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防风林一行的福,苏泽震惊了一下就很快冷静下来,只是这怪物中了枪,居然只是在地上狞叫着翻扭了一下,就又翻身而起。
苏泽深知论速度自己绝然不是这东西的对手,而且他们之间距离太近,他已经身在死角再无路可避,他拔出短靴上的军刀,反手一刀斜插过去。
那怪物相当灵活,脖子一转就偏开了脑袋,那全力的一刀刺进它的脖子,竟赫然像是扎进厚实的混凝土里,轻易无法拔出!背后不知道是谁连开数枪,苏泽只感到子弹在自己脸颊身侧嗖嗖如刮过的利箭,不过这一气乱射终于射得那怪物身子连震,苏泽这才双手狠劲拔出刀子,在一片涌起的血光中又立刻对准那怪物的头部刺下,这一刀奔着眼睛去,那怪物凄厉尖叫,却还有余力,猛一甩头将苏泽连人带刀甩开!
雷哲见缝插针地将自己的手枪抛过去,心惊胆战地看着四足的怪物和黑衣的狙击手同时向后向侧一翻,苏泽起身后举枪就射,双手持枪蹲跪在地,几乎没有瞄准的过程,然而子弹的准头依然十足,可惜圆头子弹打在怪物身上似乎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那怪物中枪后掉头三两下蹿上山坡,很快消失在山坡那头。
“苏泽!”雷哲将步枪扔给怔忪的夏亚,奔上前,见苏泽衣服上都是血,惊慌地问,“你怎么样?!”
“不是我的血。”苏泽低头看了一下身上发痛的部位,都只是滚在地上时皮肤的擦伤,他身上的血都来自那个断了手臂的猎人。想到刚刚自己与那五马分尸的怪物离得如此之近,甚至都没有存在侥幸心理,最后竟然毫发未伤,心情一时难以形容。
一行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向那怪物逃逸的方向,皆是惊魂未定。苏泽上前捡起掉落在草丛中的步枪,还有那条红色的围巾,回头问雷哲:“后来那几枪是你开的吗?”
雷哲看向一旁的夏亚:“我也没办法,这小子老半天都扣不下扳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苏泽很想问你不担心会射中我吗,最后还是作罢,只在心头记了一笔“雷哲枪法很烂,切记”。
雷哲蹲下查看靠在石头上喘息的猎人,失血很多,再不止血恐怕性命堪忧,他将荷叶边的袖子整个扯下来,在男人的上臂上用力绑紧。
扎紧伤口时,雷哲低头看了一下对方的手臂断裂处,皱了下眉毛,问:“程鹏呢?”
“被那怪物,咬死了……”男人气息不连贯地说。
用这种只能打一枪拉一栓的土猎枪,自然不可能是那身形矫健的怪物的敌手。
“之前你们不是说这里只有丧尸吗,那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雷哲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我……我也不知道……以前真的没有出现过……”男人皱着眉头额冒虚汗,显然也很想不通。
这时站在一旁的苏泽冷不丁问:“你手臂怎么受伤的?”
此话一出,现场微妙地安静了一下。那男人虽然虚弱,也立刻明白过来对方这么问的用意,忙撑起身子:“你们不要误会,这……这怪物咬到我的小臂……我知道逃不掉,逃掉也要感染,就用刀子……”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别开视线,那个黑衣青年的眼光冷冽得让人无法直视。
雷哲点点头站起来,走到苏泽和夏亚身边,表情有些复杂地低声道:“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现在我们只有姑且信他,展老头本来就多疑,如果我们不带他回去,这边的情况根本没法说清楚。”
苏泽这才从剧烈咳嗽的伤者身上收回视线。
天色还早,他们却已顾不得再去捕猎了。没想到这次不但空手而归,而且损兵折将。下山的路上,雷哲想着要怎么劝服那个固执的中年男子带人从这个地方撤离。那怪物不过才一只,已经让他们疲于奔命,如果数量多起来,这里根本就待不下去人。
车子原路返回,车厢里气氛压抑。雷哲从后视镜里时刻关注着后车厢上受伤的男人,为了防止传染他们只能让男人待在运载货物的后车厢上,男人虽然不停强调手臂是自己砍掉的,似乎对这一安排也没有怨言。不知道这男人是真的自断手臂还是为了怕他们就地扔下他才撒谎,不过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聚居地的储备物资中应该并不包括疫苗。
事实上相比丧尸和那只来路不明的怪物,眼下这个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人更加危险,奥比斯波在人与人之间的传播是最迅速的,通过空气和飞沫都能够感染,不过吴明似乎和阿学说过,即便病毒已经进入伤者的身体,在最开始的一小段时间内也不具备传播性,至少头一个钟头是相对比较安全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要承担感染的风险,起码他们手头还有从蓝傲文那里得来的几只疫苗,但是万一这个男人真的是自断手臂受伤的,将他一个人留在有怪物出没的森林里这样无疑是让人去送死的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快聚居地,将伤者注射疫苗后隔离。
靠近聚居地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别墅的黑铁大门空荡荡地敞着,却不见守门人,雷哲探头大声问后车厢上的伤员:“你们守门人怎么没在?”
那男人蹭起来往外望了一眼,皱着眉头也有些意外。保险起见,雷哲停下车,用门边的通话器问了问。
“怎么样?”苏泽问。
雷哲结束通话探进头来:“没事,展老头说他有事把人都叫进去开会了。”
车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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