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不以为意,“哼,畜生怎么了?畜生不是照样可以修炼成精守他一辈子?”
“他的执念太深,若我再成妖伴他左右,恐怕难守本心,终将和他一起迷失。”
男子手边的灵枪蠢蠢欲动,煞气恨不能冲破枪尖喷薄而出,不难想象若是他再成了妖,必定杀孽更重。
宋衍河点点头道,“你的愿望凭我现在的功力确实无法达成,抱歉,打扰了。”
那红袍男子又在石头上坐下,慢慢消失不见。
空气中怨念顿时消散了不少,林琅舒了一口气,这里的怨气最容易勾起妖类嗜血残暴的一面,再在这儿呆下去恐怕他都要破功了。
宋衍河看着他难捱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错。”
林琅故作轻松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嘁,我可不是一般的妖。”
“怎么样?”陈暮见两人回来,上前问道。
宋衍河言简意赅地回答,“大凶。”
林琅神色疲惫,补充道,“法力高强,煞气冲天,千年怨灵,不破不灭。”
陈暮第一次感到标书做得太像回事儿也不是件好事,左思右想算下来,如果聂氏集团不出手,这个地十有八九会是他中标,于是干咳了一声,道,“公证处离这里不远,等会就开标了,我去和公司的人交代一下,等会儿开标之后的谈话叫他们说得差点,免得中标了。”
林琅一听这话催促道,“赶紧去,这块地你拿在手里还得了?不克死你!”
陈暮叹气道,“那快走吧,现在还没到开标时间,我们一起去,我交代完了就送你们回市区。”
林琅整整一个星期没出门,自然不愿意回去,上车之后大肆吹嘘了一番刚才自己是如何以千年道行力克怨气入侵的,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简直比他刚才费的气力还要多,宋衍河听了笑而不语。
陈暮见宋衍河不似早晨刚见时那般疏离冰冷了,立刻心情愉悦地答应林琅等会去吃这个吃那个的要求,一时间,车上三人都笑容满面。
陈暮开着白色敞篷跑车在公证处楼前找了个车位停下,林琅手一撑,从车里面翻了出来。紧接着陈暮笑着摇了摇头下了车,宋衍河也从另一侧打开车门走出来。
聂青岳从三楼公证厅的窗口居高临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咬牙恨声问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丁城也看得心急火燎,他最不会处理这种事了,老大问他这个,还不如叫他下去把这三个人挨个打一顿啊!只好答道,“老大,林琅是一星期没出门,陈暮也一星期没去林琅家,宋先生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去的,只见到今天早晨陈暮上楼,过了一会儿三个人一起出来了。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他穿的那是什么破衣服!”聂青岳眸子紧紧盯着朝公证处大楼走来的宋衍河,他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眼熟,这不是看电影那天晚上在街头遇到林琅的时候,那小子穿的衣服吗?
这身衣服是林琅拿着陈暮给他买吃的的零花钱随便在路边小店买的,没什么版型,又都是机器缝制一条流水线下来的产品,也谈不上什么做工,可穿在宋衍河身上却别有一种落拓的气质。
林琅看起来是个高中生的模样,但是聂青岳知道那是只千年狐妖,宋衍河穿着林琅的衣服?他怎么能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聂青岳火冒三丈,立刻朝公证厅门外走去,迎面遇到了刚出电梯的三人。
王大桥和丁城等人在聂青岳身后一字排开,大有不说清楚别想过去这条路的意思。
聂青岳朝着宋衍河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在他面前不足一米处站定,垂眸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宋衍河眼看着这个高大英俊曾和他亲密无间地朝夕相对两个多月的男人朝自己走来,用无比熟悉的声音问着他听不懂的话,在安静的走廊里似乎还有回响。宋衍河别过视线,目光从聂青岳的肩头看向远处,张了张嘴,沉声道,“我即便是欠你些什么,也绝对不是欠你一个解释。”
难道,不该是你欠我一个解释才对吗?宋衍河极力克制着自己想问个清楚的冲动。
“那你说说,你欠我什么?”
聂青岳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敲在宋衍河耳膜上,振聋发聩。
他等了太久,短短一个星期在他心里像是过了几千几百年,终于见到心中所念之人,可宋衍河却变得这么生疏,这么冷淡,这么理智,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两个人就像仇人一样。
宋衍河伸手摘下了耳机,递到聂青岳面前,“还给你。”
聂青岳轻笑一声,“就这个?”
他为了找他,几乎不眠不休了一个星期,一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了的那种可能,痛得心都要拧起来了,他就还给他一个破耳机?
聂青岳没有伸手接,任宋衍河的手停留在空中。
陈暮对聂青岳跟宋衍河说话的语气很不满,但出于礼貌知道不该插嘴他们之间的事,只淡淡地说道,“聂总,马上就要开标了,请先让我们过去。”
“‘我们’?”聂青岳嗤笑道,“什么‘我们’?你和谁是‘我们’?”
林琅对聂青岳视若无物,拍了一把陈暮的后背,“你先进去忙你的。”
“谁敢进去!”聂青岳一声暴喝,整栋楼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林琅目光直逼聂青岳,提高声调,“陈暮你去,我看谁敢拦你!”
聂青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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