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街。
本市最僻静低调的街道,却也是上流社会华贵经常光顾的地方,这里的天价消费让普通的市民向来不屑又羡慕。
指月街有个名叫“花田半亩”的花店,老板是个和左冬冬同岁的单身男人。
男人姓林,单一个言字。
林言生得清丽俊秀,尤其是那一双酷似猫瞳的眼睛,似乎能把人的魂儿勾了去,为此招来了不少的麻烦,只是,从来也没有人能真正的动一下林言。
曾经某个高官的公子哥儿来这指月街陪新泡的妞拜金,公子哥儿是个男女通吃的主,仗着自己的老子权大势大硬是将林言当夜就掳到了酒店里,只是这酒店房间的门还没进呢就被人兜头暴打了一顿。
第二天,公子哥儿被送进了监狱,他那自称权势通天的老爹也被一众罪名罢了官,回了乡下养老。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招惹林言,都道这花店老板身后的背景实在骇人。
花田半亩的店面不大,只有六十多个平方,里面多是林言亲自栽培的花种,在这里鲜少能见到什么名贵的花,都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面孔,但就算再平凡的花枝只要经过了林言的手,都能变成或妖魅或清直的被赋予了生命般的精灵。
左冬冬将车停在了花店半亩的车棚里。
“林言,我回来啦,快出来迎接本姑娘!”
临近黄昏,花店里挑花的人只有零星的两三个,林言正摆弄着手上一盆蓝色的勿忘我,白皙修长的十指在蓝色花枝里灵巧的穿梭着,颇具观赏性。
听到左冬冬的声音,林言有些意外,他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走到了门口。
隔着玻璃门,林言看见左冬冬戴了一顶大大的遮阳帽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林言甚是惊喜地迎了上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说?我好去接你。”
“昨儿刚回来,临时起意的就没和你说,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左冬冬满脸笑意地挽着林言的胳膊进了花房。
花房里开了空调,一阵舒爽的凉意瞬间袭满左冬冬的全身,空气中淡淡的花香让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花田半亩对于很多人来说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化去人心的烦闷,也能解忧。
“喏,我最新研制出来的花茶。”
林言将一杯水放在了左冬冬面前的小圆桌上。
“这不是凉白开吗?”
左冬冬看了一眼茶杯,水里没有花朵,没有颜色,这不是凉白开是什么?
“我让你喝,又没让你看。”
“哦...”
左冬冬半信半疑的抿了一小口。
咂吧咂嘴,哎,好像不是凉白开。
再回味一下......
唇齿间尽是馥郁花香。
左冬冬瞬间来了兴趣,猛地灌下一口,她好奇的凑到林言跟前:“哎,你怎么做到的?这水的颜色可一点都没变。”
“这道茶的工序很复杂,你要是有兴趣我日后教你。说正事吧,你这次回来准备做什么?”
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左冬冬脸上没了笑意,闷闷不乐的说:“凯盛被收购了。”
“什么?”
听闻,一向波澜不惊的林言不由自主地变了语调。
左冬冬继续说:“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在英国认识的那个彦先生吗?”
林言点了点头,据左冬冬的陈述,彦先生对她可谓是爱之深,情之切。
“我今天才知道,他居然是彦氏集团的继承人,的总经理,他叫彦北,凯盛就是被他们公司收购的!”
“彦先生?他收购你的酒店做什么?”
“对啊,我也搞不明白,你说,他是不是想潜规则我?逼我献身给他?”
“噗......”林言正在喝茶,冷不丁的听到左冬冬这话一口水差点当场笑喷出来。
“哎,你什么反应?这,这种事在商业场上又不是没有......”
左冬冬佯装微怒的瞪着林言。
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林言依然笑着,解释道:“我,我就是觉得你说得挺突兀的。对了,那你爸呢?你爸不管吗?”
听林言问起左柏南,左冬冬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惹得店里的客人纷纷侧目。
“我爸?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凯盛就是他给我卖了的!”
看着左冬冬郁闷的神色,作为挚友,林言实在很想幸灾乐祸一番,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拍了拍左冬冬的肩膀,林言站起身一边打理着身后的花架一边说道:“你呀,我早就劝过你,对酒店的事情最好上点儿心,你用酒店来气你爸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怎么样?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把桌子上的剪刀递给我一下。”
将剪刀递给林言,左冬冬噘着嘴站了起来,走到林言跟前双手松松的卡在林言的脖子上,然后将头搁在了林言的肩膀上。
“你到底还是不是我朋友?来你这儿找点安慰都不成,呃......”
左冬冬原本懒懒的调子在瞥见林言不小心露出来的锁骨上的吻痕时变了又变,到最后左冬冬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言他......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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