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曾经就看见过苏蕙娘一眼,那真是比天仙还美!”底下有人说道。
“这花魁本就是佳丽中的第一,但花魁前还要加第一,那是因为各地都有他们的花魁,甚至同一个地方的不同青楼都有自己的花魁,而这苏蕙娘便是艳冠群芳的花魁!苏蕙娘的名气传遍了全国,可是所有人公认的第一啊。”
桓沐风对这第一花魁倒是没什么兴趣,于是等众人议论的热情稍退之后,桓沐风问说书先生:“先生可知,这丝竹大赛的比赛形式是什么样的?”
说书先生一见有人问他,更加眉飞色舞,“这位爷您算是问着了,我还真知道这比赛的方式。这丝竹大赛分为初赛、复赛和最终赛。这初赛是由每位参赛者演奏任意曲目,由惊凤楼特请的宫廷乐府乐师、民间德高望重乐师,以及惊凤楼最擅音律的才女共同评分,择十五名优秀者进入复赛。而复赛呢,是由主评乐师出任意题目,参赛者自选乐器即兴演奏,择五名进入最终赛。最终赛由主评乐师指定乐器演奏任意旋律,参赛者续编,要求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演奏完编好的曲目。”
说书先生喝了口水,继续道:“最终赛时,这乐器也不能使用自己带的,要用惊凤楼提供的。最终除了由主评乐师给出评分之外,现场有五十名听众也可以献花给参赛者,按加起来的总数评名次。听说为了公平,花都是现场才发给听众,会发给谁都不一定。要说这丝竹大赛也是闻所未闻,惊凤楼这么一搞啊,真是出了大风头喽……”
桓沐风心想,乐府乐师?民间乐师?才女?哪个能比得上韶陌寒?他们又凭什么去评判韶陌寒的演奏?他开始有些后悔支持韶陌寒参与比赛了。
然而桓沐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多么的爱屋及乌。
“那要是这么说,这比赛岂不是要选出绝世乐师来?”其中一个人说道。
“可不是吗,这举国上下的乐师成千上万,要从他们里面选十五个人出来,最后再决名次,这可就是万里挑一啊!”
“我还是觉得韶坊主最有可能得第一。”
“西街赌坊开设了赌局,就赌来参加的乐师谁是第一名。你这么支持韶坊主,不如也去赌一赌?”
“去就去,走走走……”
赌局?桓沐风有点感兴趣,于是便叫阿力去了赌坊,开三万两赌韶陌寒第一。
……
“座位订好了?”桓沐风问阿力。
“订好了,最前面的座位,视野绝对好。”阿力接着说,“王爷似乎很关心这比赛?”
桓沐风找出《暮影》的乐谱,琢磨着怎么填词,“嗯,很多人都很关心。”
“但是王爷似乎格外的关心韶二公子啊……”
桓沐风抬头看了阿力一眼,“你想说什么?”
阿力挠了挠头,道:“从前王爷也有不少朋友,但似乎都没这么关心过,哪怕是韶大公子都没有过,总觉得王爷对韶二公子不是一般的好。而且咱们王府虽然富足,但日常开销也不算大,王爷这一出手就是三万两银子,那可是王府好几年的日常开支啊,可见王爷对韶二公子多上心了。”
桓沐风摸了摸下巴,“这么明显吗?”
阿力点头,“非常明显。”
“既然这么明显,那你说陌寒本人发现了没有?”
阿力囧了,“我还真不知道韶二公子是怎么想的……要不我去替王爷问问?”
桓沐风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点蠢,“算了,你下去吧。”
桓沐风看着手中的曲谱,盘算着自己的攻势是不是应该再猛烈点?可是以韶陌寒的性子来看,欲速则不达啊……别看他淡漠,骨子里还是有点倔强的……
“唉……本王一世fēng_liú倜傥,追爱之路怎会如此漫长……”
……
丝竹大赛的初赛盛况空前,前来参赛的人几乎踏烂了惊凤楼的门槛,乃至惊凤楼不得不将初赛地点改在郊外,这也丝毫没有减少人们的热情。单单是初赛就持续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京城郊外热闹非凡,还伴随各种不同的乐曲,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而由于韶陌寒妙音坊坊主的身份,惊凤楼给了他特别优待,第一个让他演奏,演奏完了就可以回去了。韶陌寒对于这一点没有异议,他本就不喜欢喧闹,若是让他挤在这么多人中等候演奏,那他很有可能会罢赛。
初赛前十五名终于是出炉了,韶陌寒没有意外的在列。复赛也将会紧锣密鼓的开展,早前惊凤楼特意将内部布置出观众席,座位也都早早的被订出去了,没订座位的人只能站着,而且很可能就算站着也挤不进来,只能扼腕叹息。
虽说不是人人都会演奏懂音律,但京城好风雅之人不在少数,有些富裕一些的平民也愿意来凑个热闹,听听曲子,看看美人,也算一番享受。
桓沐风也来过惊凤楼。从前他就经常以文会友,有些人会提议来惊凤楼,毕竟这里也不乏有许多有才情的女子。只不过桓沐风不好风月之事,要是沾上了fēng_liú事,麻烦绝对不会少,加之经常远游,所以他也就来过一次。
这惊凤楼的布置只比妙音坊堂皇了些,倒也算的上风格高雅。也的确是美人如云,又不算庸脂俗粉。桓沐风的座位是观众席最好的座位之一,座椅旁边的几案上放着茶水、干果和鲜果,甚至还点着香炉,可见级别之高。
在此之前,桓沐风与韶陌寒碰过面,眼见韶陌寒一贯的淡定,没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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