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刺来到路无归的旁边,往椅子上一坐,瘫在那就不想动了。她见路无归看着她,说:“我也是伤员呐,让我歇会儿。”
没过多久,左小刺的爸妈赶了过来,问出什么事了,又问左小刺有没有事,又要去看左小刺伤哪了,没左小刺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左小刺说:“我这么机警的人怎么可能有事。”让她爸妈去帮忙办住院手续。
过了一会儿,左太太过来,问左小刺游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没通知游敬明,又问左小刺游家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个全是伤,说丘大师的肋骨断了两根,他一个徒弟肝破裂,一个徒弟内出血、多处器官损伤,小龙、龙师叔满身伤口、全身多处骨折来了就被送进了手术室,乾哥到现在还在缝针和等着做检查,游老头腿上、胳膊上、背上全是血淋淋的伤口,加起来一共缝了一百多针。
左太太要检查左小刺看她有没有受伤,左小刺蹦起来就跑开了,说:“我这么活蹦乱跳怎么可能受伤。”
路无归坐到子时都过了,左小刺才又拖着满身疲惫来到她身边有气无力地说:“走了。”
她跟着左小刺穿过一栋楼,又上了电梯,然后进了一间病房。
左小刺往病房里的那不到一米五长的沙发上一倒,说:“我眯会儿,有事也别叫我。”趴沙发上就睡着了。
路无归见到这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游清微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她凑过去伸手在游清微的鼻子边探了探呼吸,又看了看游清微脸上的气色,见到游清微的呼吸平稳、脸上没有死气,便放了心。
她困,想睡觉,她看那沙发小得左小刺一个人睡都挤,游清微的床勉强能挤下两个人,她想了想过去悄悄地把游清微往边上挪了点,然后挤着游清微睡着了。
医院挺吵的,外面的走廊时不时有人推着推车过去,还有人说话,其间还有护士推门进来查看游清微的情况。那护士不让她挤着游清微睡,她只好挪到旁边的椅子上趴在小圆桌上睡,睡得她挺难受的。好在钱姐和左太太又来了,搬来了躺椅让她睡躺椅上,还给她和左小刺一人一条毯子。
左太太告诉她,左娴就在右边的病房,她就在隔壁,有事让她去隔壁叫她。她点头应下。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嘴不留德”、游敬明和游清禹来了。
“嘴不留德”一直在埋怨,说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老爷子都住院了,他们这群外人居然瞒着敬明这个亲儿子,话里话外那意思都是在说他们这些人居心不良。
游老头发怒,把“嘴不留德”赶走了。
“嘴不留德”走的时候不仅没生气,还显得很开心,且特意叫走了游清禹。
路无归觉得“嘴不留德”挺奇怪的,游家都快家破人亡了,她居然不担心反而会很开心。
“嘴不留德”被赶走后,游老头又把游敬明赶走了。
游敬明被游老头气走后,有人劝游老头,两父子没必要弄得这么生分,说游敬明从小就被送得远远的,平时难得在他跟前,年纪一大把了,儿子想敬孝是好事,怎么就总把人往外赶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接到晓笙姐姐的电话,得知晓笙姐姐出差回来了。
没多久,晓笙姐姐就来到医院,看望过左娴后,又去跟游老头打了个招呼就把她接走了。
出了医院,晓笙姐姐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遍,说:“没事就好。”又问她:“左总他们怎么了?怎么全都住院了?”
路无归说:“我们把游敬曜找回来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游敬曜发了狂,伤了一屋子的人,就都送医院来了。”
庄晓笙问:“你没被伤到吧?”
路无归说:“没有,我把游敬曜打趴下了。”
她跟晓笙姐姐回了家,觉得还是自己家住着舒服。不像游老头家,乌烟瘴气的不知道还要出什么事。她一点都不想帮游老头。游老头藏了大白的东西、瞒着她,还想她帮忙解咒。冤有头、债有主,游家的债不该她去解的。
她连着好多天都没有睡好,很困。
吃完晚饭就早早地睡了。
迷迷糊糊中,她居然梦到了“嘴不留德”。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是谁家里,有“嘴不留德”和她的弟弟,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中年妇女、还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正拿着放大镜对着螭龙八卦盘仔细地看。
“嘴不留德”的弟弟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这能值多少钱?”
那中年人仔细地看过东西后,说:“这虽然是件老物件,但这种道教法器之类的东西不同于字画古玩,属于冷门收藏,不一定能卖得上价格。不过呢,这东西就跟玉一样,遇到合适的买家或运作得当,拍出个天价也未必。”
“嘴不留德”说:“拍卖啊?我还想一次性出手呢。我跟你说,这东西要是价钱卖好了,我那还有更好的东西。”说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路无归好奇地朝那照片上看去,一眼看到照片上是一颗白朦朦的珠子紧跟着眼前一阵刺眼的光,她就醒了。
路无归用力地揉揉眼,心说:“我还没看清那珠子,怎么就醒了呢?”她随即又觉得不对劲。螭龙八卦盘怎么会在“嘴不留德”那里?
她记得她把螭龙八卦盘从游敬曜的脖子上摘下来后看到游清微不太好,好像为了抱游清微方便就随手把螭龙八卦盘搁边上了。
螭龙八卦盘这么重要的东西,游老头会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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