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墨说,不会了。你掐了我一次,还给你而已。
闻三爷想起那时候自己气头上,差点掐死叶云墨的事。一想起来不免牵三挂四,把那些恩恩怨怨都想了个遍。
心里竟似有了丝愧疚。不由按了按他的胸口:肺还难受?
没什么,不过总是咳嗽罢了,死不了。
闻三爷轻轻抚摸一会儿:给你找个名医,好好调理调理。这么年轻落下病根可不好。
叶云墨握他的手,低声说:那我的心谁来调理呢?已经病入膏肓了。
事后情话也听过不少,都没叶云墨这么含蓄又撩人。闻三爷把那一点被制控的不悦晾在一边,人揽进怀里,密密匝匝地吻。
闻三爷说话算话,当着叶云墨的面,撤了电话的监听和车里的追踪器。叶云墨即便半信半疑,也并无他法。其实这些都无关紧要,闻三爷做做样子,也不过表明态度:我答应你,不再追寻叶弈棋的下落了。
闻三爷开始频繁留宿于叶云墨这里,无度索求让他有些吃不消。闻三爷说,为了你朕的后宫都解散了,还不得天天受着。
又开玩笑:雨露君恩都独赏你一人,什么时候给朕生个太子?
叶云墨说,你想要儿子还不容易?多得是人排队给你生。
闻三爷凝视他片刻,摇摇头:想要早要了。孩子,麻烦。
叶云墨神思悠然:小棋会不会结婚生子?孩子如果长得像他,那岂不是也和我一样?又自嘲一笑:怎么会一样,差点忘了脸上的疤。
闻三爷摸着那道砀手的印迹,说小墨这样也好看。不过你要是介意……
我无所谓。叶云墨说:你不介意就行。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看着它就难免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担心影响你心情。”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叶云墨:“林公子怎么样了?”
闻三爷捻着他的乳`头,漫不经心地说,相信我,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道貌岸然的商人,背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叶云墨自己也经历过,的确是不知道的为好。
只不过扳倒林家,表面上看是“冲冠一怒为蓝颜”,实际上几分真心,几分利益纠葛,那也只有闻三爷自己清楚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彼此彼此。只是他们这场博弈,哪怕闻三爷只投入百分之十,对叶云墨来说,都是百分之百的胜利。
第九章
自画室正式开张,叶云墨就整天泡在这儿,泼墨习字,打理藏品,很晚才回别墅应付闻三爷。有时候闻三爷白天得空,兴致勃勃赶回去,得到答复说叶先生去画廊了。
画廊里不好随心行事,闻三爷憋一腔子火没处发泄,不由有点儿后悔自己乱大方。开什么画室,投什么所好,还是把人拴在自己眼前的实在。想见就见,想亲就亲,想上就上。
这想法又不能和叶云墨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今非昔比,对叶云墨已经不能跟以前似的招来喝去,当成消遣的玩意儿。自己答应了人家,没反悔的道理。
只能沉着脸忍了,夜里在床上把这腔火燎个痛快。
这日闻三爷照例又到他这等。最后一个菜上来都有二十分钟,叶云墨还是不见踪影。闻三爷等得不耐烦,打电话,关机。问画廊经理,说自己有事提前走了一会儿,也不清楚叶先生在不在,走没走。
闻三爷放下电话,所有不好的猜测在脑海里挨个转了一圈。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叶云墨会不会故伎重施,又被自己否决了。毕竟他敢撤了监控,就有笃定叶云墨不会再逃的自信。那么是被人绑架了?知道叶家兄弟的人不少,可见过他们的不多。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他不由有些后悔。因为怕叶云墨疑心,便连保镖都撤掉了。早知道留一个在暗处守着,只怕万一。
他又等了十几分钟,正沉着脸打算出门找人的时候,叶云墨的车缓缓驶进院子。
待车停稳,叶云墨先下车,副驾驶的门也开了,走出个人来。看见门口的闻三爷,笑着招呼:“三哥。”
闻三爷皱眉:“季远?”
正是他唯一的弟弟,闻家最小的儿子,闻季远。
闻三爷说:“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事先知会一声?”
“想回就回了,比较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你。”闻季远说。
闻三爷不置可否,扭头看看叶云墨:“你们俩怎么凑到一起的?”
“哈,”闻季远笑了一声:“这是我和三嫂的秘密。”
“……别胡说。”
闻三爷和叶云墨异口同声。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叶云墨别开视线,从后备箱里捧出一个装了卷轴的纸箱,径自进屋了。
“肚子好饿。”闻季远喊。闻三爷暂且收下满腹疑虑,“进来吃饭。”
闻季远是怎么和叶云墨凑到一起的,原因倒不复杂。
他下飞机后给闻家的司机廖叔打电话,让他来接。廖叔以为四少爷知会过三爷了,阴差阳错也没有和三爷报备,开着家里的劳斯莱斯就到了机场。两人闲聊间,闻季远问三哥最近都忙些什么?老廖随口答,三爷不怎么在家,都是住在那边的小别墅。
那边?闻季远问,还是那对双胞胎兄弟?
他出国前就听说他三哥收了对儿好看的金丝雀,可还没等他打过照面儿,人就去了美国。四年时间,他回国次数也有限,匆匆间几乎把这茬儿给忘了。反正闻家三爷的床伴换来换去,不过消遣,他也不关心这些。
老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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