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斐君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脚步也没停,直接装在他的脸上,疼的花逸呲牙咧嘴:“你说,凭什么我老走前面啊,来个劫道的我替你顶刀子啊!”
花斐君心跳如鼓,抬手揉了揉他湿漉漉的脑袋:“别闹了,走吧。”
他转身的时候,花斐君呢喃着:你走在前面,我才能看得到你有没有发生危险啊。
给花逸重新擦过身体换上干爽的衣服,花斐君自己累的满身是汗,看着花逸像个木偶一样任自己摆布,不像往常那般见着水盆就死命的往他身上扑腾,安静的像断了线的娃娃,这令他一边感叹爱情是一种有魔力的东西同时,更加讨厌春妮儿。
西屋的藤床由于两个少年的成长,已经变得没那么宽绰,但也不算拥挤,只是不能像花逸小时候睡的那般千姿百态,千奇百怪。
花逸目光涣散的望着13瓦的鹅黄色灯泡,在这小屋里发出惨淡而落寞的光,确实很惨淡很落寞,当你失恋的时候,你会觉得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悲剧,门口的篱笆很惨淡,院里老石磨很惨淡,窗外的月光很惨淡,狭窄的藤床也很惨淡。
花斐君翻了个身,在花逸背后的墙上摸到关灯的细绳,“啪嗒”,漆黑一面,月光蔓延进来的时候,花逸也翻了个身,用同样惨淡的背影对着他。
花斐君觉得,花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误入了春妮儿那个村姑美丽外表的圈套,才会如此,而他如此迷恋春妮儿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这地方确实也找不出比春妮儿再漂亮的村姑了。
花斐君往他的身边挪窜了一些,像拍着一个婴儿一样拍着他的肩膀,:“花逸,我觉得春妮儿不是你的最终目标,将来咱还得上初中,上高中,还得上大学,外面的世界可大了,比春妮儿漂亮的小姑娘数不胜数,你不能现在就栽在她的手里,咱也不能一辈子在这寨子里住,将来小叔还要带你住楼房,开轿车,吃西餐,你要是跟了春妮儿,这些就都没有了,一辈子在这寨子里种地,放牛,生娃,然后娃放牛,娃种地,娃成亲,娃又生娃,到时候春妮儿就是斑白的鬓发,沟壑般的皱纹,树皮一样的枯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花逸就猛的转身,非常郑重的说:“小叔,我不想我媳妇长成那样,太丑了……”
“那就忘了春妮儿吧。”
他向花斐君的怀里拱了拱,头顶抵在他的下颏,听着他如鼓的心跳,含糊的答应:好。
☆、017:为君冲动为君汹涌1 ☆
那个14岁的夜晚,花斐君做了一场奇怪的梦,梦里有草莓,有藤床,有花逸,还有脸红和心跳,翌日清晨,他才竟发觉下身有莫名的粘腻感,脸色窘红,安静而平静的处理干净。
少年花斐君梦遗了。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有斐君子把花开。
他一整天都粉红粉红的脸,让周遭所有人都以为,他深深地陷入爱里面,事实上他只是羞于自己的成长。
花逸捏着他的脸,“叔,你怎么变成粉色的了?”
花斐君的脸更粉了,透粉透粉的。
莫尧也跟着热闹:“对啊君子,你干嘛,弄的娇艳欲滴我见犹怜这小模样?”
他伸出手,掐着他的另一边脸,刚一触及他的皮肤,莫尧原本嬉笑着的脸也瞬间发起烧来,他笑:“跟水豆腐似的……”
“滚。”花斐君低低的诅咒一声。
不要以为花斐君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一般表象没有脾气的人,其实都特有脾气,就像高压锅,慢撒气,一旦操作不规范,那就是爆炸。
而花逸才是纸老虎,张牙舞爪的来掩饰自己的色厉内荏,其实是个面瓜,一旦有比他或者比他依赖的花斐君更加孔武有力的人出现,他就会立马软绵下去,这个问题,一度被莫尧称之为见风使舵没有立场里外不分六亲不认。
忘记春妮儿,新的人生新的启程,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少年美好大好特好的时光,未来无限源远流长,他们是如此计划。
可是放学的时候,春妮儿依旧站在夕阳下的黄沙操场,穿着碎花裙子白布鞋,非常纯情的站在那里等着花斐君。
少年的心,根本不抗撩动,原本要忘记春妮儿的花逸看见那姑娘又来等自己小叔,瞬间就将花斐君列为自己的情敌行列,不共戴天。
“君子。”她怯生生的叫着。
花斐君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滚。”
“我不滚!”
他站住脚步,望着她的眼神有些许疑惑,“村姑,你觉得我长的像包子吗?”
包子?春妮儿蒙了,就算全世界的人民都化身为包子,这个画里走出来的少年,也不会是包子,光听过画里走出美少年,没听过画里走出过热包子啊!她摇摇头,如实回答“不像。”
“那你能别像狗似的,老跟着我行吗?”
歌里只唱了,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善良,可是歌里没唱,小芳脾气很倔强。
春妮儿脸色羞红,指着花斐君侧身而立的身影,“你等着,你不喜欢我,我就打到你喜欢我。”
花逸震惊了,她对君子的爱之深,造就了他对君子的恨之切啊!
“没脸没皮。”花斐君白她一眼,跟着被莫尧推走的花逸,一起回了家。
他以为,她是因为被伤了心肝脾胃肾才会说出那样绝情而决裂的狠话,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动真格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在我泱泱大国,你若想有一定的号召力,首先得有美丽的外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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