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好,干么跑那么快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微笑间,门口处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起,熟悉的敲法与脚步声,一听便是苏青的。
阎罗喊了声:“进来。”
苏青低垂着眸子走近,弯腰恭敬问道:“少爷,还要属下再给您泡一杯热咖啡吗?”
阎罗慵懒地伸了下四肢,指尖轻轻刮过苏青垂落在额前的发丝,轻柔地帮他拢了拢,似漫不经意答道:“好啊!”
看苏青微微一颤,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磨咖啡豆,脸上的笑意更浓,眸光却更冷。
凤起语来得毫无端倪,走的也悄无踪迹,似乎,房间里只是吹过一阵风,并无任何人进来的迹象。
苏青也许听到了人声,也许没有听到,阎罗只字不提,他也只字不问。
似乎,双方都很有默契。
凤起语走的快,并非因为知道苏青来了,也并非担心,阎罗会吃掉自己。
阎罗不想吃掉凤起语,凤起语也没有那个兴趣爱好去吃阎罗。
凤起语,只是说完该说的话语,办完该办的事情,然后,忽然有些想念那个长发美人了。
想念,却决定,暂时不去见他。
忽然之间,常宵觉得,某个人好像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
一天,两天,直至,一个礼拜。
不经意之间,那种让自己突然心慌的不能自己的惊鸿般的瞥见,已从视线里消失。
那个总是突然远远现出踪迹朝自己微笑的绝色优雅男子,似空气的泡沫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问谢牧,谢牧的暗部也查探不到。
天帝组织,从来都是本市乃至整个亚洲地区都堪称最神秘的存在。
那个人消失,不再纠缠常宵,常宵应该很开心,应该拍掌普天同庆。
可事实上,常宵最近很郁闷,相当的矛盾烦躁。
那个人用火热的目光暗示的动作来诱惑他,他郁闷。
那个人消失无踪不来纠缠他,他更是烦躁郁闷的莫名,似乎,心头落空了一块什么,看不见,摸不到,只是焦躁。
当了几日工作狂,天天对着死对头常一表弟,然后,天天很有深度地托腮不定时陷入沉思之中。
偶而站在窗口,偶尔坐在沙发上,偶尔,还会蹲在董事长室的那盆发财树前,做出沿袭米开朗基罗某种风格的罗丹大师沉思者雕塑的姿态,无比肃穆凝神,却拿着把剪刀,又一嚓没一嚓地修剪着那株被他认为没有品位的可怜发财树的叶片。
思维,却早飘荡到千里之外,飘荡到某个公园chū_yè时分四季桂树下的暧昧氤氲。
当然,这种并不适合他宵大少爷风格的庄严姿势,并没有吓到旁人。
至少,吓不倒那个死对头常一。
死对头还是死对头,臭鸟,却似乎不再是臭鸟。
某宵很烦躁,扔下手头的签字笔,将脑袋埋入了文件堆中。
最近老是想那个人,实在有些不正常。
某宵反思思考,觉得自己有点陷进去了,被那只可恶却美丽优雅的臭鸟,拉陷进去了。
已经,拒绝不了。
可是,生气就生气在这里,当常宵感觉自己无法抗拒无法不去想念那只臭鸟的时候,对方,却忽然不来找他了。
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就这样,莫名的消失。
常宵最近故意挑衅常一,想与他再狠狠干上一架,以发泄心底的郁闷。
但是,对方却似乎对打架失去了兴趣,避他唯恐不及。
某宵连番郁闷之下,终于在某一天夜里,开车来到五月花,寻好兄弟傲庭卓拼酒,想一醉解千忧。
傲庭卓却不在,五月花总店里,众人的嬉笑怒骂暧昧声,忽然变得很让宵美人烦心。
常宵独自趴在吧台,拒绝了一切明示暗示的性邀请,与调酒师阿明一边无聊的闲侃着琐碎事,一边抬头看壁挂电视播放的新闻摘要。
电视里美丽端庄的女主持人突然插播了一个轰炸性新闻:东海某座孤岛发生了大爆炸,海水差点将此处淹为水下暗礁,据说,此无人荒岛竟是某黑帮分子的秘密据点,爆炸缘于黑帮内斗以及分赃不公。
电视四周迅速聚集了一帮人,个个兴奋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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