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冲一笑:“谢了。”
一觉相安无事,岩青睡醒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岩冲又费了些口舌把事情解释给他听,岩青愣愣的听着,道:“兄长,他可真可怜,不能超度他们吗?”
岩冲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幺儿,哥连他是个什么来头都搞不清楚,怎么超度?你当哥是万能的啊。”
岩青眉头纠结着,想多了脑壳疼,很是惆怅的说道:“若我也遇到了和那位新郎官一样的事情,隔那么久才能见到兄长一次,好多事情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岩青把脸埋在兄长怀抱里,两条胳膊死死勒着他的身体,患得患失的问道,“兄长,我们不会分开吧?”
岩冲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心道幺儿的“起床气”还真是挺特别的,整个都化身文艺忧郁小青年了,他捏了捏岩青脸颊上的肉,捧着他的脸撅着嘴巴“吧唧”一口亲了下,嘿嘿笑道:“这辈子都陪着你,成吧?来,给哥笑一个,宝贝儿~”
他肉麻兮兮的称呼唤起了岩青的一点记忆,昨晚上的事情他记得都不大清楚了,但岩冲的这句“宝贝儿”他还有印象,心里麻酥酥暖融融的,情不自禁的咧开嘴笑,仰着红彤彤的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岩冲看。
“我觉得,好喜欢兄长。”他害羞的小声说道。
岩冲感觉心里跟小猫挠一样,痒痒的,又跟产生了奇异的化学反应,咕噜噜的冒着泡泡,忍不住搂着岩青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使劲儿的蹂躏着青年,抽风似的嗷嗷直叫:
“哥恋爱啦——嗷!!!”
岩青:“……”(n_n)正要敲门的许十郎:“……”
陪着许十郎的齐唐:“……”
……
四个人准备好离开的时候,阿策也从楼上下来,他依然穿着那身艳红的喜服,孤零零的站在野店门口,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目送他们远去,消失在黑色的幕布中。
岩青又一次往回看,小店也好,阿策也罢,已经彻底的不见踪影了。
“幺儿。”岩冲凑到耳边,无奈道,“哥回去就找冷秋江问问,看能不能帮他们这些‘人’超度,成吧?”
岩青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乖乖的点点头:“谢谢兄长。”
“谢我干嘛。”岩冲好笑,“要谢也该是店里的那位道谢。”况且能不能帮上忙还两说呢。
他们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最初还能在雪光的映衬下看到一部分事物的轮廓,但到了后面,越来越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岩冲也变得如同睁眼瞎。
未免走散,四人手拉着手,由岩冲在前面领路,许十郎走在最后面,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岩冲首先感觉到身体穿过了一道比空气密度大但比水密度小的阻挡物,眼前豁然一亮。
“闭眼!”他提醒。
另外三个人闭着眼睛走了出来,过了一会儿适应光线后才慢慢地睁开眼睛,此时东方红霞满天,整片天空都变成了一块彩色的幕布,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开阔的官道,那个神秘诡谲的世界似乎随着他们的离开彻底的消失了,刚才的出口再也找不到了。
“啊!”齐唐忽然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他一脸震惊,“我想起来那些人是什么人了。”
☆、第28章 哥来疼爱你哟
“可那些已经是至少两百年前的事情了!”齐唐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在史书上看到过,那场战争双方一共死了四十余万人的惨烈战争,正是一位年轻的将军领导的,他以十万人的损失赢得了那场力量悬殊巨大的战争,可后来却因为谋逆的罪名被皇帝凌迟处死,他有一位军师,史书上留了名的,名字就叫元策,将军死后,他便下落不明了。”
众人皆默,齐唐等了一会儿不见他们有反应,皱着眉不解的问道:“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两只文盲加一只半文盲摇了摇头,唯一的一个文化人被狠狠的噎了一下,郁闷的看着他们三个,这么有名的战役,就算没看过史书也该知道的,茶馆里的说书人还不是经常拿这场战役说事,真是的。
“兄长,你快看,那不是长……我们的马儿吗?”岩青指着前面,夏长庚赶着两匹马,在半空悠悠的飘着,见岩冲岩青没事,明显松了口气,看到旁边还站着两个有点点眼熟的男子,就没有开口说话。
齐唐惊觉:“哎呀,不好了十郎,我们的马……忘到了那个地方。”
“你们要去哪里?”岩冲问,“幺儿不会骑马,借一匹给你们也成,只是两个人的话恐怕跑不远也跑不快。”
“岩兄你真是好人!”齐唐感动不已,有朋友和没朋友果然是不一样的,“只是我们要怎么还你啊?”
“好好照顾它就成了。”岩冲爽快的笑了笑,“以后碰到了再还也不迟,我和幺儿也不急着用它。”
许十郎摸钱的手默默地收了回去,他看了眼岩冲,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多谢。”
两拨人同路一段之后便分道扬镳。
夏长庚早就忍不住了:“大人,这三天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我后来跟着小鬼去找了你们,但找遍了方圆几十里的地方都没找到他形容的那家野店。”
岩冲愣了:“三天?”
岩青惊讶道:“长庚,你说我们分开了三天?可我怎么记得昨天晚上才刚刚和你分开的呀。”
夏长庚:“小生绝不会蠢到连日子都数错的!”
“说来话长,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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