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他敢打试一下。”柳定珠说。“我就看不惯他家里那样。送个哥儿去做仆人夫郎,还不知羞耻到处宣扬,真是把上柳里的脸面都丢光了。
“反正以后你一个人的时候注意一点。”柳条儿说,“别被欺负了。”
“我知道。”柳定珠笑mī_mī的说。
☆、山中藏的爷爷
柳成涵在床上休养了三天,觉得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准备带着柳条儿去见他爷爷。这本该是婚后第一天就要去的,因为身体原因,就拖到现在。
周红梅准备了饭菜蔬果,跟柳条儿交代说,“这上面是拿给爷爷吃的,你到他小屋时就把它拿出来,下面是去拜大大和爹的祭品,别弄混了。”
“知道了,阿伢。”柳条儿说。
“山上风大,别在山上待太长时间。大郎每次去见他爹都有说不完的话,你要拉着他些。”周红梅叮嘱道。
“知道了。”柳条儿应道。
柳条儿在柳成涵的要求下,换了经常穿的土黄色衣服,穿了一身烟灰色带滚边的,因为觉得自己黑,柳条儿从来没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这烟灰色的衣服,还是周红梅给他扯布做的,如今穿上一看,果然比什么土黄色穿的好看多了。
柳条儿在柳成涵几乎如炬的目光有点不自在,捏着衣角,“是不是很丑?”
“一点都不丑,很帅气。”柳成涵说。
柳条儿红着耳朵尖背过身,“快走吧,去坟山还挺远的。”
柳成涵和柳条儿站在一起,还是比他矮上两分,不过柳成涵的发髻束在头顶,柳条儿的发髻束在脑后。柳成涵抬头挺胸站如松,柳条儿不知道是不自信还是怎么的,稍微有点低头含胸。这样看来两人还是差不多高。柳成涵挺满意,觉得两人真配,可是才出门就发现柳条儿走到他身后去了。
“你走后面干嘛?”柳成涵回头看他,“和我一块走。”
柳条儿有些为难,柳成涵继续说,“快点,你和我在门口磨蹭,阿伢知道了要念叨了。”
柳条儿无奈走到柳成涵身边,更加低头含胸了。柳成涵看他,“好好走路,抬头挺胸,我不喜欢你低着头。”
“我太高了,走在你身边别人会说的。”柳条儿为难的说。
“怕他们说什么?”柳成涵说,“怕他们说,我们以后还不出门不成。”
柳条儿只能抬头走在柳成涵身侧,不过在柳成涵不注意的时候他又低着头了。其实他的小动作柳成涵都看在眼里,但是他觉得这些小动作都特别可爱,柳条儿就这样小媳妇一样的跟在
果然是理想型啊~轻易就能陷入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状态。
说起柳成涵的爷爷,那也是一个猛人。夫郎去世后,他就自愿去守祖坟要陪着夫郎的坟度过余生。那时候柳书松才刚成亲,而柳书鹤都没说亲。他简单的把家产一分为二,自己就不管了。
多少人劝他别这样,为了孩子也不能这样,他都不为所动。甚至规定了儿子们上山的次数,一次寒食节,一次阿伢生日,一次过年,记得上山给他阿伢磕个头就行。
他就这么在坟山上过起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一过就是几十年,其中他小儿子死了,大儿子逼迫小儿夫郎自离,别人到他跟前说,他都没下山。
别人都说他爷爷对他大大那是没话说,一辈子情深意重,但是对儿子,孙子,对家族,还是亏欠良多。他大伯之后几年都只是一年去三次,别的时候再没去过,也不带儿子去。柳书鹤挂记着父亲,在世的时候总要多去几次,时不时稍上点东西,也会陪他爹在他阿伢的坟前说几句话。
柳书鹤去了,周红梅教导的柳成涵,每年最少要上山五次的,哪怕柳成涵每次从山上回来都要病上几天。其他东西也是按季节送上山。一个是为了全柳书鹤的孝心,一个周红梅理解那种丧偶后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上柳里所处平原,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平平荡荡。柳家的祖坟是顺着河流往上拐角一个平缓的河滩上,有并肩站立的两个山丘,这是柳家祖先一担一担土垒成的山包,现如今也郁郁葱葱,规模可见。
柳成涵带着柳条儿从侧边走进,经过爷爷的小屋时,爷爷并不在屋里,“他大概在大大坟前呢,你先把给他的东西放下,我们也去给大大磕个头。”
柳条儿点头。
大大的坟还没有立碑,只是孤零零一个土堆,旁边还有一个坑,那是爷爷的位置,要等到爷爷也下土了,后人才会把两座坟一起封起,立碑建墓。爷爷很瘦,黑瘦黑瘦,身体却很结实,见柳成涵来了,也只点点头,往旁边退一步,让柳成涵和柳条儿去磕头烧纸。
三人又转道去了给柳书鹤磕头烧纸。柳书鹤坟头上整整齐齐的,看来爷爷也经常过来看儿子。
“爹,儿子带夫郎来看你了。”柳成涵说,记忆里的柳成涵喜欢在坟前和他爹聊天,虽然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傻,但是柳成涵还是决定按老历处事。
“新夫郎看起来很勤快,人也实诚。现在你不用担心没人照顾你的夫郎儿子了。大郎成亲后身体看起来也好了不少。等再过三年两载的两人都能抱着你孙子来看你了。”爷爷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然后又老生常谈的解释一句,“你别怪爹不让你夫郎来看你,他那样柔弱的性格,见了你他受不住,他还要养你的儿子呢。”
三人在坟山上待了一会才下来,柳成涵想让爷爷坐到屋里去受礼,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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