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人主动放弃了,是不是说明他……终究是舍不得的?
陆方谦到的时候已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他给出的解释:路上太堵。
风锦倒是不在意这个,他病的本来就没有看起来重,又加上吃了药,早已穿戴整齐的等在客厅。
因对方是病人,洛风影不得不重新发挥了他继茵茵走后再没发挥过的厨艺特长,专心在厨房给风锦熬粥。
话说,又不是没有厨师,他为什么要给那人做饭呀!但一看到那人委屈的神色,明知道他有装可怜的嫌疑,心底某个角落一抽,就这么答应了。
陆方谦给风锦打了一针退烧针,在对方软弱无力时趁机解开他的衬衫,遍布一身的痕迹,包括胸前因折射灯光而变得晶莹异常的水滴。倒吸一口凉气:“天呐!怎么回事?”
这样的伤痕,莫非风少是被家暴了?
略有些炸毛地斜瞅了他一眼:“干你该干的事,别多嘴!”
“啧啧啧,谁这么胆大,敢对风二少玩□□?瞧这一身的印子,技术不错。话说风锦,你什么时候这么重口了?”调侃的话语,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快速地给他伤口上药。
“你们安静一点,很烦。”洛风影拎着汤勺推开厨房的玻璃门,面色冷淡,略有不悦。陆方谦声音那么大,说得他居然有些内疚,强压下这种感觉,自然出声阻止。
“我说呢……怪不得。”见是他,陆方谦一愣,随即了然,能让风少乖乖听话的,这个r市,只有这么一人,“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男人,我还以为你才是那只受。”
声音有些低沉,却带着一种决绝的意味:“我想过的。”在他还以为洛风影是男人的时候,就想过的问题。
“什么?”陆方谦不解。
“如果他执意……忍忍,也不是不可以。”如叹息般的话语飘散在风中,不留一丝痕迹,就像他从未说过一般。
陆方谦愕然,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怪物:“你简直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风锦眸色沉了沉,却没再接话,任他一点点处理完了所有的伤。
收拾东西离开前,他只能撂下两个苍白无力的字“保重。”风锦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已动容,可那人……怎么舍得这么伤害他。
但别人的感情,终究不是他能评论的,也许他看着苦,对方觉反而得幸福呢?正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风少,该用餐了。”伴随着碗筷叩击桌面的声音,冷慢的嗓音响起。
洛风影扫了眼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对他的话毫无反应的某人,兜兜悠悠地绕回厨房去端他自己的那碗,反正他喊过了,吃不吃是某人自己的事。
玻璃门被拉开发出细微的声响,脚步声渐近,背后贴上来的温热胸膛让他手一抖,险些将碗打翻,不自觉地僵直了身子:“放开。”
“不放。”语调低沉而缓慢,收紧手臂,他将呼吸埋入他颈间,轻轻闭上眼,刻意忽视掉脑中涌起的纷繁错杂的声音。
“风锦,你在对他做什么!”
“你喜欢谁都可以,就算是男人,我们也认了,就是风子他不行。”
“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才会惦记,等得到了,你又会觉得也不过是那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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