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璃歌刚刚起身,正坐在桌前喝茶。
遥幽此时敲门,得到答应后面色凝重的走进房间,说道:“小姐,陆峰死了。”
朝璃歌喝茶的手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然后又喝完了一杯茶。
“继续说有什么线索。”朝璃歌面色沉静如水。
“陆峰大约死于子时,在现场发现了清国的祥云靴脚印,凶器为清国铸造的短剑,当胸一剑,一击毙命。”
听到这儿,莫卿言表情似乎很苦涩,悠悠一种淡淡的释然,让人无法辨认,也猜不透。
“还有吗?”朝璃歌觉得事情很蹊跷,清国不会杀一个毫无背景的江湖人士,并且这太过明显的痕迹让人疑惑,到底是一种栽赃陷害还是故意为之?
遥幽看了莫卿言一眼,表情有一些犹豫,莫卿言就做出很了然的样子,“小姐,我去给你端早膳。”
看着莫卿言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朝璃歌内心产生了愧疚,到底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才可以抛开猜忌与怀疑。
莫名的有些烦躁,她走到窗前,推开窗,一股略带冷冽的风迎面吹来。
看着远处云雾缭绕,重岩叠嶂的山,就像兰城这盘局,笼罩在迷雾之下,让人捉摸不透。
“现在可以说了?”朝璃歌责备的说道,只是不知这责备是对遥幽的还是对自己。
“遥幽只做对小姐有益的事。根据伤口来看,伤口前高后低,但偏差不大,说明凶手应该善用刀,因为不想暴露,但却习惯性的重心向下,才导致了这样的伤口。并且,凶手应该力气极大,死者一刀毙命,面部表情平静,说明在还未反应就已死亡。”
“难道是他们?”朝璃歌综合了所有结论,似乎只能想到他们。
传说中有一个民族住在遥远的天山上,他们以狼为图腾,与狼为伍,共同生活。那里气候极寒,人们善于制造武器,因为极寒之水会使兵器更加锋利。
那里的民众极善使用弓箭,极好的弓箭手甚至可以用上百石的弓,百步穿杨。但王族却善用短刀,善于贴身肉搏,力量极大。
朝璃歌与遥幽对视一眼,又暗自思索。
莫卿言落寞的走下楼,走向膳房。在门口听到两个小厮的对话,“那个残疾的公子真可怜,昨晚我看他卡在房门口进不去,便帮他进去,他身上一片冰凉,看来在外面待了不少时辰,他要我帮他烧些热水。”
昨晚承影出去过?会这么巧吗?
“哎呀,好了,阿来,水烧好了就快走吧,晚了老板又要发火了。”另一个小厮催到。
两个小厮走出门,似乎没有看到门侧的莫卿言,只是那个叫阿来的小厮又留给莫卿言一个眼神,那个小厮正是昨天接待他们的那个小厮。
莫卿言拿着早膳坐在庭院中的小亭中,等着遥幽出来。
只见谢翊檀打着喷嚏从楼上下来,他一走近莫卿言便带来一阵寒意。“谢大人这一身寒气,颇有些更深露重的意思啊?”
“哎,这不是没有热水了吗,洗了个凉水澡。”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莫卿言只是玩味的笑了笑,并无说话。随后,谢翊檀就去了膳房,“哇!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里有热水?”
昨日的杀气确实来自他们一桌人,而陆峰又在此时离奇死去,这不像巧合,会是谁呢?
承影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可能,但他身世成谜,来历不明,也不无可能。谢翊檀一直以来是个浪荡书生,说是并无武功,但却无人真正探究过,他似乎也有可能。
况且他们都无确凿的不在场证据,但杀人动机是什么?
莫卿言又仔细回想昨日的细节,突然有一丝线索渐渐明朗,这一切似乎来源于——狼。杀气出现之时正是在那些江湖人士谈到陆峰杀狼之后。
遥幽此时走下楼梯,“公子,小姐等着您呢。”
莫卿言微微点头,提着早膳走向房间。
一进门,只见朝璃歌坐在桌边,低着头沉默。气氛似乎有些尴尬,莫卿言率先打破沉默,将早膳一一摆在桌上,给朝璃歌摆好餐具后给她夹了一个蒸饺。
朝璃歌看着莫卿言,心中思绪千转,最终只能化成一个无言的笑。
是啊,他们还能怎样,解释太苍白,承诺太虚假,现实太无力,他们别无选择,这能在这种无边的阴霾中寻求短暂的光明。
朝璃歌夹起那个蒸饺,喂到莫卿言嘴边,“趁热吃吧。”
莫卿言嘴角扯了一个笑,吃了嘴边的蒸饺,早餐就在这种无言的尴尬中度过了。
陆峰的事还没有头绪,承影和谢翊檀却同时病倒了。朝璃歌决定和莫卿言一起去抓药。
在一家不错的药铺中,朝璃歌和莫卿言等在一边,遥幽拿着方子在抓药。
在朝璃歌的头顶,有许多根线,朝璃歌好奇的碰着那些线,莫卿言赶紧抓住她的手拿下来,“小姐,小心受伤!”
朝璃歌刚还在疑惑怎么会受伤,就感觉一个东西很快的从线上飞过去,朝璃歌定神一看,是铜钱。她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莫卿言解释道:“当药店抓药人太多时,就会造成收银的拥堵,利用这个‘飞钱’就可以在各个抓药的地方结账,小厮将钱从线上运到账台,以降低运营时间。”
朝璃歌惊叹的表情很让莫卿言受用,看她张着小嘴看着飞来飞去的铜钱,眼底染上淡淡的笑意。
“哇,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真厉害,是谁想出来的?”朝璃歌好奇的问,没有听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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