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玥明没有去制图室上班。她还是骑着自行车,架着冰棍箱子去卖冰棍去了。
制图室主任王仁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几天还喊着闹着要上班,现在请都请不来了。他只好到一把手雷涛的办公室,向详细情况向领导作了汇报。
雷涛十多岁年纪,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中国有名古话,大个子长的是个子,小个子的人长的是心眼。雷涛年纪轻轻就提拔了处级,在系统内也是成长最快的一批年轻干部。他长着一双睿智的眼睛。他含笑听王仁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赞叹了一声:“有个性,有个性啊。”他拍了拍王仁的肩膀说:“老王啊,我们单位还真需要这样的人才。”
王仁听不明白了,一个目无尊长的女人,为什么会得到一个又一个领导的赏识呢?
他来到王安康的办公室,冲着他摇了摇了头。往沙发上一坐,王安康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给他:“王主任,抽烟。”然后用打火机给他点上。
王仁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慢条斯理地说:“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也不能太惯着她了,怎么这样大的事情你都做不了主?”
王安康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我家那婆娘,在娘家是独生女儿,被她父母给宠坏了,嫁到我这里,我深不得浅不得的。昨天晚上我做了她半天思想工作,都没做通。你说,孩子还小,她这一天到底折腾个啥呀!”
王仁说:“这可就要怪你了,人常说,女人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也该拿出你男人的作派来了。”
王安康陪着笑脸说:“让王主任见笑了。回头我收拾收拾她。”
王安康在政治处工作,单位里正在面临着团委换届的工作。他也是焦头烂额。他工作多年,一直都是办事员,要再上一个台阶,也只能通过团委换届当选团委书记才能混个科级干干。不过,眼睛瞅着这块肥肉的人太多了。王安康心里实在没底。论资历、学历这个团委书记是非他莫属。但是,他平日里太清高了,也从不和领导走的太近。前不久刚来到宣传科工作的贾明,蠢蠢欲动,对团委书记这个职位大有是势在必得之势。
王仁告辞出来。王安康心里就老大不高兴,有点怨妻子,在紧要关头,妻子竟然要违背领导的意愿,这恐怕会影响到他团委换届的结果。
团委换届实行的投票选举。由全队的团员进行投票,产生团委会然后由队党委确定书记人选。
李玥明根本没有想到丈夫的焦虑,她看他一天到晚总是懒懒的,以为他就是那种没有志向没有想法的人,但事实上,王安康自有他的如意打算。不过,机关上班的人那一个不是那样呢,大家都是削尖了脑袋要往中层的行列里钻。
晚上,回到家。李玥明见王安康没有做饭,火就上来了:“我一天到晚在外面辛苦的跑,你连饭都不做。”
王安康不乐意了:“马上就团委换届了,你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回来上班,至少凭你的人气也能帮我拉两张选票。”
李玥明讽刺他:“你有这想法,早干嘛去了。逢年过节让你去给领导送点礼,你不肯去,什么之乎这也说了一大堆的理由。现在马上要用得着人家了,你临时抱佛脚,还能来得及吗?”
王安康承认自己以前是清高,从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那有什么错,读书人都是那样,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可是,现在关乎的是自己的前途命运,你总不能无动于衷吧。
“不如,让你爸去找领导说一下,上次你不是说,你爸和咱们新上任的一把手是老相识吗?”他有点献殷勤地给妻子揉起了肩膀。
李玥明拿开他的手,笑他:“我爸被上级单位借调到外地去了,总不能为了这件事让他回来一趟?”
王安康说:“回来一趟又怎么啦,如果这件事他帮我办成了,受惠的人是你和孩子。难道不值吗?”
李玥明见他说话的态度极其认真,眼巴巴地,好象只有那样自己才能当选似的。说:“好吧,明天到电话室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她想了一想,然后说:“可是,有什么理由吗?总不能直截了当地说请他回来去拉关系?”
王安康说:“也是啊,我看这样吧,不如就是说你病了。嗯,这不行,你的份量不如咱麦香的份量重。干脆就说孩子生病住院了,这样他一准会回来。”
李玥明瞪了他一眼:“你这可是骗人啊。再说了,孩子那么小你咒她生病,你还是她爸爸吗?
王安康顺势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见妻子答应给自己帮忙。王安康的情绪有点亢奋。他似乎看到自己手拿着任命文件,一步步走向大会主席台。他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实在睡不下,不顾李玥明的百般反抗,把她压在自己身下,把床板弄得吱吱响,姿意地做了一回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王霞叫李玥明一起去冰棍厂进冰棍。李玥明没有开门,对她说:“这几天太累了,累得早上爬不起来了,不如今天,我就休息一天,你自己去吧。”
王霞有点意外,说她:“你这样可不行,做什么事都要坚持,不能三天打鱼两天筛网的,那样子什么事也干不成。”
李玥明说:“我知道了。不过今天,就算了吧。”
单位的电话室在二楼,安排有专人管理电话。王安康八点上班前一再叮咛妻子:“九点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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