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妃听闻要送北静王妃去宗人府,心中暗喜,面上不露声色。
吴婉淡淡地笑了笑,宗人府是什么地方她很清楚,事已至此,她也别无所愿了。只愿皇上看在北静王府忠心耿耿的份上,不牵连他人。
“启禀皇上,臣妇有负皇恩,还请皇上责罚。贤德妃的表妹即将进府,臣妾见王爷很是重视,被嫉妒之心冲昏了头脑,伤了龙子。臣妾自知犯了死罪,还请皇上成全。”
不等皇上回答,又对着北静太妃磕了头,道:“儿媳不孝,辜负了母妃的教诲,还请母妃原谅。”
说完竟一头往殿内的柱子上撞去,幸亏有奴才反应及时,将人拦了下来。
司徒铭看着这一场闹剧,深吸一口气,对着高无庸摆了摆手,殿内的奴才极有颜色地将人带了下去。
北静王妃的突然求死,让赵氏愣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司徒铭扫了一眼吴贵妃,不容置疑地道:“吴贵妃禁足永宁宫,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上~”吴贵妃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辩解,见司徒铭冷着一张脸,压下了快要出口的话,道“臣妾遵旨。”
水溶将太妃送到春晖堂安顿好后,拎着酒壶坐在了书房的屋顶上。太妃已经将凤藻宫的情形告诉他了,这件事,应该是冲着北静王府来的。成亲多年,王妃的为人他是知道的,不曾料到她竟然将所有的过错抗在自己身上,在皇上面前说自己善妒。
早朝之上,司徒铭看着水溶,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对着高无庸使了个眼色,高无庸受意,上前一步,出声询问众朝臣是否有事,无事退朝。
新年之初,朝中并无大事,加上贤德妃滑胎的消息已经传出,朝臣并非是那不懂眼色之人,并无异议,早朝顺利结束。
“王妃已经认罪,溶卿可有什么说的?”司徒铭将吴婉的供词递给水溶,靠在椅背上,观察着水溶的反应。
贤德妃的事情,北静王府究竟参与没有,又参与了多少,他现在并不能下定论。水溶虽然看似与皇子之间并无交情,但吴氏与老大是表兄妹,他不得不防。涉事的主要奴才已经自尽,王妃又一口咬定是她善妒,事情至此,竟是断了线索。昨日审问了一整夜,也是毫无进展。
“听闻爱卿对侧妃的事情很是上心,可是真的?”
水溶接过来,匆匆看完,跪在了地上,道:“启禀皇上,王妃心性纯良,臣并不相信她会故意推倒贤德妃,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还请皇上彻查。”顿了顿,又道:“侧妃之事,王妃所言不虚。臣曾无意间见过林姑娘一面,钦慕已久……”
司徒铭见水溶满是震惊,又听闻他说钦慕于那林姑娘,点了点头。古人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女人出于嫉妒,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北静王府后院安宁,水溶不懂这些,也是情有可原。
“吴氏善妒,不仁不慈,又心狠手来,难以再胜任北静王妃的身份,朕会重新赐你一个王妃的。”
水溶听皇上的意思是要休了吴婉,对着皇上磕了头,道:“启禀皇上,臣不想休妻。臣治家不严,让王妃冒犯了贤德妃娘娘,臣愿意接受惩罚,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吴婉已经与吴家闹崩,现在又卷入了宫廷争斗之中,若再被休弃回家,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爱卿不要说了,朕意已决。看在北静王府的份上,朕会免了她的死罪。”司徒铭摆了摆手,他是对元春腹中的孩子很是重视,但也不可能为了那未曾谋面的胚胎而大动干戈。
“传朕旨意,北静王妃嫉妒成性,不忠不义,将其从玉蝶除名,送往郊外散花寺出家,为朝廷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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