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灯——抽象吧!大丈夫吧!想吐槽是不是?放马过来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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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三爷身不由己地快活了一场。第二天,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she入房间内,一扫黑暗带来的颓靡阴郁时,师三爷已经醒得不能再醒了。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只觉触目所见皆是惊心。
空气里满是沉闷的麝香味,衣物凌乱地散落一地。被子鼓起一块,他的身旁伏着一个温热的躯体。葛岳峙赤身luǒ_tǐ地躺在他身边,单手环抱在他腰肢上。他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此时正仰起脸看他。眼神中带着股孩子气的忧伤依恋。
事实摆在眼前,便是师三爷再极力回避再自欺欺人,也不能心存侥幸诓骗自己!
师三爷只觉自己被迎面劈了道惊雷。他怔怔地与养子对视,脸上一阵青白交错,是饱受打击,脑袋供氧不足,险些不能回魂了。
良久,他捡起一旁的睡衣披上,勉强遮住满身红痕。他目光期冀地望了养子,脸上堆起一丝牵强的笑意,语气却是绝望悲恸的:“喝了酒,走错房间,认错人了,是吗?”
葛岳峙低下头:“我爱你,我在你的牛奶里下了药。”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隐瞒什么了。便是他极力隐瞒,师三爷也肯定能够很快做出联想。
为了坦白从宽,葛岳峙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师三爷当即像被针狠扎了下似的,他浑身剧烈抽搐了下,脸上露出空洞困惑的表情。沉默良久,他哆嗦着嘴唇,手一指房门,语气是酝酿了狂风暴雨的平静:“现在,滚出去。”
葛岳峙的头低得更深了,几乎埋在胸口。他默默地掀开被子,露出肌肉虬扎的壮硕躯体。他的肌肤是苍郁的麦穗色泽,可以想见,线条凌厉的肌理下必定隐藏着恐怖的爆发力,便是再挑剔的艺术家,也不能苛责这种雄性之美。然而师三爷只瞥了一眼便快速避开了,他只觉眼下的一切通通不堪入目。
葛岳峙没有离开。他仿佛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光着身子走下床后,他低着头,在师三爷面前膝盖一弯,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
“三爷,对不起。”
他这一跪,一道红白相间的黏稠液体便顺着大腿根流了出来。
师三爷眉头一跳。他最是见不得这种来历的血。这使他更加难堪且混乱。
葛岳峙心头也有些发热,但这种时候他也已经无所畏惧了。他堂而皇之地安抚师三爷道:“第一次都会这样,三爷不要担心。”俨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师三爷见他居然是这样死不悔改,简直要气出个心肌梗塞来。他悉心栽培,引以为傲的养子,竟然对他存了这种下作的心思,真是寒了他的心!
他气急败坏地抓起身旁的被单,摔到葛岳峙脸上,把他甩了个劈头盖脸:“混账东西!你还要不要脸了?给我洗干净了再过来认错!”
葛岳峙将脸上的被单扯下来,露出一双被眉毛压得凹陷的忧郁眼睛。他在沉默中爬起身,裹着被单,以一种不大自然的姿势趟进房间里的浴室。
等他围了浴巾出来的时候,师三爷已经衣着整洁地坐在太师椅上了。他一动不动地直着脊骨坐着,像一杆一绷即断的标枪。目光沉淀,线条刚毅,仿佛已经在静默中凝固成一尊泥塑雕像。
房间里开了排风扇和落地灯,然而窗帘和门扉依旧沉甸甸地落着锁。很明显,师三爷并不愿意这种家丑大白天下,他只希望息事宁人,殷殷切切地期盼着能将脱轨的一切扭回轨道。但愿一切的荒唐只是一场噩梦。
葛岳峙在浴室门口停顿了脚步,他在成串滴落的水珠和潮湿的白雾中凝视了养父威严的侧脸。思忖了一下,他在床下找到了自己的衣物,从里边抽出一早准备用来“善后”的皮鞭。他姿势别扭地快步走到养父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两手高高捧起皮鞭,举过头顶,举在养父面前。他等待师三爷的雷霆之怒。
师三爷没有动静,他浑身肌肉紧绷,双手抓着红木扶手,抓得骨关节泛白凸起。他的眼睛瞠得浑圆,眼底压抑着的,是比愤怒更多的失望。
他哀恸地注视着养子的光头,心中一时痛楚伤心,一时愤恨难言。这种心情大概类似自己十年披心沥血栽培一株青松,不想就在它长成的那一刻,就被某个路人甲一刀子拦腰砍断,然后偷运走做了人人践踏的脚踏板一样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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