说,拼命跟他套近乎,努力与他成为朋友的人,那人叫钟憬,是个怎样的人呢,如果简单地一句话概括的话,就是,他是个厚脸皮的乐天派。
钟憬相貌长得不坏,学习也不坏,性格更是不坏,而且很爱玩,因此钟憬的人缘并不像付景杨那般惨淡,相反的,他有很多朋友,可以遍布到各个班级。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其实是很奇妙的,据科学研究结果,最多每通过六个人,两个人就可以联系在一起。
尽管有很多朋友,钟憬对付景杨却是有满满的兴趣,屡屡不被理会,却仍旧如小强一般不屈不饶,飞蛾扑火一样扑上来,如果拿人的普遍心理来分析的话,可简单地概括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尤其对于钟憬这种被惯坏的人来说,准确度百分之百。
付景杨并没有觉得他很烦,他只是自动忽略一切无关内容,抓住关键信息,有效地打发钟憬的烦扰。
“付景杨付景杨,第三十八页的例题可以帮我讲一下吗?”
“可以。”严肃认真地给他讲完继续自顾自地做题。
“付景杨付景杨,帮我看看我的作文吧。”
面无表情地接过来,边看边拿了支铅笔随便勾画了几下:“错别字和病句。”
“付景杨付景杨,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午饭吧。”
“不去,我带了午饭。”头不抬,笔下的动作也不停。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钟憬乐此不疲,他觉得付景杨这人真是太有趣了,那么安静,而且坦白,而且坦白,简直就是做朋友的最佳人选。
钟憬其他的朋友对于他这种诡异的口味皆是不置一词,一个接着一个地按顺序来嘲笑他:“你以为你是在挑女朋友吗,还又安静又坦白呢,丢不丢人啊。”
钟憬大度地挥挥手不去计较:“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怎么会懂得我这样的伟人的心情呢?”然后,理所应当地招致了新一波的嘲笑与“殴打”。
付景杨自然也是完全没感觉的,时间长了,他甚至只把钟憬简单地归了个类“有些烦人但不是很讨厌”,这一类已经是很不错了,其他的类别除了家人就只有“烦人”“讨厌”“萝卜白菜”这些,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画画的少年
秋日午后的阳光正好,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坐在居民区的小花园里,支着画板画画,他画得很认真,眉间认真地蹙着,左手扶在画板上,右手捏着铅笔仔细地描画着一小片阴影,专心致志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了他一个人,那些晒太阳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也似乎都熟悉了这幅景象,只是在一旁笑眯眯地聊着天,并不刻意地去打扰他。
又过了一会儿,少年画完了最后一笔,又仔细地举起画迎着阳光端详了一会儿,小心地把画收入画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身来,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笑了笑,这才注意到一旁坐的几位老人,他笑眯眯地冲他们打招呼:“爷爷奶奶,又来晒太阳啊。”
住在少年楼上的一位王奶奶笑着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坐了好久了,小颂你画画画得太认真了,今天画了点什么呢?看起来越来越好看了。”
叫小颂的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奶奶你就别笑我了,我画得不好,只是喜欢,所以随便画着玩儿的。”
那些老人都善意地笑了,周颂这孩子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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