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竟然没叫他滚出去,真是意外。
见大叔拿了衣服穿上,他情不自禁的看几眼,大叔却说话了:“你就不觉得我很残忍么?”
“哎?”他不明白为何这个时候,大叔问他这种问题。
大叔很残忍?也许吧。
可是谁又知道,大叔屡次救他性命呢?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我还是有些强迫症,看不得错别字。
第十一章
从屏风后走出来,那身白色的华服很适合大叔,湿了的几缕头发贴在耳旁,大叔的眸子因为水汽而氤氲如画。
“残忍么?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大叔开心就好,至于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与我何干?”他是这样想的,世间万物都比不过大叔的一颦一笑,何须在意。
“呵哈哈哈……好一个“与我何干”!”大叔突然笑道,走到了他面前。
对,他自己也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跟大叔并无二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死那只兔子么?”大叔问他。
“因为你觉得它早晚会死,干脆死的快点免受痛苦。”他说道。
“不是!”大叔立即反驳,“我看它明明活不成了却想拼命逃走的样子,我就是想掐死它!”
“不对,大叔明明是想让它快点解脱。”他看的出来的,可为什么大叔反应这么大?
“不,它就算是逃脱了,会被比它更强悍的天敌吃掉,即使是没遇到天敌,它早晚会痛苦的死去,一个残破的身体有什么用,只会让它苟延残喘的活着,慢慢等死!”大叔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脸上的神色隐隐的带着疯狂,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大叔一直以来都是残忍的近乎冷漠,冷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他从未见过大叔的情绪有如此激动的时候。
“……可笑,那样东西有什么用?可笑,可笑。”大叔捏紧了他的下颚,疼痛传来,他几乎以为大叔是想把他的下巴捏碎。
他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糊涂了,是什么让大叔有这种想法的?
他抬手抚上眼前之人的脸,小心翼翼的,手都在发抖,生怕被大叔讨厌了,即使他本就惹大叔讨厌,但他看不得大叔眼里有着不好的情绪,他会难过,会心疼。
“没事,大叔就算是冷血的人我也不会讨厌的。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照顾你……唔呜!”还没说完便被大叔掐住喉咙,只得泄露出破碎的呻yin。
十分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他甚至产生了自己已经被掐死了魂魄离体的诡异感觉!
被放开的时候,大叔已经恢复成平时的冷漠样子,丝毫看不出刚刚的疯狂行为。
“咳咳……呼……”喉咙难受的让他止不住粗喘,他想了很久他与大叔的那段对话,惊恐的发现了大叔的脆弱之处。
大叔是在害怕么?害怕死亡,又想要死去,却不得不活着。
经过了那次失控,大叔变得更加冷漠,在客栈里住了五天,每天除去吃饭睡觉如厕外,都是在打坐冥想中度过,如同苦行僧一般,枯燥无味。
心中被一双手紧紧的揪住,疼痛无比,他好想跟大叔说说话,但是他不敢,渐渐的他鼓足了气势在大叔面前自说自话,毫无悬念的遭到了无视。
他不知道大叔带着他到底是为何,大叔何时才能告诉他呢?
他现在门外,靠着门面,闭上双眼,脑海里,飘过的永远都是大叔的脸。
他想起来,自己的表白被无视了个彻底。也许,也不算是表白吧,大叔就是那样的,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更不会去在乎别人的事情。
自己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毛孩子。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他想的,只有对大叔好,这样的话怎么样都行。
晚上,四周寂静,由于他的房间就在大叔的隔壁,且都是靠外有窗户的房间,可以轻易的越过去到大叔那儿。
他坐在窗口旁,看着外面的夜色,夜风袭来,让人清醒的更是睡不着。
只是,周围有些小小的动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是店小二?还是什么人?
凌照没想到,这大半夜的竟然遇到了仇家!
只见门口的窗棂纸被戳破,伸进来一只管子,冒着徐徐青烟!
不好!大叔有危险!他迅速轻巧的从窗户翻过去,果然也有人对大叔的房间放迷烟!
天琊睁开双眼,他同样发现了异状!
好在他随身都带着重要的东西,他可以随时跟大叔走为上计!
见大叔握紧了长剑的手,他率先跳出窗口往下跳去,二楼不是很高,他好歹还没愚笨到这都做不到的地步。
两人跑到了夜晚无人的街道上,却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
这次,又是谁找上门来?!
刀剑起,夜风冷袭,似是知晓今晚有一场冷酷的杀戮之战,冷的让人发寒。大而圆的月亮挂在空中,边缘似乎有着血红的颜色,月光照亮了一地的尸体,竟是无一活口。
天琊逆着光线,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情,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冷冽杀意!
泛着寒光的长牙剑刃上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月色如水。”凌照感叹道,此情此景,他并不害怕,只因他见得多了,早已麻木,还有闲心调侃一句。
“……”大叔收起武器离开,他并没有欣赏夜景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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