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不动,西风国主将刘月古更不动,他的军队更需要休整,何况得知司徒寒来了之后,军队中至少有一半将士是心怀惧怕的,感觉城内不安全,城外更不安全。
别说将士们,就是他自己也是不敢轻易妄动的,实在是实力相差太多,那司徒大将军从十岁开始,每参战一次,都会有出人意料的新武器冒出来,打得人措手不及。
平宁城拿下得如此不容易,他也不敢拿剩下的七万大军去冒险。如今,军队已占据在城中,粮草还够军队吃两个月,起码要在加强警戒的同时,先让军队休整几天恢复力气,让伤员们在城中治疗休养。
对外是还有七万人,可只有他知道,能上战场的只有五万人,拿下一座平宁城,军队实际上死伤一半,司徒寒制造出来的守城器械果然是非常厉害,若不是东炫国只派了几个四品小将还不能同心同德,即使伤亡再大一些,恐怕也难以恰在司徒寒赶到之前拿下此城。
可司徒寒为什么不趁西风军队疲惫之时攻城?他不是制造了攻城床子弩什么的吗?据说那床子弩射出的弩箭不仅能深深扎入敌城城墙、协助攻城士兵登墙攻城,更是大面积杀伤密集军队的利器!那床子弩上的弩箭也根本不是普通的弩箭,整个就是又长又粗的长枪!难道仅仅是因为行军赶路也需要时间休整?
但不管怎么说,司徒寒此时不动便是好事,西风军队此时实在无力连续再战了。
为了打探消息,他派人混入了望宁城,但没想到,三天后,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东炫军却包围了整个平宁城,这时才发现,全城除了几个被绑实扔在地窖的百姓,所有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探子当然回不来,他刚入城不久,望宁城门就被下了死令,所有百姓,许进不许出,官兵若无将军令牌,私自出城者,立即扣押。
剑无尘和穆将军将平宁城只携金银细软的百姓从地道中接出后,暂时全部进入望宁城。
迟将军等人率军包围了平宁城,望宁城城门这才解禁,百姓们可以出城暂时投奔其它城市的亲戚好友,等战事结束后再回家。而探子也顺着人流出了城,趁东炫大军未完成布兵的短暂空隙,溜进平宁城去向自己的将军禀报。
不是他没被发现,而是穆将军已提前下令,若有百姓装束的人鬼鬼祟祟偷入平宁城,就假装看不见,不要理会。
“什么?南玉丞相也来了?”刘月古蹙眉。
探子道:“是,将军。听说三天里那司徒寒什么都没做,连军营都没去过一次,所有时间都在陪着司马睿,两人天天腻在一起形影不离。司徒寒本就是个断袖,这……”
刘月古点点头,“司马睿亲访东炫时,司徒寒就曾大庭广众之下看他看呆了眼,还亲自陪同,又劝说皇帝把自己苦心研制出来的兵械卖给他与我们西风对战。后又受邀到访南玉国,也是丞相全程陪同,据说连南玉皇帝费心安排的一群美男都不要,只独给司马睿笑脸。这如今,正在打仗,他一介文臣,竟跑到别国的军营,难道真的是借机私会?可若不是,他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副将庞代道:“也许是想探得司徒寒的一些机密,司马睿那人心机颇深,即使与司徒寒亲密,恐怕也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取得想要的利益,他能买到司徒寒手中的东西,不就是前例?看他成天白如云、淡如水的,倒真难以想象,为了南玉的利益,竟能屈尊委身给一个少年!”
刘月古道:“他在南玉国的声望那么大,不就是一心为国为民,可却没想到竟能付出到如此地步!”
庞代道:“末将倒真不知是该对他耻笑还是佩服。”
刘月古看着他,“就凭不带一兵一卒、只身一人前去望宁城这份胆量,也足够不容小觑。要知道,他才是南玉真正的顶梁柱,若司徒寒将他扣押在东炫,再向南玉发兵,南玉恐怕就乱了!”
庞代点头,“那将军,如今他们只是围而不攻,恐怕是想把我们困死在城中,将军要向皇上要援军才好,援军若来,便能和我们一起夹击他们东炫军!”
刘月古却没有那么乐观,双眉紧皱,“你忘了我们的对手不是别人,是战争神童司徒寒。他不攻城,也许是因为这城是他们东炫国的,他不愿意破坏。毕竟别人破坏是没办法,但自己破坏自己的东西,多少有些心疼。”
“城池是皇帝的,又不是他的,他有什么可心疼的?再说我们攻城时已经损坏了一些。”
刘月古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按说以他的那些武器,若想拿回这座城,并非难事,可为什么要费时间围困我们呢?”
庞代疑惑道:“围困就围困,为什么还要提前把城中百姓全部弄走?是为免我们驱百姓为卒?”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需要吃人肉的一天。
“百姓已走,我们的军队什么都要靠自己了。”转头对探子道:“今晚一定要趁夜出去,我会派兵掩护你,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要用最快速度向皇上禀报我们现在的困境并请求增援!”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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