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绰拎住了张涛的领子,防止他受惊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吃掉不和谐因素,一面回想着自己前几天刚刚被扩容过的生物课部分,得出了一个科学上说的通的解释。
“哦,那也有可能。”张涛停止了挣扎,点了点头,往窗外瞧了瞧。
外面的牲口棚里,鲤子跟另外一只人型生物相处甚欢,时不时互相戳两下,还给对方捉捉虱子。
患有返祖现象智力低下不能直立行走的年轻人、生下来就长着一张核桃脸,也许现在还只是一个中年女子年龄的老妪,这个村子不会原名肯尼迪故里吧?怎么一派被人诅咒过的光景啊。
“这个村子肯定是受到了某种诅咒,天惹,不会是我店里的那只食客诅咒的吧,我接单的时候应该让他给我写一个祥瑞御免的收条,别到时候再误伤了友军。”张涛疑神疑鬼,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端倪。
“你这人怎么这么封建迷信,就不能用科学的眼光看问题吗?”
自从被王敦扩容之后,李绰满脑子都是德先生与赛先生,动辄科学民主,似乎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他本身就是封建阶级金字塔上照耀东亚大地的一颗璀璨的明珠,更不用说是历时千年死而复生这种宣传迷信思想的惯用手段的最大受益人。
“你念过书有本事,你来解释一下啊。”张常在表示不服,梗着脖子与他家皇帝当场廷争面折。
“就不能是附近曾经建成过什么化工厂,不良商家把这里炮制成了重工业污染源,才导致这个村子的人出现了各种各样离奇的健康状况吗?”李绰的话思维缜密、条理清晰,犹如一记重拳啪啪啪打在了张涛梗着脖子仰起的大脸上。
“圣山英明神武,臣妾拜服。”张涛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无法反驳,直接趴在地上山呼万岁。
“好说,平身吧。”李绰点点手示意自己的爱妃爬起来,封建迷信思想略有抬头,可能是辩论得太激烈,刚才唇枪舌剑的过程中随口喝了一瓶有点甜,这会儿忽然尿急了起来。
“你先睡,朕去更衣。”
“更衣?就在这儿更呗。”文盲张涛有些不解地问道,换个衣服怎么还跑到外面更深露重的,再被人拍了之后发到围脖上去,那得多少人看着撸啊。
“唔,我去尿尿。”李绰想了想,觉得复辟之路遥远漫长,即使成功了,圣旨都没人能听懂也是心累,于是干脆换了一个说法。
“哦哦哦,那我先趴窝。”张涛恍然大悟,受教地钻进了炕梢儿上的睡袋里。
“唔,你跟我一起睡炕头吧。”李绰正要出去,看见他钻错了被窝,回头提醒到。
“圣上你好坏,今天要侍寝吗?”张常在一脸娇羞地问道,徐郎半老风韵犹存堪比万贵妃。
“不要,我是让你先给我捂被窝,等我回来你再滚回去。”李绰决定尿尿回来一定要找点儿水洗洗眼睛,刚才张涛那神情语气,活脱脱吴三省梳头啊,看得自己都要炸了。
小孩儿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转悠了几个圈子,才找到了一个还不到一人高的旱厕,所幸这家住户人口单薄,里面还算干净,不过他*意识很强,勉强撅着屁股尿完就赶紧跑了出来怕人从高空鸟瞰,一面到处找水洗手洗眼睛。
“唔,不会没有自来水吧。”享受惯了现代科技的李绰忽然有点儿不习惯古老的生活方式了,也不想想他人生的前十八年用的水全部都是从玉泉山原来的,也不是什么经过几道工序消毒的自来水公司供应,照样活得挺好。
小孩儿四下里看了看,院子当中有一眼孤井,井口垒起的石头风吹日晒,有几块已经崩塌碎裂了,黑暗中看上去,整个儿井口好像一张凭空从地里冒出来的大嘴,犬牙交错,牙龈腐朽。
里面的水真的能用吗……李绰有点儿嫌弃地看了看井口,总觉得这么丑的井里面的水也甜不到哪里去,不过统治阶级的臭毛病洁癖在这个时候又发作了,一会儿他还想跟张涛腻歪腻歪,总要洗洗手,不好污染了自己后宫嫔妃的丁丁。
“ver.”李绰拽了句鸟语,认命地伸手握住了辘轳,开始不停地往上摇晃着,胳膊上感觉到下面的水桶吃住了劲,应该会舀上水来。
小皇帝劳动改造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己摇了半天,水桶似乎还是没有从井口冒出来的迹象,有些气急败坏地往井下探了探头。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云破月来花弄影,帝俯于井口而窥之,但见一白衣女童,手爪曲若猿猴,攀于井绳之上,眸子炯然,直面天颜,帝大惊,绝叫而走。
“张常在!快护驾!有鬼!”李绰一脚踹开了自己那个屋的房门,一纵身蹿到了张涛的被窝里,好像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个白衣女孩子一样,手脚并用地抱住了张涛,嘴里重复着刚才的那几句救驾,完全忘记了自己几分钟之前舌战群儒的科学发展观。
“唔嗯,圣上,要侍寝吗?”张涛趴在炕头上,被滚滚袭来的热气一烤,没多久就睡熟了,正在迷离的时候,忽然被男朋友抱个满怀,立刻开启了泰迪模式,屁股一拱一拱,摆出了一副草天日地的模式,坐等侍寝。
“侍寝你麻痹,快给我起来!”李绰手忙脚乱地戳着张涛,一面还要拍掉他的狗爪子,又要回头看看那个白衣女粽是不是已经爬了进来,忙了个不亦乐乎。
“哎哟,做啥子嘛,三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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