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呢?怎麽不宣太医?你是死的麽?主子伤成这样看不见吗!”一腔怒火全部撒在小德子身上,即便竭力控制没有动手,那锋利冰冷的目光也足以让人吓破了胆。
而小德子何其无辜,当时可是他最先大呼小叫的进屋让外面的人速请太医,可即便事实如此,这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奴才,而那边可是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所谓的“真相”只会被认为狡辩和顶撞,即便结果都是凄惨的,也只能选择哑巴吃黄连,死得痛快些:“奴才知罪,求皇上赎罪。”
“不怨他,小德子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只是就算立马赶来,也得要时间。”即便疼的满头大汗,纳兰轩也不愿殃及无辜,至少到目前为止小德子在身边伺候的还是很令人满意的,不过顺水人情的说一句实话,换一个更加忠心的奴才,纳兰轩还是算得过这笔账的。
还没进来就在殿外听到皇上因太医迟来的迁怒的老太医还来不及喘气,赶紧一路小跑的进殿,一边抬手擦著额头被吓出的冷汗:“微臣太医院刘墉来迟,还望皇上──”
(11鲜币)第八十四章 幕後主使 上
第八十四章 幕後主使 上
“赎罪”二字还来不及说,封玄奕懒得看一身富态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跪地作揖,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请求,不耐烦的挥手打断:“无论你用什麽办法,我要贤君毫发无伤,连个疤都不能留。”
“臣领旨。”还没完全跪下,就得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刘墉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抱著药箱走到窗前,虽年事已高,在医术上面却不含糊,动作麻利的打开药箱,拿出剪子和一些止血生肌的膏药,对一旁候著的小德子吩咐了声去打些热水,一边恭敬有礼的对纳兰轩道,“微臣鲁莽,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赎罪。”
刘太医手脚麻利的用剪子顺著袖线逆向剪开了袖子,越往上布料越是湿润,越是与肌肤贴合的紧密,靠近肩膀时,刘太医撤了剪子,来了也有半晌了,满头大汗依旧不减,不知是方才一路小跑闹得,还是重任在身紧张的:“微臣冒犯了。”
话音刚落,年迈的双手猛的用力,只听“撕拉”一声,xiè_yī应声破碎,毫无生气的一前一後耷拉在纳兰轩颈侧。除了这层碍眼的障碍,众人才算真的看清什麽叫做血窟窿,恰好端著盆热水进来小德子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刘太医都不禁对这些向来养尊处优小题大做连打个喷嚏都好像火烧眉毛似的请太医好生照看,又是把脉又是开方,还不忘食补,什麽名贵的药材都得上,也不管用不用得著,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又个头疼脑热不舒服似的,只为声势壮观,管他是否真心实意,引来关爱无数才是目的。
而反倒是这样堪称狰狞骇人的伤口,可以说是如今後宫的翘楚之一的公子别说火急火燎的请太医了,从头到尾连吭都没吭一声,其中的疼痛苦楚身为医者怎会不知?要知道那可是一剑穿了肩胛骨,刺客力道之大剑术之精湛可想而知,可偏偏不知为何在抽剑时却不如刺入那般果断迅猛,仿佛受到了什麽阻碍而挣扎闪避过一般,剑锋走势不一,左右皆有许多细小的深浅不一的豁口,不但将伤口撕裂的更甚,更是将还算平整的边缘错开,瞬加皮肉外翻血肉模糊,鲜血好似开了闸似的,虽然不似刚受伤时源源不断,却细水长流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而眼前这位新贵即便是疼的煞白了一张脸,也宁死咬著牙,眉头拧的死紧,唇角依稀沁出些许血丝,却始终不吱一声。
封玄奕面色凝重,一张脸已经成了黑色,好似在跟纳兰轩拧著劲儿,他不吱一声,自己也不吱一声。许久,仿佛受不了纳兰轩不发一声的隐忍和伤口的狰狞,封玄奕猛的撇过头不愿再看一眼,後知後觉的才发现在最危急的时刻救下纳兰轩却因户主不利而从施法到现在一直跪在殿中低垂著头听候发落的侍卫头领,终於找到宣泄的出口,封玄奕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突然上前,抬腿就将人一脚踹翻。
“没用的东西,宫里成天养你们这人做什麽吃的!让刺客在後宫中行动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还能消无声息的闯进揽月宫,竟然还能全身而退,你们却连个鬼影子也没留下,留尔等何用!”
封玄奕这一脚不轻,平日里看似养尊处优游戏人间,可私下里练了多少工夫,身上有多少底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时情急没有丝毫压抑的一脚内劲十足,侍卫头领本想著不过一脚蓄足了劲儿忍忍就过去了,却不料这一脚几乎去了他半条命。
一脚落在肩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左肩肩胛处,和纳兰轩受伤的地方出奇的一致,侍卫头领应势翻倒,顿时气息一窒眼前一黑,胸口好似被千斤大石压著一般,钻心的钝痛,随即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颇有血溅三尺的感觉。
忍著身体仿佛散架般的疼痛,整个脑袋也昏昏沈沈的嗡嗡直想,天摇地晃的连步子都站不稳,可求生的本能和尊卑的等级让侍卫头领深切的意识到,即便是爬也得爬回原地恭恭敬敬的跪著,即便再是一脚,即便被这麽活生生的踢死,他也只有认了。
踉跄的身形,连滚打趴的跪回原地,侍卫头领不发一声,虽然错愕皇上竟有如此内力,可随著混沌的头脑渐渐恢复些许清明,他深知皇上已是手下留情,若方才力道再大一分,亦或者刚才那一脚不是落在肩头而是落在胸口,如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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