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脑子一时回不过血来,懵懵的,嘴唇也干的厉害,只顾着舔嘴唇了,红红的小舌头不住地伸出一点头来,勾一圈又缩回去,看着很是诱人。
书里头说吕布……说吕布,好像就是大爷这样的手掌,宽大修长,看着很有力气……
那……那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手掌……带着点磨砂感,去摸人家貂蝉的美胸,温柔又野蛮地去捏那上头粉红的……
阿秀的心越跳越快,脑子里竟然直接把李尽忠的形象代入到书里头,想到那一对男女的致命淫靡纠缠,想到李尽忠汗湿而阳刚的身躯,自信而勇猛,凶狠而温柔。
他紧紧绷着嘴巴抬起头来,目光由下而上,就看到了李尽忠微微攒动的喉咙。
047 百年修得同船渡
“怎么不讲了?”
阿秀松开了李尽忠的手掌,说:“我……我就能看出这么多……”
“看了那么久,只学到这一点东西?”
“嗯,只学到这一点。”
阿秀后退了几步,就站了起来,说:“我……我看书看的太久了,头昏眼花的,想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李尽忠也跟着他站了起来,说:“我跟你一块出去,带你去湖上转转。”
阿秀一出了门就清醒过来了,臊的满脸火烧似的,李尽忠带着他来到了湖上,湖上有条船,临近傍晚了一个人也没有,就停在如烟如雾的垂柳后头。李尽忠先上了船,阿秀紧跟着跳了上去,他这跳的突然,船身禁不住突然剧烈晃动了起来,李尽忠一个趔趄,阿秀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一旁的水鸭子,扑啦啦贴着水面飞,溅起了好大的水花。
一个小船上就两个人,一个主子一个奴才,阿秀想也不想就拿起了船桨。李尽忠看了他一眼,问;“你会划船?”
“划船有什么难的。”阿秀说着就划了两下,可是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响,就是不见船动。李尽忠就倾身伸出手,说:“给我吧。”
阿秀吃惊地把船桨递给了李尽忠,自己乐得清闲,靠在了船舷上。暮色已经低垂,只有檐角还挂着一点点云彩的光,府里头还没有掌灯,模模糊糊的一片。湖上的风非常爽快,带着一点点湖水的味道。阿秀长长叹了一口气,躺在了船舱里,仰头看着天空中已经露出来的几颗星星。
“想过你那个没过门的妻子么?”
阿秀愣了一下,扭头问:“什么?”
“你那个从小订的娃娃亲,你当初来洛阳,不是投奔你岳丈家么?”
“哦。”这个谎阿秀都几乎要忘记了,他叹了一口气,说:“什么妻子不妻子的,我都没有见过她长什么样。”
说到这个,阿秀忽然胆子大了,撑手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大爷,你跟夫人……你们俩是娃娃亲么?”
他问完就偷偷瞅了李尽忠一眼,可是夜色已经朦胧了,看不大清晰,李尽忠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要不要回答他这个问题才问:“怎么这么问?”
“我觉得夫人年纪好像比你大一点……”
“她比我长两岁,我们定亲也很早,小时候父母订的。”
“哦。”阿秀讪讪地笑了两声,说:“没事,娶妻娶贤,只要小老婆漂亮就行……”他后悔的直咬舌头,赶紧解释说:“我不是说大夫人不漂亮……”
夜色当中李尽忠没有说话,只有他自己胆怯了,怕自己踩到了老虎的尾巴。李尽忠突然说:“就你胆子大,敢这么问。”
阿秀嘿嘿笑了两声,就不再说话了,又躺了下来,枕着胳膊,唱起了歌。
他是觉得两个人在一块都沉默太尴尬了,又看到了头顶上的月亮,才想起来唱歌的。一开始就是轻轻的哼哼,声音若有若无的,后来慢慢声音就大了。
他唱了个《但愿人长久》,有点跑调,可是他也不害怕,因为仗着李尽忠也听不出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暮晚的湖面上,凉风习习,唱着这样不食人家烟火的歌,好像他真的像那歌词里唱的要乘风归去似的。这首歌不像是流行歌,有点古典的唱腔,歌词也古典,是宋代文人苏轼的词,他想着李尽忠这样的人应该也会喜欢。他哼了一会儿,沿岸的灯笼就亮起来了,一个个倒影在湖水里,看着像是世外仙境。阿秀一下子爬了起来,感叹说:“真好看。”
桨声清冷寂寥,拨着哗哗啦啦的水。小船划到了湖中心停下来,李尽忠仰头看了看夜空,说:“今天晴的好。”
他说着,天空极遥远处就传来了“咚咚咚”几声深沉辽阔的鼓声,阿秀吃惊地问:“这就是人们说的暮鼓晨钟么?”
李尽忠问:“你以前没有听过?”
“没有。我住的地方不流行这个。”阿秀仔细听了一会儿,又问:“这是暮鼓,可是我怎么没听到过晨钟呢,我来洛阳也有些日子了。”
“太阳升的那么高了你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怎么听得见?”李尽忠忽然无声笑了出来,隔着夜色幽幽看着他。阿秀臊了一下,说:“我睡懒觉睡惯了,没人叫很难起来,上次阿英还说我呢,我就是困,没有办法。”
“当着旁人的面都叫英姐姐,背地里就直喊别人名字了?”
阿秀就懒得再跟李尽忠说话了,觉得这个李尽忠真讨厌,总是逮着机会就挖苦他。
他不说话,外头却有了动静,又有一条船划了过来,比他们的这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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