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皱眉,想了想道:“哥哥,我这脸像坏人吗?”
玄衣人挑眉不语。
不惊自言自语:“为什么他会把我当坏人似的防备呢?明明这张脸英俊潇洒又善良。”
玄衣人抽了抽眉,咳了两下。
“咳……咳……”不惊收敛了一下放松了的神采,目无表情道,“哥哥,弟弟是觉得那崽子过于倔强,不能靠硬手段,得用怀柔政策!虽说若不能为所用,便杀之。可能收拢便收拢,好歹也是年少有为。”
玄衣人一双眼睛细细地盯着不惊看了一阵,遂垂眸又端起那碗茶道:“别玩过了。”
“是!”不惊点头道,“哥哥就把这人交给我吧!”
玄衣人又抬眼看了一下不惊兴致昂扬的脸,回想那人的样子,却是没多少印象。只记得那狼狈的脸上,一双倔强而坚持的眼睛看过来,如一把锋利而冷清的利剑直下般插入心底。
“这么看来,倒是有些意思。”玄衣人淡淡一笑。他一向不怕驯服不了的烈马。
“呃?”不惊看向玄衣人。
“太温顺的马,我也不太喜欢。”玄衣人放下碗茶,起身离开。
他们口中倔强的崽子正护着木蓝回客栈。
木蓝看着白泽芝胸口晕染的血色,便赶紧了几步,推开了房门进去。
“师傅!”木蓝看了一圈,没见着人。
“别叫了,你师傅肯定没在。你拿点药过来给我换换就成了。”白泽芝摇了摇头。
木蓝在药箱里翻出药粉,拿了棉纱布走了过来:“师傅也去游街了?”
白泽芝拉开衣衫,将带血的棉纱布取下,看了一眼不开窍的木蓝无奈道:“哎呀,真是笨!你师傅肯定跟王爷在一起缠绵呢!”
正说完这一句话,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薄言和兰煜。
兰煜眼角一抽,小心地看了一下薄言。却见薄言挑挑眉,走向白泽芝。
“师傅……”木蓝犹豫地唤了一下。
薄言点点头,却没有动。
木蓝拿盐水将裂开的伤口细细掩了几下,然后持了药瓶,轻拍了几下手腕,药粉匀匀地落到伤口上。随后三两下将棉纱布敷了绑在身上。
白泽芝拿起衣服小心地穿上,看了薄言两眼,才道:“我这可不是挤伤的。”
木蓝低了低头,收拾了换下的棉纱布,走到一边呆着,时不时地小心瞧上一眼,唯恐自己师傅怪罪自己。
薄言略扬起头,眼睛瞟过白泽芝的伤口。
“只是个意外!”白泽芝向薄言说道,“我这样的身体,这点算不了什么,随便养养就好了!”
“夜鸢。”站在一边的兰煜道。
“属下保护不力,请王爷责罚!”夜鸢落到兰煜面前。
“没事的,兰煜,这就是我用力过大才裂开的,没让人伤到。”白泽芝替夜鸢说了一句话。
兰煜挑眉瞧了白泽芝一眼,又看向夜鸢:“有什么发现?”
“别的尚未查到,只是来路不像是京里的。”夜鸢埋头向兰煜禀告,“还有,就是看招数并没有对白将军下死手。”夜鸢在打斗中也留意着白泽芝的状况,很明显的发现,那些个人对付自己是用了全力,招招不留余地,而对白泽芝却是有意让了几分。
“嗯,确实避开了我的致命处。”白泽芝点头。那几个也算顶级杀手了,自己这样以一敌三,仅仅伤口裂开算是轻的了。而且,白泽芝也发现了,他们的落手处避开了致命的部位,只打向致人无力的穴位。
“这是威慑还是要活捉?”兰煜皱眉。
白泽芝表示不明。来路都不明,更何况来意了。
“只是后来出现了一位帮忙的男子……”夜鸢道。
“哦?”兰煜挑眉。
“之前还跟白将军一起跳双嬉舞。”夜鸢敬业地答道。
兰煜和薄言看向白泽芝。白泽芝眨了两下眼睛,道:“我不认识。”
“带着木蓝出去还能有艳遇?”兰煜挑眉一笑。
木蓝在一边更是缩了一缩。
白泽芝斜眼扫过兰煜和薄言。这话是几个意思?木蓝既不像小情人,又不像是小儿子,凭什么就不能有艳遇了?白泽芝这么一想,发现自己拐跑了。应该是,凭什么那个男子是艳遇!就不能是君子之交嘛!
“咳……咳……”兰煜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问题,艳遇也该是遇上一位绝色佳人,这佳人正常来说应该是女子。兰煜看了一眼薄言,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思维就变了。
“属下觉得这未必是艳遇,”夜鸢见三人都看着自己,便道,“属下看出他易容了。”
三人沉默。木蓝蹲在角落惊讶。
兰煜看向白泽芝,复杂一笑,这吸引的什么烂桃花。易容什么的,总是不够真诚。这样看来,这救人也不一定是打了什么鬼主意!
白泽芝倒是无所谓,本来也没把不惊放在眼里。看来自己的感觉也是对的,这不惊怕是不能相交的人。
“夜鸢,你下去准备准备,咱几个也改改容。”兰煜道。
“是!”夜鸢领命打算离开。
“慢着,”兰煜伸手一止,“通知夜隼到碧涧镇改走水路。”
“是!”夜鸢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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