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居内,张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心里只感到平静无比,空灵寂寥,怔了半晌。
片刻后,才缓缓回过神来,察觉到眼前的不同,顿时苦笑了两声,不想一觉睡到了月上三竿。
从未想过,自从修炼了那得自红莲山脉中的音功后,第一次施展出来,被攻击到的竟然是自己。
当时就觉得这功法诡异,那人在惊叫求饶之下,他的杀意居然会立时消。
意识到这部功法不凡之下,强行将功法口诀逼问了出来,之后便一直修炼至今。
而这音功的古怪之处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先是在晋升炼体后期时,救了张元一命,又夺取了不少血气,此时居然又不受控制的被自己施展出来。
如此怪异的功法被自己学来了也不知是福是祸,苦恼了片刻,张元摇了摇头。
感到腹中饥肠辘辘的,便下了床,准备吃些食物,一抬头却见石桌上,那乌黑的手镯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肉眼可见的白光。
被此情形惊到的张元深吸一口了气,正要上前查探。然而这一口凉气下腹部后,却突然感到肺部一阵刺痛,忍不住嗯的一声捂着胸口。
刺痛之感一闪而过,接踵而来的是喉咙处的一股奇痒,张元又忍不住的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随着这声咳嗽,张元顿时感觉舒爽了许多,然而下一刻一股腥甜瞬间直冲鼻腔,张元又是一惊,摊手一看,只见掌心那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显然是肺部受了伤。
张元瞬间吓得脸色苍白起来,开始惊慌起来,连手镯的异状也顾不上查看了。
这口血不由的让张元想起徐老所言之事,他那两个儿子便是修炼音功,因为说话会犯了忌讳,从而导致不过三十余岁便咳血不止,痛苦离世的。
张元当时也将此事记载了心里,但一来从未施展过音功,二来身体并无感受任何异状,才将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就算昨天突破时,功法自行运转起来,但那也是救了他一命,并没有太过在意。
如今看来,这功法果然还是出了问题。
不过现在懊恼也是无益,张元压下心中的惊慌,开始思考起来。
自己是因为灵气入体,才忍不住的施展出音功。
仅仅是轻轻的呻吟一声,威力就这么大,他身为炼体后期的武者,并且又对音功有些抵抗能力,竟然都承受不住的昏睡了一整天。
这绝不是炼体后期的武者所能发出的攻击,应是这道攻击中蕴含了那丝灵气,从而超出了自己脏腑的承载能力,以至于受了伤,才导致咳血的。
张元越想越有可能,心底不禁放松了许多。
毕竟在剑派中修行,不能说话的话可是什么都学不了了,包括明天将要开始学习的符文。
但若是每次吸收灵气都会受伤的话,那岂不是在自残?毕竟脏腑可不是铁,越炼越精的。
想了半天,张元一咬牙的先搬运气血修复了受伤的肺部,待刺痛感消失之后,竟然再次拿起了灵砂,竟是打算再次吸收起灵气。
盘腿坐下后,暗道:不管如何,再试一下!
片刻后,一丝灵气入体,游走全身经脉后,果然又停留在脏腑附近的经脉,缓缓的渗入了肺部。
同样一股强烈的舒爽感传来,随后张元咬紧牙关,浑身颤抖的忍住喉咙奇痒。
这感觉显然极其难受,只是几个呼吸后,张元便汗如雨下。
少顷,随着喉咙的异样感觉缓缓退去,张元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
随即又试探着,小心翼翼的吸着气,这次果然没有刺痛了,并且似乎在那丝灵气的孕养下,肺部似乎更为强劲了一些。
按说张元连续今日吸收两次灵气,特别是第二次忍受这极大的痛苦,应是极为消耗精力了,但他却没有书中所说精神恍惚之感,呼吸间只觉的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沉吟了一下后,张元竟又继续吸收起了灵气。
如此循环往复五次之后,才终于出现了一丝精力不济之象。
站了起来,再仔细的感受了一番,察觉真的没有任何影响后,张元终于露出了笑容。
不仅体内异状得以解决了,更是知道了自己一日之内竟然可以连续吸取七次灵气,这可要比书上记载的还要多五次的。
这也代表着,自己修炼至炼体大圆满甚至晋升炼气期的速度将远远超出他人。
笑过之后,才想起来手镯,连忙望去,却发现此时手镯只是静静的躺在石桌上,并无任何异状,仿佛方才的白光是幻觉一样。
张元显然不认为那是幻觉,将手镯拿了起来,仔细打量着,手镯通体漆黑,与初次见并无二致,镯身上的两个文字,依然模糊不清。
突然张元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两个文字。
当时只以为这是不知名的文字,此时看来,这一笔一划都歪歪扭扭的,倒是与那日所见的血符上的符文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手镯上的符文有些模糊,才让张元一时间没有联想到的。
有了参照之后,愈发的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
这下张元有些兴奋了,因为白日观看的那本书里,明确记载了初阶法器上都是刻有符文的,莫非这是法器?张元有些痴心的幻想着。
念及此处,按照书中记载之法,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液在手镯上。
然而血液刚触及到镯身,竟是顺着镯身滑落,丝毫没有停顿的滴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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