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垂著头缓步走向办公室,黄伟气得走上前拉著他。
「诺!你往那里去了?三天了!我找了你三天,你的电话又拨不通,你知不知道明天要上庭了?」黄伟很生气,他这样太任性了!明天要开庭了,他竟然玩失踪?还失踪三天?
可是当许诺抬起那憔悴得苍白的脸时,黄伟静下来了;他从未见过许诺这样,他的眼很红,有点肿,像是哭了很久。
「你没事吧?病了?」
「对不起……我的电话……扔了,你能替我换一支吗?替我通知客户,我的号码改了;还有……那个假期也取消了。」
「你们……吵架了?」
「不,完了,一切也完了……」可是为什麽心还是这样痛?
「诺……」
「不用担心,我明天会赢的。」
「我是在担心你!我才不管是赢是输!」
「伟……我的心好痛。」靠向黄伟,许诺觉得自己像虚脱了。他花了三天的时间希望能平伏自己的心,可是为什麽心仍是这样的痛?
黄伟知道许诺很少在人前示弱,他知道许诺现在的精神正亮著警告,他需要向外寻求支援,否则他会崩溃。
「什麽都别想,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这件事完了,我们一起去美国,我也很久没有探望世伯和伯母了。」轻轻地拍著许诺的背,像当年那样希望可以让他脆弱的心灵得到一点的安慰。
「谢谢……幸好我还有你这个朋友。」许诺觉得自己这麽多年也没有长进过,不论当年还是现在,在受伤後总是来找黄伟,他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
「好了!我们明天还要胜一场漂亮的仗!」
闹得全城沸腾的案件,来旁听的人很多,当中有不少是传媒,也有不少同行。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坐著一个同样憔悴的人 ─ 阮崇天。
许诺在进庭瞬眼便看到阮崇天,他心里不禁冷笑。看啊!我给你看什麽是真相,什麽才是事实!
阮崇天看到许诺那通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心如刀割,他很想抱著他哄,抱著他安慰,只要他能做的他都愿意。双手紧握著拳头,像在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否则他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地跑上前。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可是他找不到藉口,他找不到任何藉口可以让许诺原谅自己。他不敢打电话给许诺,因为他知道许诺一定不会听,所以他发了短信,发了很多很多的短信,诉说著事情的来龙去脉,诉说著自己对他的思念。可是他却不知道许诺已把那手机扔了,根本一个短信也看不到。
对方的律师是和许诺同期执业的律师,姓陈。今次是他和许诺第一次正面交锋,也想藉此稳措胜卷的案子扬名。
陈律师开始时陈述了当晚案情:「刘小玲是个美丽的女孩,案发当天她第一次在男朋友陪同下到酒吧消遣;可是却不幸的遇到被告。被告贪图刘小玲的美色上前结识,可是却被拒絶。当晚在刘小玲男朋友离开後不久後,刘小玲也离开酒吧,怎知被告却不甘被拒,在後巷将她强暴,还用极冷血残忍的手段将他凌虐至死。被告的行为实在令人齿冷!我恳请各位陪审团判被告陈建龙谋杀、qiáng_jiān罪名成立,还死者一个公道!」
陈律师陈示了刘小玲的验尸报告,庭上各人都哗然。陈律师一脸自信地看著许诺,像在告诉他自己赢定了。
许诺没有被影响,不慢不急地上提开始自己的辩护。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我的当事人当晚的确在那酒吧出现,也曾经上前结识过死者,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杀害死者。试问我的当时人有什麽杀人动机?他当晚第一次见死者,二人无怨无仇,难道真的会因为被拒绝而痛下毒手?要是真的是这样,我相信每晚酒吧也会发生不少命案吧!
在死者身上找到我当事人的j,in,g液和皮肤组织,这代表什麽?这只能代表我的当事人和死者曾经进行过亲密的性行为,并不代表他杀害死者。警方至今仍未找到凶器,那又如何指控是我的当事人杀害?其实我的当事人在被捕那天已作了合理解释,当晚他曾付钱给死者刘小玲进行援交,并进行xìng_jiāo;可是大部份人都认为他在说谎,原因是什麽?因为大家都认为我的当事人是一个富贵的人,而死者是个天真善良的女孩,所以大家都认为援交这理由并不成立。」
许诺深呼吸了一口,接著说:「法官大人,我要求呈上新的证据。」
黄伟取出一片光碟在庭内准备播放。
「各位,这是案发现场那家酒吧的闭路电视影像。大家请留意,影像的日期由去年十二月至今,大概一年左右的时间。我们翻查记录看到刘小玲小姐从一年前开始已经常出入该酒吧,而且每次都和不同男伴出入;所以说死者第一次到那所酒吧并不成立,而且我已联络过不少影像中的男人,他们也直言曾和死者进行过援交。」
此言一出,全场又是一阵的哗然。
许诺传了数个影像中的男证人上庭,每个人都证言他们曾和刘小玲进行过金钱交贸的xìng_jiāo。许诺更提出从网路上刘小玲的援交广告,该ip地址正是刘小玲的家中电脑。
「当晚我的当事人虽然被拒绝,也没有怀恨在心,可是他在洗手间门前再度遇见死者,死者要求我的当事人付出二千元作为与他进行xìng_jiāo贸的酬金;於是我的当事人当场付了二千元,并和死者在洗手间内进行xìng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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