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医官听了徐顺的一番念叨,倒是爽朗一笑:“中贵人还真是有趣,旁人巴不得宠得越多越好,你却惧如虎狼。”
徐顺惨巴巴的眨了眨眼睛,指指撅着的屁股:“您说本来该出的地方,硬改成又出又进,能不死吗?”
薛医官顿了半刻说:“所以今上才派着我来看顾你,想来今上不愿见中贵人死。”
徐顺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还真会死啊。”
薛医官方知失言忙作揖告罪。“卑职失言。”但见徐顺面色难看,薛医官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中贵人所言进出,并无十分大错,只是尚不及生死,但若伊始不肯小心,老去后病候却是难免,终要受累。”
“哦。”
“故而,中贵人即使再害羞,也勿停医药二字。”
☆、第六章 薛医官惹出来的
自此薛医官成了常客,也并非一定要皇帝招幸徐顺后才来,平日也可定例前来望诊。
只是浸药时候,两人多是枯坐,闲极无聊。徐顺又不会下棋这类风雅活动,浸药时间一长,只得靠聊天来打发。久而久之,竟也同薛医官找到些雅俗共趣的话题。
草地里的蝈蝈、树上的知了、野地里的草稞子,薛医官说起来头头是道,那个可以做药祛风寒、这个可以做引医头疼。徐顺竟不知过去日日采摘果腹的野菜还有这样妙用,对薛医官也甚是佩服起来。
除开叫徐顺佩服的这些真本事,薛医官的细致用心也叫他感动,因徐顺不识字,给他配置的药膏,也是按着功效分装在不同的珐琅盒子中:绿的是承幸后用,白的寻常天抹,褐色的化了水可以坐盆儿……事无巨细,都是安排好的。
薛医官也渐渐喜欢起这个叫小顺子的宫监,外头那些神乎其神的流言蜚语他并非丝毫不闻,恰好相反他听闻的不少。伊始看诊也的确内心厌烦,可是真心相处下来,倒发现这个宫监和顺善良,没有装腔作势的态度,更惘论妖妖艳艳之气。原本似乎被排挤下安排的差事,也就变得不再辛苦。
不过越是对徐顺有好感,薛医官就越觉得良心不安,倒不是他未尽医者之责疏忽待命,反而是因为他太尽责了。
因为皇帝一次提起徐顺承宠多时却仍是紧张,不单难从欢爱中获得快乐,反而搞的自己常常受伤,有时竟累带皇帝也被夹的生疼。
皇帝不高兴,倒霉的自然轮不到徐顺,可苦了旁的宫侍婢子,连带太医署日子也难过。那时候薛医官也不知怎么想的,转手就把助于欢爱的脂膏承奉到了皇帝的案头。
数月后,皇帝果然大悦,赏了不少玩意。
待日后同徐顺处的和顺了,每每听到他对床第间的诽议,薛医官心里就不怎么是个滋味儿。
皇帝要的太狠了!
自从皇帝尝试到那盒脂膏的妙处,就有了每月招幸的意思。徐顺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以前被皇帝碰会痛的难受,而抹了那盒子酡色脂膏以后,疼痛之感不显,反而促发了些不一样的感觉,酥酥麻麻仿若小虫子爬过一般。
徐顺尝试过问起薛医官,薛医官却红着脸支支唔唔搪塞过去,大略是说官家的床第可不归御医。徐顺也只好作罢,这样羞人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到处问。
只是要的太狠,徐顺的身子就有些扛不住。
一次欢爱时分,随着官家□□泄出,徐顺竟有了遗尿的征兆,湿漉漉的□□分明有了他自己淡黄的尿迹,联想到之前进进出出的话,脸一下子就白了。
皇帝的脸也白了,这在之前是没有的!
皇帝没法睡了,旁人还睡个什么劲儿!
龙床旁又跪满了御医,当值的不当值的都被拎到了麟德殿。为首的薛医令反复号脉,号了左手换右手,又是看眼睑又是看舌头,羞处也没遗漏;那边几个年长的医官,拿着方才沾染了尿渍的遮羞布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活像那块白布一夜成了吸一□□神百倍的妙药;而薛医官本人则被反复问询都给中贵人开了什么药,用了什么膏,那一个个精巧的珐琅盒子摆了一桌,四五个人团团围住,这个看那个闻,乃至于用银筷子挑一点尝尝也是有的。
而负责饮食日常的宫侍也不得安宁,平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用了什么,哪一个答不上,周总管的毛笔头子就咵咵照嘴上扇去了。
“都看好了?”皇帝铁着脸看这一堆人在屋子里转了一炷香,耐烦心也耗得差不多了。
“回禀陛下,都看好了。”薛医令为首的一个跪下,那些还傻站着的医官、宫侍也便跟着扑啦啦的跪了一地。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皇帝敲打着椅子扶手问,“最好说重点,客套话就免了。”薛医令将要开口,皇帝又提了一句。
“是。综合薛医官与内宫侍所言,以卑职观来,中贵人应是元阳虚衰,并非大症,假以调理,必然康健,平日再辅以养元固精之物,不出半年,定是能养回来的。”
☆、第七章 养胖的“小猪”让菜给拱了
徐顺后来才知道什么叫养回来,那是真个的在养。
杏仁桃仁、腰果瓜子、红枣核桃、黑豆山药、板栗枸杞,十色坚果五色蔬菜,狗肉羊肉、泥鳅猪腰……
重的不许提,冷的不让碰,扫个地都有人跟在后头。
这哪是在养奴才身体,简直是在养猪。
薛医官倒是满意:“再闹一次那晚的事情,恐怕全太医署的脑袋都要换个地方放了。”
徐顺忿忿:“还不是好哥哥你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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