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别尽顾着吃它不吃饭啊,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的。”
裴瑄被他念叨的有些不耐烦,伸手揽住李恪的腰就把人拽过来埋头亲了下去,李恪正在对着裴瑄表达自己的关心,结果就被对方堵了嘴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变的十分僵硬——吓的。
好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身边惯例是不喜欢留人的,否则……这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好在裴瑄也就是唇贴着唇并没有更深入,等他欣赏够了李恪难得的惊讶呆愣模样之后这才缓慢的松开手问道:“还说吗?”
李恪脸上一红看裴瑄似乎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愤怒——裴瑄一定是跟李承乾学坏了,要不然他以前也没谈过恋爱怎么玩的这么溜?
不不不,裴瑄只是单纯的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不好意思的,在他的认知里李恪喜欢他,他现在对李恪也有点意思,那么想要亲近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啊,星网上的之类的不都是这么写?说起来这大概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脸皮厚了。
李恪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脆就闪人了,心里则把李承乾骂了个狗血淋头,怎么就不能教裴瑄点好的?
李恪走的时候本来以为裴瑄不会过来送他,结果没想到裴瑄没少送!一直把他送出城二十里,眼看都要出三川县的范围进入直罗县的范围他才停下来,李恪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的裴瑄骑在马上仪态从容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有些恍惚——他怎么都没想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目光来看着他的系统。
两个人该说的早就说完了,所以送别其实也很简单,李恪在走出很远之后探出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裴瑄依旧留在那里目送他一时之间心里也有点舍不得。因为这一份舍不得,搞的这一路出巡的时候李恪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而他这份心不在焉落在下面的人眼里,则就变成了深不可测。
不得不说,就跟裴瑄判断的一样,这些统军府的统军手掌军权习惯了,突然空降来这么一个上司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们倒不敢对李恪不敬,只是打着赶紧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然后再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比什么都强。
李恪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也没什么表示,照例是让人组织演兵,然后再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不是李恪严格,而是在他看来这些兵还不如他的护卫!是,大唐现在算是进入了一个和平时期,然而并不是和平时期就真的没有战争了,别的地方还好说,北抚北宁两个地方正是处在汉族和靺鞨栗末部混杂居住的区域,万一这些少数民族反了呢?
所以在夏州和胜州的时候李恪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到了北宁,他就不打算那么放松了,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在生气——因为估算错误,到了北宁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冬了,他这次出巡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哪怕他的待遇在全国都是顶尖的,也并不代表在路上就会舒服了好吧?
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回去摇晃着裴瑄让他赶紧跟自己走人,这个时代哪怕你身份地位再高生活水平在那里摆着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然而他也只能是想想,虽然李恪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这些缺点之中并不包括出尔反尔。
不过如果裴瑄自己受不了主动要求回去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李恪摸着下巴觉得自己的目标大概是要变成怎么忽悠裴瑄跟他回去了,感觉这个难度似乎也不低的样子。
李恪到了北宁的时候身上已经开始穿上了貂裘,这里地理位置不算十分偏僻,然而东北一带自古以来就人烟稀少,达官贵人来这里的次数更少,所以李恪进城的时候还颇被人围观了一阵。北宁统军府统军林柏昌心里颇有些七上八下的,他本来以为吴王年纪还小应该比较好哄,然而一照面被对方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看,他就心里突了一下。
李恪并没有故意要压制林柏昌的意思,就是很平淡的跟他说了两句话,然而就这样李恪留给林柏昌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揣摩,因为李恪的话语动作都让人觉得很有深意,但是又想不出来深意在哪里。
林柏昌果断调整了模式,李恪说一他不敢说二,在演兵的时候,李恪洋洋洒洒罗列出了一堆缺点,在鄜州统军府的时候,陈少安还忍不住反驳了一下,到了林柏昌这里,李恪一说他就直接跪地请罪,真是特别的识相。
李恪对于林柏昌的态度也很惊讶,他万万没想到林柏昌居然这么有眼色,不过这倒是省了他很多事,李恪对于林柏昌这么识相也很满意,而林柏昌也不能说是没本事,就是背景差了点,所以一直窝在这个地方,唔,这样一个有能力而又不失圆滑的人倒是值得栽培的。
李恪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将练兵事宜交代下去之后,李恪就在都督府宴请了林柏昌和他手下的一些官员,对此林柏昌简直是胆颤心惊,生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能够成为亲王殿下的座上宾啊!
“林统军练兵有度,若是坚持将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李恪虽然表情冷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林柏昌激动的很。
李恪只是给林柏昌了一个信号:你听我的,我就可以拉你一把。林柏昌这么多年就差这么一个肯提携他的人,如今听了这话恨不得给李恪直接跪下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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