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子秦光是听了这两个字就觉得脸热心跳的,缩着脑袋不敢看陆清容。
陆清容斜着目光瞥他,道:“有疑议?”
子秦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陆清容,谦卑得很:“初见沈姑娘,属下只觉得她冷冷的很安静,也不爱理人。之后接触了才发现她内里是个极为腼腆单纯的姑娘,以属下所见……她倒不像是会主动引诱他人的人。”
陆清容哼了一声,眼里仍旧含着笑,不过那笑意是冷:“哦?那以你所见,现下事实又是如何的呢?”
这是陆清容再明显不过的不悦的样子了,子秦紧抿起唇,不敢再吐露半字。
“你如实说便是,我绝不迁怒于你。”陆清容的手指把玩着自己肩侧的长发,声音凉凉的。
“……”子秦犹豫再三,终究是堵不住心里的大实话,“少主勾引沈姑娘勾引得很成功,连沈姑娘这样矜持的人都倾心于你了。”想起在巷口沈霜照与张善的对话,沈霜照分明是完全爱上了少主。
言下之意是一直都是陆清容引诱的沈霜照,沈霜照可未有半分勾引之意。
“那又如何?于我而言,她只要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一种引诱。”陆清容的目光投向远处,有一瞬间的防空。
子秦捉摸不透,说实话他并不是很了解陆清容与沈霜照的关系:“此话怎讲?对沈姑娘,属下想知道少主究竟是抱着怎样的目的?是利用还是……”真的爱慕?
陆清容收回视线转而看着他,几次想开口,几次都作罢,最后她只是轻轻说:“你下去吧,片刻后动身回青城。”
“是……”子秦也不好多加过问,心中虽有一丝疑问不得解的郁结,但终究是压制住了。近来少主的心情似乎不好,脸上虽笑着,但总能从中品出些忧愁来。这缕忧愁,不知是因为沈姑娘,还是因为其他事?
子秦走后,陆清容独自对着亭台外滚滚而流的江水发愣。她似乎对她爹的执着有了一点理解,有些东西有些感情更多时候难以用理智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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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筝送完药就打算走了,沈霜照捏着药瓶又想起什么,赶忙又道:“景筝!”
景筝闻言侧首:“沈姑娘还有何事?”
沈霜照道:“彩儿既然随你一同到了水澜城,那如今她可是在你家暂住?”昨夜她的关注点尽在陆清容身上,又被各种事缠身,直到现在,她才想起彩儿来。彩儿年纪小,生性单纯,沈霜照很是担心她。
“没有。陆姑娘将她安置在它处,昨夜见过你和陆姑娘我便回家了,你若是想知道彩儿的下落,还是问陆姑娘为好。”景筝说。
“原来如此。”
景筝的视线瞟到了沈霜照握着药瓶的手上,若有所思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沈姑娘好生养伤,我先告辞了。”
“慢走。”
在静心堂休整了一会儿,沈霜照才离开,只是没走几步她的膝盖就发麻发酸得厉害。昨夜急着跑去陆清容,对此伤痛竟浑然不觉,如今缓过神来,才知自己的膝盖疼得有多厉害。
好在才走了一小段路,清霜殿的南燕与晓桃就赶过来接她了,两人扶着她回了寝殿。
“沈姑娘以后可莫要再惹城主生气了。这次惩罚还算是轻的,万一她狠起心来,杀头坐牢也不无可能。”南燕替沈霜照脱下脏的外衣,好心劝道。
晓桃端了热水过来:“南燕说得对,城主虽然宠你,但是你总不能老伤她的心。她对你的期望有多大,沈姑娘你不是看不见。”
“二位姐姐说的有理,个中道理我也不是不明白。可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喜欢掺和那些政事。桑榆师姐为此将我视为强敌,我也觉得委屈冤枉。”沈霜照叹气,她喜欢上陆清容后更是坚定了不问政事的决心。她与陆清容的身份都太敏感,若她接手了城主之位,她与陆清容又该何去何从。到时候,她终归是要让师父失望的。
既然不喜政事,既然无意夺那城主之位,倒不如现在就不要去触碰。找个时间,她要和师父好好说说这事儿,免得到时一切都晚了。
听她这么说,南燕与晓桃对视一眼,脸上皆是叹息。桑榆如此觊觎渴求的东西,在另一个人眼里竟是一种负担与自由的枷锁。只能说人哪,各自有各自的追求。
“行了,你也少心烦这些,一夜未睡,洗把脸赶紧休息。你腿上的伤我一会儿叫大夫替你瞧瞧。”晓桃继续手上的动作,拧干了毛巾递给她。
沈霜照接过,说:“大夫就不必了,不算什么重伤。我自己有药,搽一些就是了。二位姐姐费心了,这里我自己来就行了。”
用了陆清容的药,膝盖倒是舒服了些,沈霜照躺在床上一遍遍回忆昨夜陆清容对她说的那些话。每一句每一字都镌刻在她心上,她翻来覆去,明明很疲倦,可一想起陆清容,她又兴奋起来,紧紧抱住绵软的被子,满心洋溢着幸福。
裹着的沈霜照已然褪去了平日少言寡语又忧郁的模样,在人后独自露出少女软糯纯善的性子来。
陆清容,你快些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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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霜儿的话有多少是可信的?”回去后,沈婉蓉问若蝶和雪青。
若蝶与雪青相互望了一眼,若蝶先说:“我觉得霜儿昨夜出走与景筝有一定的关联,至于有多大的关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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