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带着多年积攒下的资金、日本的客户人脉,和十几年来厂里技术精熟、对运营得心应手又同样对国企已经失望了的几个兄弟在南方艰难打拼。
许年和母亲和哥哥一起依靠着父亲每月艰难寄来的一点钱过活,孩子总是天然的依恋着母亲,许年的母亲再不济,也知道要尽力照顾好自己的一儿一女,独自一人照顾两个孩子,衣食住行无不为儿女操尽了心。可是思维和见识的局限,使她除了向孩子们抱怨丈夫的不负责任、心太野之外,对许年兄妹的心灵成长方面,可谓是几乎没有浇灌过正能量。
许年的父亲在南方站稳脚跟后,想让妻子孩子都到南方来和自己团聚,可是长时间的分离和分开前无休止的争吵的记忆已经将两人的感情消磨殆尽,许年的母亲以不适应南方生活为由,拒绝了许年父亲的要求。独自抚养两个孩子也让许年的母亲学会了坚强,她现在自己找了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可是总也比之前过的有自尊。等到许年上小学后,父亲不顾母亲的反对和孩子们的哭闹,强行把许砚山和许年接到了w市自己的身边。许年来到父亲身边之后,除了对父亲的陌生和生活上的不适应之外,也对南方的繁华、整洁和井然有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父亲终究是父亲,何况身边还有从小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哥哥,许年的适应期度过的很快,对父亲也逐步转变了印象,父亲曾经在她眼里的对家庭不负责任现在已经逐步转变成了有眼界、有魄力。之前父亲供职的那家国企已在两年前宣告改制,其实就是变相倒闭,工人纷纷解散,据说现在那边连厂房都拆了。许年和哥哥跟着父亲,在w市一开始住在租的城郊结合部的自建房里,小学时搬到市里的老小区,初中的时候父亲已经买下一座现代公寓的复式,给许年兄妹请的家教、报的辅导班,更是一样都不输给w市本地的孩子们。两兄妹在南方的生活水准逐步在提高,寒暑假回老家,看到从前的家还是毫无变化,头几年是怀念的、兴奋的,后来除了回到母亲身边的喜悦外,许年两兄妹的心里就只剩下对故乡发展缓慢的麻木了。许年在w市眼看着从前住过的自建房那个村是如何被推倒盖起漂亮的小区的,小区外那条开满了各种水果店、外贸店的街,在许年刚来到w市的时候还是一片农田。父亲很忙,却还是每天尽量抽时间过问许年兄妹的生活、学习,其实父亲是个好人,许年和许砚山都已经明白了。
“从我爸身上我学到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敢想敢做,如果他当年没有辞职下海,我和哥哥不会过上这么好的生活,可是我妈呢,我妈想想也没有错,相夫教子有什么错?可是她偏偏遇上了我爸。”许年夹一颗丸子,又给孟煜霜碗里也夹一颗,“我爸估计是不准备再回来了,他和我妈两个人也是,谁也不提离婚,老这么耗着,等老了我爸可能会把厂子给砚山,自己叶落归根再回到我妈身边吧,到时候他们俩是吵也吵不动了。”孟煜霜突然有点明白了许年身上的那股执拗劲是怎么来的,当年许父孤身下海,人生地不熟,还要拉扯两个孩子,商场如战场,能在南方把生意做大,想必也是有一股狠劲的,许年从小被家人保护的太好,只想让她安心读书,其实她一直生活的很理想化,有什么要求都被尽力满足,物质无忧。许年父亲这股狠劲遗传到一个单纯执着的女孩身上,就多少有些不切实际的认真吧。
许年笑的开朗,“霜,你呢,你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皎若空谷幽人归,清幽如兰似轻烟。流转年华如梦幻,雾里朦胧还惜顾。有首歌本来只想唱给你一个人听,旋律凌乱也是我的声音,就好像你曾经站在无人舞台,带给我有歌有笑的青春华年。大梦归处只有你我,也只有你我能相互照见,何必假装有外人,何不一曲舞霓裳,何必管他人笑谈!
☆、(18)
孟煜霜笑笑回答道,“我嘛,我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小时候是爷爷奶奶带我比较多,爷爷脾气大,又是隔辈人教育,所以我小时候有点不合群。不过后来慢慢好了。”“那你爷爷奶奶一定很疼你咯?”“嗯,毕竟我是他们亲手带大的唯一一个孙辈嘛,到现在都很疼我。”孟煜霜突然不想告诉许年自己跟父亲的关系其实很紧张,父亲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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