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昌工业园区的仓库外头,刘禹被赶来的陈述堵在了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
陈述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眼神有些不善。
不用看,刘禹知道她说得是什么,公司目前已经上了正轨,要说有什么大的发展,还谈不上,可是业务量却是稳步在攀升,他也准备开始进行下一步,就是分割股权。
目前的公司一共有四块,一块是帝都的总公司,处理的都是非洲的业务,一切都是照着规矩来,没有任何法律上的问题。
一块是位于非洲的分公司,由巴克斯实际上在管理,股权方面会逐步上升到一家一半,这个控股方也归在总公司名下,同样没有什么问题,除了虚开了几张发票以外。
一块是胖子成立的安保公司,从一开始就与海昌公司脱离了瓜葛,表面上属于几个离岸公司的控制之下。
最后一块就是国内的分公司,除了南岛,还有其他几个城市的办事处和仓库,这一块也是独立核算的,除了挂了海昌公司的招牌,就连仓库的使用,双方也是签了合同的。
这么做,以前是由于陈述和她口子有隔阂,两人想分得清楚一点,如今嘛,刘禹有了自己的打算,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它彻底分开。
“这是为了收买你,让你死心塌地地给我干一辈子,怎么,看不上啊,那可是总公司的股份,咱们公司现在值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吧。”
“我没说这个,为什么突然要给我配股?”陈述的脸色没有太大变化。
“亲兄弟明算帐,你觉得自己不值这价吗?”
陈述一愣,海昌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以目前的资产值来说,也是上百万了,她只要签个字,就能拥有,虽然这点钱,在帝都连个厕所都买不上,可那是白来的,本能地,就会怀疑有什么问题。
这一次,不光是陈述,刘稷把总公司的股权完全分解掉了,占股最大头的,是苏微,百分之五十一,其次是父母,两人一共百分之三十五,余下的人里头,胖子和陈述一样都是百分之五,公司几个元老,各占百分之一、二不等,而他自己,从表面上已经脱离了公司的管理层。
而各地的分公司,却是百分之百地握在他的名下,这么做的目地,就是将风险全都担在自己的身上,一旦这些分公司被查出了问题,不至于牵连到别人的头上。
“要不要啊,胖子可是签了字的,你不要,就和他共一份吧,我来处理这些。”刘禹一边说,一边试图去拿那份文件。
“呸,老娘才不会和他共一份呢,有人送钱,傻子才不要呢。”
陈述白了他一眼,手脚飞快地收起了文件,刘禹一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脸上笑吟吟的,嘴里不再同她开玩笑。
“这边的公司,还是你管着,有空的话,去工商办一个更名,不要用海昌了,你帮着想一个,我到时候签字就成。”
正将文件塞进包里的陈述一愣,她隐隐感到了一种不安,如果分配股权,是为了奖励经营,或者说,把她和胖子绑在一块儿,给他卖苦力的话,连海昌的名字都不用,这又是为了哪般?
掌管南岛的这堆事以来,她并不认为公司在经营上有什么了不得的行为,就算是那些个来历不明的木头,也归咎于走私的范畴,这种事情违法,但最后也不过是偷漏了税,更何况,公司从来不在税务上做文章,每一笔都是足额交清了的。
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她都视而不见的原因,做生意嘛,比这龌龊的勾当比比皆是,至少这里不会让她感到恶心。
现在很明显,刘禹是在lùn_gōng行赏了,既然已经接受了,那就当是封口费,危机倒底出在哪里呢?她能想到的,就是那堆木头。
“那根大料,已经抵押给了银行,我最近在联系买家,有了些眉目,几个海外的华商,对这种材料很有兴趣,我准备发出邀请,让他们派人来现场,估计很快就能成交,到时候除了还给银行的贷款,还有些结余,不是太大的支出,公司都能应付。”
刘禹听出来了,她是在委婉地告诫自己,不要再弄这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万一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很容易会说不清楚,价值又这么大,想要低调一些都难。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却没有给出什么承诺,现在太缺资金,无论是什么样的办法,都要试一试,风险肯定会有的,否则他又何必干出分割股权的事情来。
“我要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你是老板,我们这些打工的,哪敢不照做啊。”陈述给他一个白眼,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你说你那什么主顾啊,不是要些钢筋、水泥,就是鲜花啊香槟,你不会是在哪个角落里,建了个别墅包小三吧。”
我去,女人的直觉也太准了吧,刘禹突然间有些心虚,脸上却是一付满不在乎的模样,嘴里胡说八道:“是,你去不去住啊?”
“去,老娘需要当小三?要当也当正房,你没机会了。”
看着她一扭一扭地走掉,刘禹长长地松了口气,转头就朝仓库里走,地球太危险,还是火星比较安全。
梧桐树下的那幢大楼里,老徐坐在办公室,听着手下的报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只招复员军人?”
“是的,他们的启示上是这么写的,复退军人优先,实际上我们调查过,普通的就业人员,收了简历就没有消息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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