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直直盯着,翟悦有些不自在,用目光向林双明询问。
谷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大方的自我介绍:“我姓谷名雨,就是二十四节气的谷雨,林院长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这个高帽扣的够大,也是时候。满足了林双明的虚荣心,才不至于将彦冬至的事情给抖出来,毕竟谷雨的私心是让两人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果然,林双明的表现完全如谷雨预料,非常高兴的拍着谷雨的肩膀笑着说:“这孩子,真会说话。”
被晾在一边的林羽完全不战败,挑衅了半天,人家只需要跟他父亲聊几句,他就完全没办法继续上去撕咬犬吠了。
多数外国客人在画展会场转了一圈,兴致缺缺的离去了。有几位外国客人则在几幅画作前用外语嘀嘀咕咕的讨论些什么。
翟悦见状以为是商机,赶紧上前用他那有些拙劣的英文跟对方打招呼。不过对方似乎也不是来自英语国家,两人用西班牙语在交流着。没有理会翟悦。
谷雨发现西班牙语他也可以说,但他现在还忙着对翟悦进行观察,他想知道这个人究竟哪里吸引了彦冬至。
翟悦见交流受阻,跟酒店人员求助,希望能找人帮忙翻译。刚刚来面试过谷雨的那位“主任”出来了,听说客户需要西班牙语翻译,他们前台只有一人会西班牙语,那人今日还休假。“主任”显然被这个状况难住了。
不为了帮翟悦,谷雨出面只为刚刚那位提供自己两次面试机会的ol女性,她穿着高跟鞋忙里忙外的找人,明显忍着疼痛在工作,还因为自己遭到林羽羞辱。
谷雨拦住了第三次又要往外跑的那位ol女性,说:“我来试试。”
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下,谷雨走到那两位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外国人面前用西班牙语攀谈了起来。
三人说了一会儿。翟悦面露感激的看着谷雨说:“他们说什么?”
谷雨有些不想翻译,毕竟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两位外国人一位是策展员,一个是画家,对美术都有很深的造诣,见到这里有画展就兴致勃勃的来了。不过他们有些失望,因为画作构图呆板,色彩乏善可陈,有一张画作竟然感觉有抄袭莫奈的嫌疑。两人刚刚一直在抒发对画作的不满。
谷雨看着翟悦期盼的眼神有些为难,这样直接翻译过来的话,太伤人,不翻译也不行。于是谷雨转身对那两人又说:“这里就没有你们觉得还可以的画作吗?”
两人互相看了看,决定给谷雨个面子,于是指着一张完成性非常低的素描作品说:“这个还可以,不过明显没完成。如果完成了,真想再看看。”
谷雨也是服了,翟悦是多急功急利,居然把没完成的画作都拿出来展出。不过至少刚刚那句可以翻译,于是就原封不动的将那两人的话翻译给翟悦听。
翟悦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谷雨见状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那两个外国人见状也比较奇怪,就问:“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不打算继续画了吗?”
“这幅画是我学生的作品。他……大概放弃画画了。”翟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打算撇下这两个人离开。
学生?谷雨在心中又开始呐喊,不会吧!不会吧!可是如果是翟悦现在的学生,他为什么说“大概放弃画画”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谷雨对美术不是很懂,这幅素描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但下面的标签写的是“自画像”。如果是彦冬至的画像,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
谷雨为确认画作的作者,盯着画板的角落,他想找到画家的签名。但刚刚也说了,这是一幅未完成的作品,显然画家也觉得未完成,所以没有签名。
见画展的画家离去,那两个外国人也决定离开。
谷雨因为这次事情被酒店录用当客房服务员。尽管好消息不断,但他现在最想找到的是刚刚失意离开的翟悦。
“翟老师!”谷雨在酒店大厅的饮茶角发现了翟悦,有些急切的叫出了声。
去找翟悦,谷雨其实有些担心。如果不小心透露了医生的信息,可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谷雨?哦,刚刚谢谢你。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撇下那么多人就出来了。”翟悦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窘迫。
看着彦冬至也经常做的习惯动作,谷雨心中有着莫名的妒火,不过他掩饰的非常好。
“没什么,只是刚刚的两位外国人里,其中有一位是圣伊芙兰美术馆的策展员,他对那位画作的作者很好奇。让我问问您,您能联系上他吗。”这些当然都是谷雨扯的谎话。
听说对方是那么有名的美术馆的策展员,翟悦有些释然的笑了,说:“原来如此,我的画,他们一定很不喜欢吧。虽然我听不懂,但肢体语言我还是看得懂的。而且他们开始的对话,你没有翻译出来,是顾忌我的颜面吧。”
谷雨心想‘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
见谷雨没有回答,翟悦又笑了笑,给谷雨沏了一杯茶,缓缓的说:“你帮我回绝他吧。我把画摆出来只是一个念想,如果有人跟我买,我也不会卖的,毕竟是他送给我的唯一的礼物。”
谷雨心中这个着急啊,恨不得拿枪逼着翟悦交代他跟彦冬至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仍旧得隐忍。
他循循善诱的说:“您为什么这么说?对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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