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树精受了这般威胁,只好噤声不语,他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从元四袖子里探出一颗头来,“道长,你怎么忍心再伤害人家,你已经害人家百年修行毁于一旦了。嘤嘤嘤……”
想到这倒霉的樱树精的确因为自己而被毁去了实体,元四心中也有些愧疚,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到静世观让师父替这家伙重塑肉身,以及尽快治好这副香肠嘴恢复自己那惊天骇地的英俊容貌才是。
微微张着那副肿得像肥香肠的嘴,元四抬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阿呆,把桌上没吃完的馒头塞到包袱里面后,打了个响指。
“走了。”
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阿呆又变成了一具顺从的活尸,他听到响指的声音,立即乖乖地站了起来,然后迈着僵硬的步伐跟在元四身后一顿一顿地走了出去。
自从发现魏临风连尸体也不见了之后,问月孤刃便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惊怖之中。
他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满身是血的魏临风来找他报仇。
在梦中,对方依旧是那个震慑天下的刀皇,不管他如何努力拼命,也总要败在对方刀下。
“啊!”当魏临风红着双眼对他挥下致命一刀时,问月孤刃终于惨叫着醒了过来。
“怎么了?又梦到他了吗?”
这些日子,林振道一直陪在问月孤刃身边,看着对方这么日复一日地做噩梦,逐渐虚弱下去,他也是心急如焚。
问月孤刃捂着胸口缓缓坐了起来,他满面是汗,神色惨然。
“我还是输了,我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他已经死了……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不要胡说,死人怎么能伤害你呢,他的尸体不翼而飞之事,我已派人去清查,到时有了消息一定给你个交待,不管他是死是活,我发誓一定将他剁成肉酱,叫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丝毫!”林振道一边安慰着问月孤刃,一边温柔地抱住了对方。
他心痛地看着这个容颜绝美的男子,忍不住轻轻地吻了上去。
问月孤刃苦笑了一声,双目微微眯起,他忽然想起了魏临风生前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对方也曾这么温柔体贴,他的身体甚至都还记得那双粗糙的手抚摸自己时的力度,以及那双饱满的唇瓣亲吻自己时的温度。
可是……这一切的温柔对他而言亦是一种耻辱,他不甘心,不甘心背负问月一族无限冀望的自己会败于魏临风之手,更不甘心会被对方强行囚为禁脔。
而现在,是不是轮到魏临风不甘心了呢?
毕竟,他死得那么冤,死得那么惨。
只是,老天爷若给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想到这里,问月孤刃那双漂亮的眼终于慢慢地闭了起来。
这一切或许都是他自己造的孽,所以注定要他偿还。
为防阿呆再吸收过多的太阴之气,元四再也不敢为了节约盘缠而露宿野外,在天快黑之时,他就赶紧找了一间简陋的客栈投宿。
虽然恼恨阿呆把自己的嘴搞得像两根肥香肠似的,但是元四还是没忘记要替对方涂抹足量的防腐保养药水,好让他的尸身不朽不腐。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元四一边抱怨道,一边开始脱去阿呆身上的衣服。
樱树精见到这一幕,不由夸张地在袖子里嘀咕道:“不是吧!亲了他一下还不够,莫非道长你还想非礼他?”
“我想非礼你啊!”元四被这总是胡说八道的樱树精气得脸色一边,撅了香肠嘴就斥骂了起来。
“啊……道长对小的好歹有恩,既然如此……那么你可不可以先让你这个活尸把头转过去。人家不好意思的啦。”樱树精听见元四这么一说,脸色微微一红,他在王家的院子里曾偷偷看到过王元亮与那饶雪臣亲热的样子,他虽然是棵百年樱树,却也难免心生艳羡,竟也想尝尝这人世之间的情与意,爱与欲。
“死樱树精,你今晚不要和我说话!”
一心还想着还俗讨媳妇的元四哪里有心情与樱树精开玩笑,他大吼了一声,一把拽掉了阿呆的亵裤,活脱脱一副要强暴对方的狂躁模样。
“嘤……”樱树精心中那小小的期望便被元四如此无情地掐断在了袖子里,他深感受了伤害,啼哭了一声后便缩进了袖子更深处藏起。
阿呆对这一切却是无甚反应,他那双红色的眼紧紧地闭着,双手也自然地垂在腿边,活像一具雕塑。
元四憋了一肚子闷气,拿起沾了药水的帕子便朝对方身上重重地抹了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元四一边给阿呆擦身,一边抱怨道:“你受了冤屈,你心里恨,我明白。可你已经死了,再去纠结生前的仇恨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以为我不想挖个漂漂亮亮的活尸吗?既然挖出了你,我也只好认了。而你落在了我手里,你也最好认了,好好协助我降妖除魔才是正道。我也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可你不能勾引我,瞧我亲你一下嘴都肿成什么样了?!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手又摸到了阿呆胯间的私处,元四还是没有克服羞涩的情绪,他快速地对方擦拭了软绵绵的那团东西,生怕那玩意儿会变得硬起来。
“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去把门守好。”
元四替阿呆穿回衣服之后,拍着他的肩膀叮嘱了一句。
阿呆这时才缓缓睁开了眼,他铁青的脸色显得异常冷峻,似乎元四刚才对他说的一切全都被他当做了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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