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径科里还没有遗忘,这是一种难得的熟悉感。沉默地走过大片整齐的草坪走过发出声音的游泳池,来到了主房。女仆萨妮正拎着一大袋东西出来,她看见切斯特自然地说:“先生……”说到一半愣住了。
切斯特和科里走上台阶,经过了萨妮的身边。
萨妮失神地继续走,眼泪不停地从她眼睛里冒出来。萨妮走了一段路,停下来回头望望,“天啊。”萨妮捂住脸,“达蒙,是达蒙……”
在切斯特进入主房后科里的脚顿住了,他没有再继续向前。他和切斯特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这画面诡异的像是处于哪个临界点。
科里奇怪地看着切斯特,而黑发男人则是面无表情的。
要说他们之间的联系只有手,单方面的,切斯特主动的。
两人陷进了一种僵持中。
切斯特在科里后退时伸手抱住了他。
风衣扬起时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微冷的气息,在这样的晴朗天气里,切斯特手还是凉的。切斯特和科里的风衣都是同款的,远看去像极了大街上小女孩都爱穿的情侣装。
这里也许该称为家庭装。
科里蓬蓬的头发蹭着切斯特的脖子,有点痒,却让切斯特更加用力地拥抱住他。
这一刻无疑是两人最亲近的时候,彼此都可以感受信息素,ala的信息素。这气味真切的让切斯特晃神,后颈的疼痛又使切斯特回到现实。
科里在咬切斯特,犹如最初那个错误的夜晚切斯特用同样的方式在科里的颈脖上刻下印记。可是oa的噬咬并不能起到标记的结果,仅仅是为了某种说不清的情绪,某种泄愤。
*
长时间坐车的科里达到了一个疲惫的状态,他无力去选择房间进去倒头便睡。充沛的alpha信息素蒙蔽了他的大脑,心底的空洞被填满。科里所有因信息素消散引起的不安和烦闷被解决,他睡得格外安稳。
后进来的切斯特明显一愣,他轻轻走到科里的身边,男人睡得很沉,不算浓的睫毛留下一层浅薄的阴影。切斯特坐到床沿,他伸手挑起科里的几根头发细细摩挲。这个简单的动作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痛感迅速传递,切斯特却没有什么反应,他沉浸在这个无声的相处中。
过了会,切斯特才小心地把科里身上的风衣脱下,帮他盖上毯子,起身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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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梦混乱至极,但从做梦这一现象来讲就够匪夷所思了,科里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悠闲的象征。
科里缓慢地睁开眼睛,他懵懂地望着天花板。窗帘束成一股,房间被大量阳光侵占。科里动了□体,枕头和床垫十分柔软,很舒服。
他侧过头,看见切斯特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穿着银灰色的睡袍在看书。阳光中切斯特的脸和手白得几近透明,头发又是漆黑一片,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不过更让科里意外的是他居然选择了停留,印象中黑发男人总是在不停的远离逃避,他们从不会平静地处于一个空间内。
切斯特头发还没有干,有些湿的垂在额前,这留下的证明像个虚幻的谎言。
科里眨了下眼睛,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书?”
切斯特抬头看他:“你妹妹的童话书。”
“琳达来过这里?”
“是的。”切斯特翻了一页,“在你走了之后。”
“你不但让她进来,还买了书给她,先生。”科里笑了起来,“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有童趣,那你一点不会在意浪费点时间为我念几个故事。”
“你妹妹坚持把书放在这里,因为她相信你会回来。”切斯特把书翻回第一页,开始念故事,“在遥远的森林里,住着一只叫佐多的兔子,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妹。有一天,佐多听说森林中心要举行一场化妆舞会。佐多把一切准备好后前往舞会,在中途他遇到一只会微笑的狐狸……”
科里因为琳达的话而发愣,不过黑发男人似乎不想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见到男人直接念起故事,科里也乐意跳过。
科里重新望回天花板,他听着切斯特低沉的没有起伏的声音,显然这并不适合来念一个简单的故事。切斯特正经的仿佛手中童话书是个重要的学术报告,而他必须专心致志地朗读。
“狐狸总是阻碍佐多的去路,他一会跟他说城市里的甜品是多么的香甜,一会跟他说城市的衣服是多么美丽。狐狸费尽心力想把佐多带去人类的城市,从来没去过城市的佐多有点心动了……”
科里正听得有趣,那声音突然停止。房间里顿时寂静,科里再度侧头。
切斯特注视着科里,童话书被他合住,他停止了念童话书的动作。
男人的视线充满了掠夺,科里竟在一瞬产生了逃避的念头。
“科里。”切斯特说道,“别再走了好吗?”
不知道是称呼的突然改变,还是男人低下的具有恳求意义的语调,总之科里脑中迅速地闪过很多画面。他在过往的冲击中轻点了下头,这点小动作很轻,轻得根本算不上答应。
但男人还是笑了。
*
故事里佐多被狐狸骗去城市后就再也找不到狐狸,他在茫茫人群中呼唤着狐狸。本来佐多的人生很简单,他只想要参加一次森林舞会。
我也是,我只想要得到更多的金钱更多的地位和更多的势力去完成一个心愿,在这个心愿未达到之前我甘心做任何事,比如娶一位妻子,比如安守本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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