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天在云彧身前站定,看着眼前这人,深深的吸了口气。
三天了,三天没看到这个人了。
纵然有暗卫不时回报这人的消息,纵能不时享受这人为自己准备的东西,可那感觉,和见到本人,还是大不一样的。
没有比能亲眼看到这人,更让他解除疲累的了。
“今日怎么进宫来了?”
他忙一步上前,拉起云彧,温言问道。
这几日百事缠身,就算心中挂念无比,也一直不能抽空去见这人,真真让人心中无端升起一股郁气来,可见就算身在权利顶端,也有无可奈何之事。
因此一听到慕阳将人请来了宫里,凤离天便再也顾不得了,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赶来了临仙殿。
云彧窘了一下,他看了一下左右,一干宫人俱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站着,而一旁的慕阳也突然转头打量起树梢上的花朵起来,当下脸上便有些烫。
“公主种了几盆好花,今日天色甚好,特地邀请我来赏玩。”
“哦?那孤也要看看。”
凤离天眼神一转,便看到了那几盆花,当即迈步往前走去,他前行之时,手掌却牢牢握住了云彧的手,只是被垂下的长袖掩盖住了。
云彧脸上又是一红,心中却软软的。
两人站在花前,凤离天看着这几盆争奇斗艳的紫阳,有些啧啧称奇,“慕阳你果然进益了,竟然还能养出花来,真是你自己养的?”
话中的打趣之意,明显无比。
慕阳公主没来由的脸一红,她白了凤离天一眼,嗔道,“自然是我养的,你妹子也不是那般没用吧,不过之前没做过弄死了两株罢了,何必这么嘲笑人家。”
“两株?”凤离天看向慕阳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孤记得御花园的张公公上次说什么来着?南诏进贡的曼陀罗,还有那几盆极品山茶,都是怎么没了的呢?”
慕阳一时大惭,恨恨的看了一眼紧密站立的两人,没好气的说,“太子哥哥好容易来我这一次,却就是打定主意来抢人的罢,妹子我可是有脸色的,这就给两位备茶去,免得又找话打趣人家。”
说罢挑眉在凤离天和云彧身上看了两圈,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笑容,旋即转身而去。
这下却换成云彧脸热了。
虽然知道两人行为并未刻意隐瞒,宫中的人自然会知道,但面对面的被一个慕阳这个小丫头调戏,云彧不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你。”
悻悻的说了一句,云彧却还是舍不得丢开凤离天的手,只能窘迫的白了他一眼。
凤离天看着眼前这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那深黑色的眸子里水波流转,说不出的动人,而两腮升起的浅红色,更是越发映的肌肤白皙如玉,心中顿时一阵激荡。
“这有什么,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还管他们作甚,”此刻凤离天眼睛里只有云彧的影子,心中不由一动,问道“只是这公事太多,要见你一面也着实烦恼,要不我给你寻个名头,可以夜宿东宫,如何?”
那日一亲香泽后,凤离天着实对那滋味念念不忘,可惜回到京中后,先是云彧养了段日子的伤,后来又是各种事情忙碌,细细算来,两人亲密的次数,却是一只手都数的出来,怎么能让凤离天不耿耿于怀。
这人脸皮越发厚了,在光天化日下竟说起这事,云彧恨的牙痒痒的。
“这怎么行,我本就是闲职,常常往东宫跑,已经不知道碍了多少人的眼了,若你再这样一弄,可不是让人生生多了议论去?”
云彧摇头不允,其实这个提议他也是心动的,但此刻时局未稳,若是自己入住东宫,他被人议论两句也就是了,但凤离天只怕又要受到一些腐儒的非难。
“哦?”凤离天眸子微深,“如此说来,翰林院中竟有人议论?多半只是那些酸儒,你无须在意。”
“也没什么,许只是好奇罢了,不过许多人态度倒比以前好许多。”
以往对自己亲善的人,现在态度比以前更好了,且另一些素来对自己鄙视的人,如今也是一片恭敬,当然,云彧也知道那些人惯来两面三刀,纵然面前态度恭敬,背后依旧却是议论纷纷,不过他也不往心头去就是了。
“官场之人惯来懂得眼高眉低,此刻他们定然不敢得罪你,只是若有那冥顽不灵的,敢给你委屈,你一定不能瞒住我。”
凤离天口上叮嘱云彧,心底却清楚知道,就算真有人给他委屈,只要不是非常过分,这人定然是不会告诉他的。
看来还要在翰林院多安排个这方面的耳目,自己心尖上的人,怎么能让人欺辱了去。
凤离天暗暗想到。
云彧却突然想到一事。
“离天,我今日在御花园见到两人说话,似乎是有些对你不利的地方。”云彧微微蹙眉,“其中一个我认得,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另一个却没看清。”
他将之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一双眸子中充满关切,“可惜我没听的仔细,你千万要当心,源王当日如此,背后未必没有淑妃的支撑,现今源王被关,他母妃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进出一定要小心。”
朝堂险恶,又哪里比得过天家夺权,但权谋毒计云彧还不是很担心,凤离天在此道极是擅长,云彧最怕的,却是那些直接要人性命的杀招暗招。
若是又来个刺客之流……
一想到这里,云彧心中就无比担忧。
“我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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