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这才恍然大悟,侧过身道:“我没和周老师说,赵老师问的时候我提了一句。”
孟辛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那还不是你说的。”
真他x妈x操x蛋。
*
混了一天,孟辛放了学不想回家,刚好看到两个认识的家伙蹲在校门口不知道在瞧什么。他径直走了过去:“冯向东没来啊?”
两人正是之前一起去网吧睡了一晚上的,见孟辛过来搭话,便都站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道:“东哥就在前面,我们正要去找他。”
“哦,那一块儿吧。”孟辛郁闷地道,“我晚上没事。”
两人都笑了起来,说话的那人过来勾住孟辛的肩膀:“走走走,几步路。”
孟辛不喜欢和人这么亲密,不动声色地闪开,对方倒没有察觉,和他挤挤攘攘地走了两条街。那里正是学校在外的学生停车区,冯向东和一干小弟坐在不远处的奶茶店门口,等人走近了,他叼着根烟笑道:“喝奶茶不?进去拿一杯。”
其实孟辛觉着他们这种做派有种说不出的滑稽和弱智,他无聊地在旁边坐下:“不喝。”
“脸上怎么啦,被人挠了?”冯向东乐呵呵地问,“谁这么不长眼啊?哥帮你教训他。”
孟辛撑着头:“自己挠的。”
冯向东瞅着他笑了两声,把烟一灭:“走,吃饭去。”
*
孟辛跟着他们吃了饭,第一次进了ktv,被冯向东哄着喝了一口啤酒,辣得他差点没吐出来。
临到凌晨6点人家要关门了,一排人蹲在街边,除了孟辛一人一根烟,偶有行人匆匆路过,都会不自觉地打量他们一眼。
孟辛有点不清醒,又好像很清醒,他感觉得出别人看过来的视线和往常不一样,带着点躲避和嫌弃。
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在说,这样不太好吧。
冯向东夹着烟递了过来:“来一口?”
这样是不好的,孟辛明白却还是接过来,学着他们那样抽了一口,立即咳得肺都要出来了。冯向东哈哈大笑,孟辛眼睛里夹出生理性的眼泪,也敷衍地附和着笑了笑。
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么寸[捉虫]
周丽娟给孟正宇打电话告状,可孟正宇太忙,忙着出差,忙着应对何舒碧,挤出来的时间只够先逮住孟辛打一顿。
孟辛也不躲,不吭不叫地站那儿给他打,就是这样的消极应对让孟正宇差点没把扫帚打断:“你不服是吧?!我让你不学好!你说你最近出去都和什么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何舒碧本来没出声,一听他这么说就被戳到什么开关似的尖利道:“还不是跟你学的!你说你动不动就几天不回家是什么意思?”
“你神经病,”孟正宇头疼地回头吼,“早跟你说多少遍了,老子是出差!”
何舒碧冷笑:“你晚上一个人出门也是出差?出的哪门子差?去谁的床上出差了?啊?你说清楚!”
“你嘴里放干净!”孟正宇把扫帚一摔,“你以为我想半夜出去找地方住?还他妈不是为了躲你这个疯婆子!你在外面整天整天打牌,回来就只会纠着我闹!你还有完没完了!”
孟辛冷冷地看着两个人不管不顾地争吵起来,然后如同往常一样以孟正宇摔门而出告终。何舒碧早就一脸泪,擦着眼泪看到雕塑一样的孟辛,捡起地上的扫帚就往他身上打:“你不学好!不学好!跟你爸一样!只会让人不省心!你是死的啊!就看你爸和我吵?一点忙都帮不上!”
木质的把柄一下扫到孟辛脸上,孟辛下意识地躲了躲,还是被扫到鼻梁,一阵热流伴随酸痛往下流。
孟辛用手背擦了擦,全是血。
何舒碧停了,下了这么重的手让她也有点不知所措。孟辛没什么剧烈的反应,去了一趟厕所,用冷水洗干净脸,揉了一团卫生纸往鼻子一塞。
他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脸,抬眼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很快撇开了视线。
走出厕所,何舒碧已经不见了。
他们全家三人,各有各的去处。
孟辛顶着这张脸出门找冯向东去了。虽然和那群人混在一起也很无聊,但他能觉得轻松点,毕竟只需要聊些不过心的笑话,吃吃喝喝的日子就过了。
不累。
*
转眼到了期中考试,孟辛越考越浆糊,上课都在睡觉,作业全是抄的,对着卷子就没几道会做的。
他把卷子翻得哗啦啦地响,胡乱填了选择题就提前交卷了。
监考老师一直重点关注他,虽然他没作弊,可他交上来的大片白卷还是让监考老师没给他摆出什么好脸色。
孟辛也不在意,最近别人对他都是这样的态度,最开始的羞耻感在习惯之后也淡去了。
期中考只要交了卷就可以提前走,他溜溜达达走到奶茶店,就看到最近都爱待这儿的冯向东。
大家嘻嘻哈哈打了招呼,冯向东问孟辛:“你们考试什么时候完?”
孟辛不上心地道:“再有一个小时吧。”
“怎么脸上伤啦。”冯向东歪头,查看孟辛下颚处的青肿,“又被揍了?”
自从那一次之后,孟正宇每次教育孟辛就要上手,这事儿就算孟辛不说,旁人也有眼睛看,更何况冯向东混得熟了,孟辛再注意偶尔也会露那么几句家常话出来。
关于这个孟辛一贯不想多说:“一会儿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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