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气颇为不悦。
“你究竟看见了什麽,需要你如此急切地叫著花开的名字?”
被迫回忆起昨夜的经历,青年的脸又变成苍白。他吱吱唔唔地想要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抱住了脑袋,整个人蜷著蹲了下来。
“怎麽了?不是说酒醒了麽?”
男人立刻站起来走到他身旁。
“不知道……”陶如旧的声音变得非常虚弱,“昨天晚上的事,只要一想起来,脑袋就疼。”
“那就算了。”
看见陶如旧的痛苦,凌厉突然变得温柔。
“不要让我觉得又在欺负你。”
他扶陶如旧坐下。
“说起来,我也不应该带你走地上那条路。这样吧,在你离开海岭城之前,我会找时间让你专访。或者你有其他的想法,我也尽量满足。”
陶如旧意外那一场惊吓竟然能为自己创造出如此的机会。这时候前来观光的人逐渐多了,凌厉也起身离开。
看著男人远去的背影,青年收起伪装出来的痛苦。他不是有心让别人担忧,而是面对著凌厉,他愈来愈感到无心做对。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有哪个精力,与一个几乎天天都会见面的人针锋相对,无休止地对峙下去呢?
其实,在凌厉的心中也有同样的感觉。
是这样的,两天前,我在家做萝卜排骨汤的时候,把左手食指给切了好大一个口子,当时血就染红了水池,事後止血就花了差不多五分锺。上了药之後看,伤口差不多两厘米,平平地削起来一块肉,好痛,接著第二天伤口有点发炎,虽然已经提早吃了头孢,但是还是有些发热,打字的速度严重影响了……在这里向大家道歉,jj现在是可以上没有问题了。我会尽快更新的,秦华开直到午时才出现在众人面前,陶如旧心中虽然还是有些後怕,但因为之前蕲猫仙保证过白天的花开绝对正常,他便也只有大著胆子与之接近。事实证明花开依旧是从前那个腼腆而温和的少年,惟有陶如旧几次留心,在他敞开的领口中看见了几朵暗红色的斑痕。
昨天的事,并不是幻觉。
这天晚上吃了晚饭,蕲猫仙果然如约带著八卦回来,外面还用黄色布袋套住。
“这不是景区的道观里卖的旅游纪念品麽?”陶如旧指著袋子问。
“然也,不过道观其实在建造影城之前便已存在,只不过在原有基础上翻修而已。”蕲猫仙将东西丢给青年,“吾已经将一部分灵力贯入,汝不要再拿给别人去碰。”
陶如旧点头谢了,将黄布袋依旧挂回到脖子上。“这样就好了麽?”他还想再问些什麽,可是蕲猫仙却再没有理他。事实上,自从他戴回护身符之後,蕲猫仙就又变回了一只普通的大白猫。而恐怖的状况也再没有在陶如旧的周围出现过。
四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在陶如旧差不多将撞鬼的事忘记干净前,又一桩稀奇紧张的事发生了。
是台风。
夕尧地处南部沿海,本来就是台风频繁的地区。今年已经算是迟到了一些,命名为敖广的强台风在南太平洋上生成,据称极有可能会在未来的一周之内在f省登陆。防台抗台工作虽然是由孙振道总负责,但既然凌厉也在海岭,那麽不把他也牵扯进去显然也说不过去。
“凌总在这里还有一个绰号。”小李偷偷地对陶如旧咬耳朵,“就是龙王。因为每年夏天他来度假的时候,台风也会跟著来,今年已经算是迟的了。”
面对这台风的警报,凌厉依旧是一派悠闲,显然是已经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气象中心预报说台风可能在明日午夜前登陆,虽然距离夕尧还有一段路程,但海岭城依旧需要做好防范。今天一大早,员工们就开始加固行道树木与房屋。
树木架起支撑、瓦片屋顶都加铺了特制的纤维覆盖物,在古战场区有一面是人工海滩,上面几间长屋更是直接用木板将门窗钉死。大风来临前的海洋一片平静,而海岭城的员工们也如这平静的海面一样,依旧有条不紊地运作著。
翠浓楼今日也比以往更繁忙一些,台风推来不少雨云,低低地压在天上,不少本地游客趁著凉爽到城里旅游,所以戏班子的演出并没有因为台风将至而停顿。後院子里乒乒乓乓地加固,前院照旧咿咿呀呀地开唱。人手不够就连陶如旧也拿著工具上了屋顶。但是所谓的“心到手艺不到”,没过多久又被“请”回了地面上。
而凌厉不知什麽时候从後门头走了进来,嘴角依旧擒著一抹不知深意的笑。
“有没有兴趣晚上和我一起去巡城,今天和明天。这应该是不错的素材吧?”
那天撞鬼之後,凌厉几乎每天都会到翠莺阁来坐上一会儿,其间,他与陶如旧的关系也逐渐地发生了变化,至少男人现在提出这样的邀请,不会再被陶如旧视为是单纯的挑衅。
“你晚上要巡城?”陶如旧显然是有兴趣的,“主要巡视些什麽?”
凌厉回答:“其实也只是台风季节专门的形式。主要的工作只是查看夜晚是否有闲杂人员在外停留,或者有没有什麽特殊的状况。真正的台风登陆时他们是绝对不会放我出来的。”
“听你这麽说,或许我应该去看看。”陶如旧点头。
“不过你真的可以在晚上出来麽?”说到那天夜里的事件,除了些许的疑惑,凌厉心中更多的还是对於陶如旧的不理解,“该不会又要我把你送回去吧?”
下意识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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