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让天地为之变色的一战?仅仅凭借ròu_tǐ力量之间的交锋就让大地凹陷,放眼望去在那一方战场上还屹立着的仅仅只有两个人,一个身形高大如小山般巍峨,一个有着翠竹般挺拔而又纤细的身姿,他的容貌俊秀到了绮丽的境界。他们的周身似乎已经形成了真空状态,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有的仅仅是已经倒下来的尸体,他们身体中仿佛流不尽的鲜血染红了大地。秃鹫在天空中盘旋,时时刻刻等待着可以饱餐一顿的时机,却碍于发出强烈气势的两人,不敢下落。
“真的是人类吗,他们两个?”围观他们战斗的人都不由地表情呆滞喃喃自语,这使得他们倒没有因为短暂的走神而被对手突然袭击,事实上他们的敌人也像他们一样因为这两人所表现出的超越极限的强大力量而脑中一片空白。
战局似乎已经进入了焦灼的态势,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两人都受了伤,都已经有些气喘,他们似乎尚且还在僵持,势均力敌,看不出颓败之势。
“情况不妙了啊。”和那些庸才不同,天生就有武士敏锐直觉的银时表情却已经凝重了起来,和他同样出自松下私塾的其他两人也皆是如此,他们所看到的并不是势均力敌的局面,看似还游刃有余的西乡特盛事实上已经称得上是弹尽粮绝了,但那个酷似地球人的天人却越战越勇,如果按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的话,战败也就是迟早的事情了吧?
可恶啊!即使沉稳如西乡特盛也不由地焦躁起来,身为大将的他再清楚不过如果自己战败会带来的后果,军心溃散都不足以形容,恐怕他们攘夷的队伍会迅速解体吧?不是他自夸,有着“鬼神”之称的他在新一代武士还没有成长起来的现在,可是当之无愧的精神领袖,任何人都可以倒下,但是他不可以。
他的眼神愈加地坚定竟然有了孤注一掷的意味。
站在他对立面的佐助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这一瞬间的气势上的改变,他四下打量了一会儿就将对方的心思摸透了七八分,于是他做出了一个非常让人意外的举动,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出鞘的草薙剑收回了腰间,顶着天人们震惊,攘夷志士们不解的目光略显傲慢地抬起了下巴:“这次就放过你吧。”他咬字中带着一股奇特的韵律,如果是稍微有点底蕴的武家子弟大概就能感觉到那是战国时期名门大族才会有的带着古韵的读音,但是在这样局势混乱的战场上却是没有人能感觉地出来,“我很期待下一次和你再次交手啊武士。”他的眼神如剑一般锐利,“所以记得变得再强大一些。”
比起杀死敌人,佐助他对于打败敌人更加感兴趣,比起完成佣兵任务,他所更加有兴致的则是挑战强者,难得遇上一个似乎能不断交手不断磨练他自己的武士,他更加愿意将他留下来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然后,再彻彻底底地打败他。
而且,有些事情稍微有些在意,佐助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最开始挥出让他惊艳一刀的桂小太郎,对方那副样子一看就是才上战场的年轻武士,不过以他的眼光看来虽然现在还不够格,但是未来却前途不可限量,再等一等的话一定会成为非常了不起的值得他一战的武士吧?
他不顾其他人的反应,潇潇洒洒地转身离去,将他准备退出这场战争的意图表现得淋漓尽致,看他行走的方向似乎是将他们送来的那艘战舰?
攘夷一方的人可谓是百感交集,如果真要说的话大概就庆幸以及被对方看轻而感到的羞辱?对方的离开显然大大增强了他们的赢面但是这种流于表象的放水让他们心中武士的气节隐隐受挫。
不过总而言之还是庆幸大于受挫败吧?虽然不承认但是在看到佐助离开的时候几所所有的攘夷志士都在心中偷偷松了一口气吧?
不过和攘夷志士形成鲜明对比的大概是天人们那难看的脸色了。
“您要离开吗,大人。”他们推推搡搡地终于找到了一个替死鬼,他长着兔子的头,整个人也如同胆小的兔子一般战战兢兢,在面对佐助的时候他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其中最明显的就是他抖得都要掉毛的长耳朵以及短短的毛绒绒的尾巴。
佐助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血红的瞳孔让那只兔子感到自己身处血色炼狱,他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原来半弯不直的耳朵一下子就伸直了,毛也是如此,真要形容的话这大概叫做炸毛?明明是猫科动物感到不安时才会有的动作竟然出现在了一只兔子身上,他现在有多恐惧大概也可想而知了。
“没错。”佐助他倒是没有去为难这一只可怜的兔子,回答的是干脆利落,“这场战争我是不会继续出手的。”他说道,“佣金我也不要了。”简直就是大写的任性。
“好好好……好的。”那个兔子忙慌不迭地点头,虽然其他天人在威胁他上来的时候有交代过他要劝说佐助留在战场上,但是只要是生物就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他宁愿得罪那么多天人也绝对不要惹上这个血腥残暴的夜兔,对方几个呼吸间就能干掉他,他又不是活腻了干什么要去对方脸上捋虎须?
这场战争没有了佐助的加入,终于回到了势均力敌的状态,在过了不久之后萨摩藩和长州藩联手的攘夷志士们就站了上风。
攘夷的人会赢,仅仅是看了一眼佐助就下了这样的判断,然后他就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了空无一物的渺远的天空,在那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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