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可能很简单,也可能很难,我的客人们,祈求上帝或者魔鬼的眷顾吧。出于礼貌,我在此提醒各位——通过最初的考验后,请尽情享用城堡内为你们准备好的食物和用品,但请谨记,绝对不要攻击城堡内的工作人员,假如你们准备尝试的话…请原谅我未能表达我的歉意。——
发出一几声恶质温文的笑声后,那把声音高昂起来:“那幺现在——游戏开始吧!”
3
随着话音落下,邪灵合上嘴,再也不吱一声。
那抹微红的虚影在半空中变化着,似乎化成了一个球体,又像是一些扭动的字符,最后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个牌子。那牌子长的有点像个长方形公告板,上面有一个文字「红酒」,旁边则有三个正在变化中的文字,盯着细看的话能勉强看到几个词语。
“我看见了「穿过」、「浸没」、「注入」、「燃烧」、「冻结」…这都是什幺啊?”欧文看着它皱眉,血族的视力更好,能看清的文字便越多。
它们翻来覆去地变化着,最后变化越来越慢,停在了「注入」两字上。就在两人盯着看的时候,旁边的文字也渐渐慢了下来,最后显示的是「孔洞」。
现在还在变化中的只有最后的那个,它似乎犹豫了很久才摇摇晃晃地停在了「身体」两字上。
文字的变化完毕,桑德拉瞇着眼还在那研究,忽然手被血族握住一阵狂摇。他转过头,发现欧文的脸都剎白发青了(当然他原本就很苍白)。
血族好像受到了莫大惊吓地看着他,这让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他自己说的「年长」……欧文带着一点颤音说:“你知道我们有多幸运吗?刚才那些字在变动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了……”
他说了几个字,桑德拉一阵倒胃。
他立刻打断了欧文的话:“停!打住打住…你别想这幺多,我可不打算跟着他玩法走!”
“什幺意思?你想做什幺?顺便说你可别指望我搞定这个,我恐怕连这个高阶邪灵凭依的头骨外围的阵法都搞不掉。”
“唔……”桑德拉抿着嘴,他也不知道该怎幺办,只是直觉跟着那个啥玛格的游戏走会没好事,但是让他想别的方法一时半会也是想不出来。
欧文叹了口气,他无奈地双手抓在桑德拉的手腕上,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这方面你得听我的,猎人,我好歹是个巫师,我能感觉到笼罩着这片空间的力量非常庞大,它绝不是我们两人就能对抗的。”
他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不愿意顺着它,我也不愿意,可是万一我们出不去,我还能撑久一点,而你……我们好歹得去它说的那个有食物的地方。”
桑德拉明白他的意思,事实上他比欧文想的更多。作为一个驱魔人,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欧文在耍把戏试图逃脱……但是如欧文所说,光是眼前的高级邪灵就已经出乎他的认知,这也不像欧文能做到或者会做的事,这点他愿意相信欧文。
他回忆着那个声音说的话,它说很简单也可能很难,这点的随机性已经体现出来了,另一点值得注意的是说不能攻击工作人员……邪灵和很多语音不通的魔法类黑暗生物一样,对文字的翻译原理是对接受者个人认知的一种反射,桑德拉忍不住想自己对「工作人员」的定义到底是什幺,假如不是那幺严谨的话说不定……
这个邪灵算是工作人员吗?它能做到哪种地步?重点是,那个声音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它真的是黑巫留下的玩意吗?还是某种幻术恶作剧?
“…我需要验证。”桑德拉沉声道,脸色凝重。
欧文还想劝他,他张开嘴,想了想又合上了,无奈地摇摇头:“好吧,但你可要想好,我们也许都会死。”
活得太久,他都已经忘了那些猎人们有多死规条了,不对邪恶妥协、视名誉和尊严如同性命…有时候堪比修道院中的修女。
——假如最后才发现这只是个恶意的玩笑,他们在游戏中受到的折磨将在出去后如何平伏呢?血族总是有时间忘掉一切的,但桑德拉下半辈子还能成为一名活蹦乱跳的驱魔人吗?
“你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一点?”驱魔人好奇地望着血族。然而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说做就做,桑德拉从怀里抽出三棱锥和银刀,他准备在骷髅四周画个隔离咒,这样当他戳破那颗头骨时邪灵会被困在隔离咒内,理论上如果只是个恶作剧,破坏头骨后锁上门的魔力应该就消失了。
“难道我还有人权?我是个血族,而且被拷住了。”欧文晃了晃双手,桑德拉盯着看了一秒,勾了勾嘴角:“你别指望我解除它。”
“我没指望过。”浑身没力气的血族低声嘟嚷。
隔离咒布着还算顺利,但意料之中地,当桑德拉一刀砍向头骨时,圣水和银刃的力量没能破除头骨的防御,一股莫名的力量反击回来,将两人震得摔出两米开外。
“咳咳…该死!”桑德拉忍着疼痛爬起来,他立即要去扶远处摔的更惨的欧文,但是就在他脚迈出去的一瞬间,他不能动弹了。
“……猎人?猎人你……”欧文仍然侧躺在地上,桑德拉能勉强看见他的眼睛在四处张望,显然也遇到和他一样的事了正在害怕呢。
他连忙大喊:“你先别慌!我也一样不能动了!”
过了有几秒,欧文的声音才闷闷地传出来:“……我怎幺感觉不到安慰呢?”
——哈哈哈,坏孩子就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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