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里,抢人饭碗,都是一件让人憎恨的事情。
而且这贝翔法师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善茬。
老实人,受了气,或许就会忍气吞声,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但是又有脾气、又有手段的人一旦是受了这种平白无故的气,立刻就会爆发出来。
所以当前堂围上了这十几个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已经不能善了。
这个时候,去责怪刘老板心忧儿子、慌张失措,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跟这种地头蛇争锋相对。
我从蒲团上面站起了身子来,跟贝翔法师拱手说道:“法师,我们真的只是凑巧路过,我这朋友好奇法师的名头,就进来瞻仰了而已;而与这位刘老板,根本也是他乡重逢,并未有预想得到,你们有事,你们谈,我们就暂且告辞了。”
我起身,准备离开,而立刻就有人过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贝翔法师满脸的横肉不断跳动,冲着我说道:“把火苗点燃,就想要离开,世间哪有这般的道理,不留下点什么东西来,你说得过去么?”
我望了一眼虫虫,她恍若无知,仿佛真的就是一哑巴,这意思是全权交给我来处理。
我沉声静气,说规矩我懂,法师你说该怎样?
贝翔法师瞧见我这么上道,不由得嘴巴都咧开来了,露出一口黄色的大板牙,指着我身旁的虫虫说道:“你可以走,这姑娘留在这里,给我调教两天——你别误会啊,我是看她与我有缘,有心给她些福利呢。”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家伙流露出对虫虫的坏心思时,我的心脏就是猛然一跳。
一种杀人的冲动,就从我的心底里瞬间流露出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然把虫虫视为自己最珍重的一部分,任何人想要伤害她,都必须过得了我的这一关。
或者说,想要碰她,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不行!
我断然拒绝了贝翔法师的要求,冷然说道:“她与此事无关,还请法师不要为难于她,也免得毁了自己的清誉。”
听到我的话语,贝翔法师勃然变色,冷然说道:“你不肯舍她,便只有自己出头顶住咯——好吧,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为难你,左手或者右手,自己选一个留下来,你得罪我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你看如何?”
左手,或者右手?
我本以为只不过是赔钱了事,正谋算着囊中还有多少钱财,看看是否能够应付得过,却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直接出了这样狠辣的要求,就知道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所谓的抢人饭碗,不过只是借口而已。
说到底,他还是因为垂涎虫虫的美貌,方才会如此作态。
唉,美也是一种罪过么,这样子下去,看来我真的得找块丝巾给虫虫围住脸了。
我心里往下沉,不过却也不会被他给吓住,而是冷静地说了一句话:“这件事情,当真是没有别的解法了么?”
贝翔法师抱着臂膀,居高临下地说道:“没有!”
这时刘老板终于反应过来了,慌忙上前来,笑着打圆场,说两位莫说笑了,千错万错,都是我老刘的错,法师,这样子吧,钱我照出,你看着治就是了,还请千万不要动怒。
他虽是商人,却没有寻常商人的狡猾和无情,知道这事儿是由他而起,也没有回避,直接将主要的过错承担下来,并且还应允了钱财。
这笔钱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一笔很大的款子,肉痛得紧,但是为了救人,却还是豁出了去。
他以为自己能够打得回这个圆场,却不料那贝翔法师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跟你没关系,在一旁待着就是了,少说话,知道不?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们三人给拉到了角落。
看样子,这是准备动粗了。
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平静地说道:“贝翔法师,你在这缅北一带,也是位人物,不过今天的这般作态,吃相却实在是有些难看了点,如此说来,你是不见血,不肯罢休了,对吧?”
他高踞堂中,望着周遭围上来的十几个白衣弟子,志得意满地说道:“是又如何?”
我将破败金剑从行李中缓缓拿出,当握住这剑柄的时候,一股熟悉而动荡不休的力量就传递到了我的手掌之上,让我豪气顿生。
我平举着剑,说法师,你真的想惹下我这个敌人么?
贝翔法师被我突然拔出来的剑给吓了一跳,然而当他瞧见我那破桦木剑鞘里锈迹斑斑的长剑时,却突然大笑起来,说就凭你这把破剑,也能够跟我叫板?
我郑重其事地将长剑拔除,摸着上面刻意做旧的斑纹,每一处都是那般的特别,就仿佛天生如此。
我欣赏着这长剑,就如同看着绝色美人一般,良久之后,方才平静地回答道:“即便破败,未必不是王者,我这剑虽然残破,但却是铁骨铮铮,从来都不会为谁而低头,法师不再考虑一下?”
贝翔法师冷笑,说别吹牛了,你胆敢在我堂前动用兵刃,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诸位弟子,一会动手,死伤勿论。
死伤勿论?
这人当真是个厉害的家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来,想必也是横行一方、无所忌惮之辈。
我能战胜得了这些人么?
尽管长剑在手,信心倍增,但我并不是失去了理智,自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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