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出奇的没有跟我们互呛,那个被他整了半天的海螺肉终于被抠出来了,可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因为没煮熟,里面还水汤汤的呢,老二轻轻把手里的活计一甩,抹了一把全是汗水的脸,幽幽的说道:“一起上个自习怎么了,学生问老师问题,这不天经地义吗?一起食堂吃个饭怎么了,大庭广众的,说明就是心底无私,要不怎么不去包间呢?晚上一起走个路又怎么了,白天没听懂,不得抓紧时间去问吗?进汉华是那么好进的?不付出点努力怎么可能,单纯的求师问道、授业解惑,怎么到你们那就成了不伦了呢,再说一遍,冉莹莹,我追定了。”
说完“嘭”的一声又起开一瓶啤酒,脖子一扬,直接灌了进去。
老六在旁边拍着巴掌叫好,说二哥真爷们,兄弟支持你,可我知道,他是在看笑话,看这两个丝如何被女神无情蹂躏,而对于我来说,老二虽然跟我相互埋汰了四年,但也是因为这相互讥讽的四年,我俩感情,比起他们,要真的多,虽然我真的很讨厌他喜欢装逼,但四年里,他从没对我有过二心,我不屑跟他成为基友,但当一辈子的损友,我还是很乐意的。
老二这瓶酒吹得很慢,我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东西,眼角旁都是水,也许是汗,也许,是刚流出的泪,他虽然拿追冉莹莹当成一种快感的发泄方式与我们分享,像是玩笑,博君一笑,但我知道,起码此时,我更加确定,老二,动了真感情,虽然,我不太希望他真的去投入,更不希望拿我与沐卉的关系和层次作比较,因为起码,我有着四年的积淀和坚持,不是不相信一面之缘,而是我觉得这种见色起意的事情未必会长久,老二嘻嘻哈哈哈惯了,酒后却如此认真,人在感情面前,其实是骗不了自己的,而作为一个现实中的朋友,感情中的局外人,我能做的,只有支持,不是揣测。
“嘭”,我把最后一瓶没打开的酒起开,跟喝到一半儿居然会喝不下去的老二撞了一下,淡淡的一笑。
“如果你真的想,我支持你,但我不希望你因为前面的山太高而半途而废,更别提那些绊脚石。如果你不想,我也支持你,但我也同样不希望你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或者被人捷足先登,有守门员还不进球了?除非,你不再爱了!”
“啪”我又重重的撞了一下老二手中的酒瓶子,落下一脸懵逼,不知道我俩在说什么的老六,我与老二相视一笑,按我们当地的说法,一切都在酒里。
待老三和老四买酒回来后,我们几个彻底开了酒道,吹起了牛逼,推杯换盏,肆意玩笑,就如鲁迅先生所著《孔乙己》中一段写的,“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虽然现在我也不懂,这空气怎么还能快活,而为什么不用气氛。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由于老四他们最后还买了两瓶白酒,也被我们喝干,现在觉得头痛欲裂,嘴里干的简直能把护城河的水给喝了,我努力的坐起来,回头一看,老三正在我的旁边流着哈喇子呢!
“”我心里一惊,难不成昨晚我跟这个猥琐男睡的?不会给老子上了吧,想到这,我竟不由自主的摸摸屁股,还好,裤衩儿、内裤,一样不少,床单也很干净,老三也除了身上脏儿点,光着膀子,下身的衣服倒是不缺。
我长出了一口气,扶着床栏慢慢站起身,还没等站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上好像插了螺旋桨。
我赶忙一把抓住床栏,紧闭双眼让脑袋慢慢清静下来,好一会儿,总算觉得不那么晕,我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如果这还叫屋子,而不是海鲜店的垃圾堆,老六跟老二躺在一起,我真佩服老六的适应能力,就老二那坨儿,自己睡个床肉都能流出来,老六硬是挤在床头的一角儿,大概也就不到四分之一的地方,头冲着墙,一只脚立着,一只脚搭在斜靠着他的老二身上,保持这样一个堪比体操的姿势,居然睡到现在,而且从呼噜声中判断,还特么挺香。
老二本就是不管外面枪林弹雨,床就是我唯一的阵地,任凭“鬼子”闯进来,我也会岿然不动的主儿,所以,他此时应该只把老六当成了他那只狗熊的大毛绒玩具,用来夹的。
老四倒是比较聪明,即使是上铺,也爬了上去,睡得也是最自在,跟我们相比,看着也舒服。
老大的床就在老四底下,很干净,很整洁,分不清是新叠的还是根本没回来,也许,他真的讨厌我们了。
我看着一地的狼藉和四个憨憨大睡的丝,揉了揉眼睛,先查看了一下我的那笔巨款,发现完好无损后,把手机打开,然后拿着脸盆和毛巾,去了水房。
洗完之后感觉清爽多了,由于水房没什么人,我还来了个凉水澡,一盆盆的从头顶浇下来,那叫一个爽啊,洗完浑身的舒服,跟昨天比,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回来时这帮家伙根本没有醒的意思,看着屋里的景象,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正当我发愁要去哪的,突然我的触屏老爷机响了起来,是微信。
我像躲雷一样的高抬腿低落足,慢慢蹭到了床旁边,拿起一看,我去,最近真是神佛保佑,居然真是沐卉的微信,而且连续7条!!!
由于本人的手机乃是四年老臣,并且几经大起大落,电池换了3块儿,刷机了4次,屏幕由于换不起,至今还有数道“疤痕”残留,所以,一般等它“上朝”,我都得等上个十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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