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钟程又哭兮兮地求助,“我哥一定会揍死我的,唐苏哥你不知道,我一直生活在夹缝当中,只要作业没做完大哥就会揍我一顿。要是今天这事让大哥知道了,我躺在床上三天爬不起来的。”
唐苏觉得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问,“可我也没有义务去,我不是你的家长。”
钟程很想把[长嫂如母,您就是我的妈妈,如果不愿意我还能叫爸爸]理论灌输下去,但犹豫还想看第二天的太阳,改口耍泼,“我和小弟一样,都是打心眼里把您当亲哥哥的。”
说完尤不餍足地套关系,一口一个亲哥哥喊得唐苏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最后唐苏终于败了下风,但还是警惕地问了钟程被叫家长的原因。
钟程:“和同学发生了有爱范围以外的问候。”
“……”唐苏说:“三个字概括。”
钟程:“打架了。”
“赢了吗?”唐苏问。
钟程声音立马提了上来,“一个斗两个,对方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顿。”
唐苏说:“你呢?被收拾哪里了?”
钟程:“就,就嘴角磕破了看起来难看点。”
唐苏迅速评价,“丢人。”
挂了电话收到钟程学校的地址后,唐苏深深觉得自己成了钟家幼稚园园长。
“这都什么事儿,”唐苏摸不着头脑,但又不能不管,虽然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跟钟家这几位兄弟羁绊这么深。可能按后来尚佳佳的话解释就是,这跟羁绊深不深,都特么跟几把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啦啊啊啊啊
开心不开心快乐不快乐!
我先来一个葛优瘫为敬!
☆、钟家幼稚园园长
唐苏收拾一番,找出来正装换上,有些瘦削的两颊终于有了些温润,看起来让人忍不住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几分。唐苏给镜子里的小哥打了个九点五分,接着装孙子替人挨骂去了。
打车去钟程学校的路上,唐苏一直琢磨家长该是什么样的表现,想着自己不清不楚的身份,最终是叹了一声气。
司机师傅听唐苏在后面长吁短叹,情不自禁问道:“家里孩子又折腾了吧?我看你岁数挺小,是弟弟?”
唐苏嗯了一声,“不好好写作业。”
司机挺有经验,嗨了一声,支招道:“孩子不写作业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唐苏:……您可真棒。
跟司机师傅交流完揍孩子经验,正好在校门口停下,登完记抬头就见钟程竹竿一样杵在一旁,嘴角眼下都落了淤青,看起来像是溅上了大团墨。
唐苏忍不住觉得脸疼,“不是说不严重吗?你这是怎么回事?”
钟程刚要开口,嘴角一扯,一抽一抽地疼顺着口腔滑进心里,唐苏不忍再捉弄少年,安慰性地拍了拍肩膀,“带我去找你们班主任吧,客观地了解一些情况。”
办公楼与教学楼分开,正是上课时间校园一时寂静无声,隐隐约约尚能听见模糊的读书声,日光铺洒下来,楼下角落里忽然晃过去一个穿校服的身影,唐苏一怔,步子挪不开了。
“肿么惹?”钟程捂着嘴,含糊不清地问驻足地唐苏。
唐苏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几分,阳光像是也落进了脸颊浮起的酒窝里,钟程看得一怔忽然有点嫌弃大哥那张面瘫脸。
“没事,想起来高中时候的一位学长。”唐苏笑道,“白白净净地看着就让人喜欢。”
钟程心中警铃大震,惊恐地看着大嫂:!!!
唐苏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笑骂:“想什么呢,我喜欢姑娘。”
钟程欲哭无泪:这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刚进办公楼就见走廊里站着两个身穿校服的面壁少年,一个支愣着脖子看天花板,另一个耷拉着脑袋看脚底板搓地面,手指还很不老实地抠墙皮。听见脚步声后,一同抬头看过来,接着包括钟程在内的三个人嗤地一声,扭头看向别处。
唐苏看着动作整齐划一的三个人,很怀疑这几位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身形正在拔高的少年,套着宽大的校服,修竹般每日攀高,永远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虽然脸上挂着彩又彼此看不顺眼,可看起来还是让人艳羡不已。唐苏扫了一眼钟程,又看了看前面两位学生,抬腿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踢了钟程一脚。
钟程嘴角有些肿,说话还不利索,只得用控诉地眼神瞪着他。
唐苏丢下两个字进了办公室:“丢人。”
钟程:t^t
钟程不想跟另外两个刚打完架的对头凑在一块,耷拉着脑袋跟在唐苏后面一起进了办公室。门半阖着,唐苏敲了几声推门进去,大约是上课的缘故,办公室里只有一两位老师在,闻声从书后面抬起头,一位戴眼镜的老师即刻眯眼笑了起来,“钟程啊?又来了?快快,路老师就在会客室等你呢。”
唐苏:还是老熟人呢?
会客室在办公室内一侧,唐苏刚要抬腿迈过去,会客室的门悄声打开,里面出来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青年。
路净突然笑出声,到了个招呼:“又见面了。”
唐苏迎上去,留下呆愣的钟程去留不是,最后路净在关门前给他颁布释放令,“赶紧去上课,有什么事我跟你家长说。”
“老师,我觉得我还需要再接受一下来自学校的教育和关爱,刚才还没有沐浴够。”钟程赶紧凑上前,双手扒着门缝,“真的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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