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吓了一跳,回头时刚想大叫,金酒十的石头块儿已快准狠地砸到了他的太阳穴,随即把倒下的身体一捞,轻轻放在地上后又心狠手黑的补了两下。
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换了个方向重新躲到树后。
“老四?老四?你躲哪儿去了?二毛跟老五他们去找了,咱俩一起吧!老四?老四?”
又来了一个窝囊废,金酒十阴狠的笑了下。
那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寻过来,当看到同伴的尸体后骤然一声惊呼:“老……”
四字还未出口,金酒十猛地窜到他背后扣住他的脑袋贴在身前,冰寒的刀刃贴住了他的脖子。那人抬起头,只见灰蒙中一个人正灿烂的对他笑着,
“嘘……”金酒十柔声问:“谁派你们来的?”
那傻瓜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于是下一刻,金酒十一刀割断了他的喉管,傻瓜用双手握住自己突突冒血的脖子,瞪着眼睛茫然了片刻,栽到了地上。
刀是好刀,可惜没碰对主人。金酒十在这个倒霉蛋身上擦干净刀上的血,重新躲到了树后。这回没等太久,也就一分钟不到,另一个人就闻声匆匆赶来了。
“老四!三毛!”
新的倒霉蛋扑到两个同伴的尸体上,在这时他猛地发现地上多了道长长的影子,虽然这道影子在树影和草丛间边缘模糊,吓得他瞬间汗毛倒竖,但他还是立即回身朝金酒十冲过去,同时放声大喊:“二毛!二毛二毛!这里!”
这个废物的身手不错,斜刺横劈间出刀速度既快又狠,但金酒十比他更狠,他必须赶在其他两个找来前解决掉这个人。
也就僵持了一分钟不到,金酒十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腕,右手的匕首由上自下扎在了他的心窝里,奔涌的鲜血呛住了他的喉咙,使他每咳嗽一声便有血从他嘴里四散淋漓的往外喷。
剩下的两个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入目便瞧见自己的兄弟被一个个子极高的男人挡在身前,胸口插着把刀,下巴上的血在夜色里污黑一片。
那人的眼睛在阴暗中闪着瘆人的光亮,他们不敢说话,一个攥着刀手足无措直喘粗气,一个慌张地看着自己快断气的兄弟,不知该求饶还是该往上冲。
“谁派你们来的?”金酒十锁视着二人的动作。
“不……不不不能说!”
金酒十不再废话,拔出刀噌噌又在身前的倒霉蛋心窝里捅了两刀。
二人顿时疯叫一声,一齐朝金酒十扑过去……
黑暗中的喘息声和闷哼声持续了很久,直到金酒十筋疲力竭地攮死最后一个,野地里才在晨曦渐渐升起的冷光中恢复原始的寂静。
他环视着地上面目全非的五具尸体,四周和他身上到处都是狼藉的血迹,车祸和“夺命之战”使他异常疲累。整个后背遍布刀伤和青紫,肩膀也被咬下一块肉,总之是险象环生的一场争斗。以命搏命,金酒十知道自己一定是活到最后的那个,这跟对方多少人、是否强大都没关系。决胜的关键在于他想活下去的信念。
他比任何人都更想要活下去,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能干什么,但他就是不想死,尤其不想以这种方式死。
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他?孙冶胜?他不会雇这些蠢货来。江西帮的?也不会雇这些蠢货!谁要是想杀他,都不会蠢到去请这些非专业人士。
难不成只是找这些人来给他难堪、给他个教训的?可看看这规模、这拼命的劲头,又仿佛是认真的。
蠢货,死了比活着还让他头痛!
他从高速公路的野地里跋山涉水,靠着腰下两条十一路一直走了三个小时,才敢给手下的马仔打电话要人来接。
“闹得厉害吗?有没有罗哥的消息?”
小弟先是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儿,然后才压低声音回:“孙冶胜和贺转辉刚一打起来,罗哥就失踪了,有人说是贺转辉把罗哥给带走了,也有人说罗哥现在就在医院,快不行了,贺转辉和孙冶胜为了争老大才打起来的。小金哥,你看现在这情况,咱帮不帮啊?”
“帮贺转辉?”
“是啊,”小弟愤懑地一拍方向盘,“柱哥被姓孙的人捅了十几刀,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咱不能不给柱哥报仇呀!”
金酒十不以为然地笑了下,“你有心了,要报仇,咱们自己报得了,不用帮别人,也不用别人帮。”
他正要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突然想起来一事儿,在身上来来回回摸了好几遍——妈的,枪没了!
“咋了小金哥,丢什么东西啦?”
金酒十浑身直冒冷汗,那枪上可还挂着好几条人命,万一落到警察手里,又或者是哪个死对头手里……
“倒回去!快点儿!”
没有所谓的案发现场,车祸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野地里的尸体也都被处理干净了,找不到一丁点儿的血迹,更找不到他的手|枪。对方这是大有来头啊!
金酒十懊悔的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枪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丢!脑子呢?他妈的被狗吃了吗?
“小金哥,咱接下来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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