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意外,也没有任何不愿,似乎很乐意或是不在乎的样子。
『曳色?』
凌越听说过,在他还在嘉兰的时候,就听员工说过隔了两条街新开了一家「曳色」,而之所以会去关注它,是因为从某一方面说,两者存在著竞争关系,都是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
嘉兰除了调教业务,更多的是收集,收集各种罕有之物,人类不过是其中一部分;曳色更加赤裸裸一些,ròu_yù色彩浓重。
凌越当时并没有将它放在眼里,yù_wàng,不会因为完全摆在面前而满足,有时候半遮半挡会更炽烈。这种类似「mài_chūn」的店,就算换了再花俏的包装,总会有玩腻的一天,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才算珍贵,而每一个独一无二,只有嘉兰才能弄到。
看著紫蓝相间的霓虹招牌,凌越扬起了嘴角,只有走进这个充满腐败糜烂的街道,他才有回家的感觉。捏著自己的手臂,凌越深深的吸了口气。
中年男人率先下了飞艇,然後走到聂潜的飞艇,殷勤的替他开了门,哈著腰,做出请的姿势,只是聂潜并不领情,没有一句感谢,甚至都没正眼看过他,反而走过去引著凌越走出来。
看著男人那僵硬的脸,凌越心中说不出的畅快,这个男人因为经常去嘉兰,所以他有些印象,总是鼻孔朝天、财大气粗的样子,嘴里叫嚣著要求怎样怎样的性奴,因为看不下去他的嘴脸,凌越基本是让助手去和他交涉的。
一进门就有两名服务生迎上来,一男一女,都是美人。
「您好,欢迎光临﹃曳色﹄。」声音甜如蜜。
中年男人咳了一声,对他们说,「我刚才预定的包厢呢?别耽误聂先生的时间。」
「是的,请跟我来。」抬手做出请的姿势,两人走在前面带路。
凌越似乎心不在焉的走在聂潜旁边。
而聂潜一路上也没有和凌越搭话,只是偶尔侧目看他一眼。
一行三人被领到楼上的包厢里,房间宽敞且娱乐设备齐全,俨然一个小型娱乐厅。
聂潜自然的在长沙发中间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凌越领会的跟著坐下。
男人则坐在侧旁的小沙发上,笑mī_mī的问道,「要喝些什麽?」
「随便吧。」聂潜随口道,看神情大概是真的不在意,就算这里最好的酒端来,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凌老板呢?」聂潜对凌越的态度,让男人不得不讨好他。
「来杯lafite。」凌越低著头,懒洋洋的道。
男人神色一松,本以为凌越会刁难他。lafite虽然不便宜,但还算不上多稀少。
搓了搓手,男人似乎在想著如何开口和聂潜搭话。
凌越忽然道,「无聊死了……」
聂潜转过头来瞥了凌越一眼,然後看向男人。
许柒辉见聂潜注视著他,赶紧抢道,「这里虽然算不上人间天堂,可是胜在新奇……」神色越说越暧昧,「聂总有些什麽爱好……」话语顿住。
聂潜放在大腿上的手指轻弹了一下,「你做主吧。」
许柒辉早就想和聂潜攀上关系,只是他虽然有钱,但和聂家还是有颇大的差距,如今这番偶遇实在让他喜出望外,不过他也不好贸然接近,在发现聂潜身边跟著的是凌越时,顿时心中一动。
此刻他当然要好好表现。
很快,房间就来了四名俊男美女,两名女子巧笑吟吟,妩媚娇丽,而男子正是二十岁以内的少年模样,一个略高些,神情清冷,静静站在右边;略矮些的有著圆鼓鼓的眼睛,总是偷偷的窥视著聂潜,像是只可爱的猫咪。
凌越靠著沙发,暗道不过如此!美色,这真的能打动聂潜?可笑。忍不住鄙薄了许柒辉一眼。不过色之一字对於聂潜虽是消遣,但若能博他一笑,也许目的也就达到了……只是……
白痴!凌越闭上眼。
「出去!」
聂潜发话了,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可是许柒辉知道他搞砸了。
「我是让你给他找点乐子。」聂潜指著凌越。
许柒辉咽下口水,他做得很对,想法也没有错,凌越只是聂潜的玩物。只是,当聂潜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那人可以是「王子」,虽然实际关了房门不过是他的男宠。
凌越半眯起眼睛,「不用管我。」
一屋子人散了个乾净,气氛凝滞得让人窒息。许柒辉没有发达的时候也曾费尽心思讨人欢心,以求生存,但四十岁後,像是为了弥补从前,他纵情享乐,亦傲慢狂妄起来。今天,他却不得不绞尽脑汁揣测这个後辈的心思。
指甲掐在肉里,许柒辉笑容满面的说,「这里的足浴不错,技师都是从国外聘请回来的,要不要放松一下?」
「懒得动……」凌越慢吞吞的道。
「不用不用,让他们过来就好。」
凌越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好啊。试试看。」对面的胖男人笑容可掬,若是第一次见,真会以为这人和善可亲,哈,在金钱利益面前,有什麽不可以变的?!
聂潜冷眼旁观著许柒辉热情的喊来门口的服务生,然後用截然不同的趾高气昂的态度下达一串的吩咐。
客人至上,即使再无理的要求也应该被满足。很快,就有人端来了泡著药材的木盆。五名足疗师穿著制服站到他们面前,等待客人挑选。
凌越无所谓的指了其中一个,聂潜一手转著酒杯,另一手随意的挥了下,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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