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思绪尚不是很清醒,若不是流景郑重其事的说话,他也没察觉到他要离开,默了一阵后,他从床上起来,这才彻底清晰,他打了个哈欠,姿态慵懒,声音也是无力:“我知道,你若是做了,你也下不了这张床。”
流景当下便是心脏猛跳,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艳骨是打算直接把他逼死在床上。
尽管他这副长发披散,里衣松垮,露出精致锁骨的仪容很让鬼有视觉上的享受,但是流景真没胆留在这了:“那我回去了,你再睡睡?还早。”流景说罢就去拿衣架上的衣裳。
艳骨人畜无害的再问道:“这么早回去,不再睡会?”
饶了他吧,身边睡着个貌美如花的阎王,哪还能睡得着啊,肯定光顾着想其他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
艳骨没再说话,又躺了回去,见他睡了,流景也蹑手蹑脚离开,丝毫不敢大力,关门都是轻轻的,迅速回了房,扑向那虽然柔软却没一点温度的床。
一大早就受这种刺激,看来未来的一天都不会很顺利啊!
想着想着,脑袋又疼了,酒劲还在,流景抱着被子,又睡了回去,只是他一直没去想,明明是一墙之隔,艳骨怎么没把他安置回房!
......
再醒来已是午时,大喊一声糟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将衣衫随意一套,长发用发带随意绑住,梳洗了下,急急奔向鬼门关。
今日可是去森森古道砍伐木材的日子,身为这件事的发起者,流景必须跟着去,现下这时辰,他们早已动工,也不知道是谁领着去了。
只是还没走出月华楼外的竹林,就撞见了一黑一白身影,看见他们,流景几乎飞起来的脚步也缓了下来,范无救和谢必安看见了他,也快速奔来。
本是十多米的距离,眨眼三个就对上了:“判官何事如此着急?”
流景来不及多说:“今日是去森森古道伐木的日子,却不想我睡过头了,你们可知那里如何了?”
范无救一听是这事,安慰起来:“莫急,我们兄弟正是为此事而来,去森森古道伐木的队伍由狐禾公子领着去了,大人怕你身子不舒服,所以特意吩咐我们兄弟过来告知你一声,让你好好休息。”
是狐禾:“真是抱歉,昨夜喝了点酒,却不想因此误事。”流景满脸歉意。
谢必安伸着长舌,那帽子上的字换成了一见生财:“判官这几日可是有什么事?”
谢必安玲珑心思,哪能看不出来:“是有些事...”流景将事情的始末跟他们一一说清,这两个都是关心酒青的,范无救对酒青又特别照顾,知道这事,也能为他出点意见。
谢必安思考了会,说道:“我觉得大人说的有理,查清楚了才能给酒青一个交代。”
连范无救也说道:“你若是担心酒青,就更应该查清此事,若不然一直瞒着,也不是个头。”
流景看着范无救,语出感叹:“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我的确是该去查清楚了。”说罢就往鬼市走去。
范无救看看流景又看看谢必安,一脸懵懂问道:“老七,判官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必安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夸你聪明呢。”
范无救笑了出来:“判官果然慧眼识珠,走,我们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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