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起那天的演讲,曲飒不得不把自己真实的心意再表达一番,王笑颜摊手,表示听不懂,且拒绝听她解释,只道:“还记得那年冬天么?冰天雪地的,你像尊僵硬的塑像站在我家门口,见到我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抹泪。后来你说,那个家你是一分一秒也不待不下去,问我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立刻远走高飞,你还说人为什么不长翅膀呢,若是有了翅膀,就可以像鸟儿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那晚你没回家,和我缩在一个被窝里,我们谈梦想,谈未来,我们约好将来一起上大学,走上更高更大的平台,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随着王笑颜的提及,那些深处的记忆慢慢浮出水面,说来也怪,随着她这世的生活有序开展,很多已经忘掉的陈年旧事渐渐复原,有些还很清晰。反倒是前世那些灯红酒绿的日子变得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王笑颜讲的这件事发生在三年前,那年冬天出奇的冷,刘桃花一口气用新棉花给杨啸天絮了两身棉袄棉裤,小男孩天天暖乎乎的,而她们四姐妹却每日被冻的拱肩缩背,好不可怜。
二姐不满,把这件事捅给曲安国,并言她们可以没有新棉袄棉裤,好歹每人给做一双新棉鞋,小妹还在学校念书特别苦,脚都生冻疮了。
当曲安国试探着把这话说给刘桃花时,不仅没得到女人同意,反而引起好一阵闹腾,又是叫骂又是诅咒,连带着几天找各种法子磨挫几个姐姐。她去笑颜家那晚是因为抗触刘桃花强迫她们搓玉米棒子。
统共没多少玉米棒子,不到晚上不搓,一到晚上就开始,天寒地冻的,几个姐姐忍着手麻脚冰一坐就是半夜。一开始她为了分担姐姐们的负担也老老实实干活,可是后来实在忍不住便劝说几人不干了,等白天暖和了再干,几个姐姐哪敢,唯唯诺诺的样子让她看不下去,便一甩手去了笑颜那里。
一路,她诅咒刘桃花不得好死,想到曲安国的偏心不把她们当亲闺女看,又憎恨无比。想起三个姐姐的懦弱,她又怒其不争哀其不鸣。一路思绪纷扰,这才有了王笑颜开门的那一幕,仿佛见到一尊哀莫大于心死的雕像。
“我没忘,这些年,和你发生的点点滴滴,我一点没忘。”曲飒抽抽鼻子回答,王笑颜连忙坚定道:“既然没忘,那就遵守约定!”
“对不起笑颜,我可能,要爽约了。”曲飒垂下脑袋,须臾又抬起,“世事难料,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总要审时度势的生活。”
“说白了你就是觉得刘桃花跑了你家日子有希望了是吧?告诉你飒飒,就算十个刘桃花跑掉,烂泥潭依旧是烂泥潭,你若想拯救她们,必须要站在一定的高度,那高度只有通过大学这条路才能得到,否则……”
可能后面的话太难听,王笑颜没讲完,抿抿唇,一转身端着搪瓷缸子跑了出去,看背影,很是悲愤。
曲飒长舒一口气,摇摇头,苦笑两声,专心收拾东西。
……
上午曲飒没有上课,去批发市场逛了一圈儿,添了几样生活必须品,待她回来时,已经快要放学。
曲飒掐着时间去班里收拾课本。这学期的新书她一点没动,皆安安静静在抽屉里。上学期的书是自己掏钱买的,曲飒整理成一摞,又把小东西都放在文具盒里,打算抱着出门。
一转身,却猛地看见一人,笔直的站在她身后,那形象,很像一尊雕塑。
大概因为陌生,曲飒还仔细瞧了两眼,这一瞧,差点被雷劈。
竟然是宋淳!
她前世的丈夫。
虽然,他的面容还很稚嫩,个子也没长成,不过大体五官轮廓和前世认识他时差不离。当时,俩人相识在大学,临毕业才正式确定男女朋友关系。热恋时宋淳曾对她说,高中三年,他一直在关注她,为了捕捉俩人高中时代的交集,曲飒还特意花一个晚上回想,结果脑袋空空,有关宋淳的一切毛线都没。
天大亮时,她顶着一双熊猫眼苦笑,还说从前的自己果然眼高于顶,别说年级前十,就是第二、第三名她也没多少印象,更别提把名字和人搭配正确。
毕业没多久俩人就结婚,因为宋淳家庭的关系,婚后没多久单位便分了房,所以一开始小日子还不错。然而结婚三年曲飒不曾有孕,婆婆贾思荣整日着急上火,后来干脆搬过来和小两口一起住。之后便是各种明争暗斗,鸡飞狗跳。
而曲飒永远是吃亏的那个,因为她进门三年从未有怀孕的迹象,就因为这件事,她自认理亏。说实话,三年里,各种西医、中医她跑了不少,钱也花的跟流水似的,就是没效果。各种压力之下曲飒便提出离婚,毕竟,她不能连累人家一辈子没个后。
宋淳死活不同意,信誓旦旦说就算俩人没孩子又怎样?照样白头偕老。
记得当时她听完这话感动的那叫一个痛哭涕流,一方面不愿连累宋淳,一方面又舍不得他的温情。
就在她还没有理清那股矛盾情绪时,忽然有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登门,她趾高气扬的告诉曲飒,“我已经怀了宋淳的孩子,男孩儿!你若识相的话就赶紧和宋淳离婚,既然你生不出孩子,那就赶紧给别人让位!”
曲飒不信,疯了一般追问那个前段时间还信誓旦旦的男人,宋淳却一言未发,低头默认。
结果自然是曲飒吞下一切屈辱迅速的和宋淳离婚。
就在她想不透一向温柔体贴,无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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